一息,两息直至十个呼吸后,他还在坚持。但是其屁股下的椅子却没有他的那一口气,也不需要争什么气,也没有什么爱情。
于是,椅子很干脆的,“咔嚓”一下,四分五裂了。
没有了椅子的支撑,张一凡卒不及防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楞住了。
白玲玲其实刚才只是气愤之下,下意识地将修为之力散开来,并没想到对面是一个仅仅凝气一层的废物。因此在听到椅子崩裂的瞬间,她已经收回修为之力,如果她全力施为,张一凡早已吐血而亡。
但是张一凡并不知道,此刻楞了一会之后,他飞速爬起来,对已经破烂不堪的椅子又踢又踹,同时嘴里不断咒骂: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不争气,你为什么要碎,你为什么要趴下你赔我媳妇,你赔我老婆都是因为你,我踢死你我踹死你我让你没骨气,我让你软骨头”
张一凡认为自己这口气争失败了,而且败得无辜,败得冤枉。他觉得自己是可以的,他觉得自己是能行的。但一切都怪这破碎的椅子不给力
“够了”眼看张一凡还要继续疯癫下去,白玲玲再次气愤地一拍桌子。
这一下,她本来只是轻轻拍了拍,旨在提醒并阻止张一凡的癫狂。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张桌子,竟然也“啪嚓”一下散架了。
原来,这张桌子在她进来的短短时间内,已经经过她三次拍击,而且前两次都是实打实地拍击,桌子早就不堪重负,此时一碰,就散了。
这次轮到她愣住了,两人大眼瞪小眼
不知过了多久,张一凡的眼角撇到随着碎木一同飘落在地的那张聘书,他这才想起正事。
于是赶紧强迫自己回过神来,手忙脚乱捡起聘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随后咬破手指,就着血水在聘书上点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道:“我想我爹是这个意思”
说完他忐忑地将聘书递给白玲玲,然后低下头盯着碎木中露出的两点红发呆。
那是白玲玲露在碎木外面的两个小小的脚尖。
他刚刚点的那个地方是“汝”和“女”之间。
于是“唔娶汝女嫁唔儿”就变成“唔娶汝,女嫁唔儿”。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娶你,你女儿嫁给我儿子
这是双重含义的句子,意思非常隐晦,张一凡本来以为前面半句才是老爹要自己传达的。
但听了张苍浩的话后,他知道后半句也是有意义的,那是为张苍浩准备的
所以此刻他内心忐忑,又郁闷。忐忑自己有可能误解了老爹的意思,郁闷自己是一块别人的垫脚石
白玲玲认真看了半天之后,将聘书一卷,随手收入腰间储物袋里,然后依旧冷冷地道:“你先住在这里,等我考虑好了再答复你。没事不要到外面瞎跑,外面那个叫张苍浩的疯子一直在叫着要杀你”
然后她踢了踢脚上的碎木,转身飘然离去。
张一凡稍稍松了一口气,吋道,应该是暂时过关了,虽然白玲玲看起来依旧冷脸,但她能提醒自己外面张苍浩的威胁,则表示自己传达信息是有功的那这前半句的信息应该就不会错了。
“哎,这个张洪,追个女人还那么扭扭捏捏的再这样来几次,不得心脏病,也得心肌梗塞”张一凡擦了把汗,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