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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这个劫匪有点萌(3)(1/1)

    这青年并不知晓他人心中所想,只是身躯被这圆帽汉子紧紧抱住,而怀中褡裢也将为其夺走,一时间,心中又急又恨又悲。又见这汉子一脸狰狞之色,力气之大,自己竟是丝毫挣脱不过,当下心中一横,便也顾不得许多,竟是贴近这汉子,张开嘴巴,一口咬在那汉子耳朵之上。

    这圆帽汉子方才见青年贴近自己,还道是这青年力气用竭,被自己拽将了过来,心中正在暗喜,蓦然间竟是觉得耳朵一痛,心中大惊,这时才察觉那青年正死死咬住自己耳朵不放,登时又气又怒,连忙抽出搂住青年那手,手掌摁住这青年的头颅,欲将其推开。

    这青年此时也不顾其他,双手紧紧护住褡裢的同时,牙齿却是狠狠咬住这大汉的一只耳朵,任凭其如何推搡自己却也是不松口。那大汉吃痛,却也不敢放松丝毫,只是尽力的欲将青年推开,但此刻这青年早已不顾其他,那牙齿便如铁钳一般,狠狠钳住大汉耳朵,丝毫不松,而且方才这青年涕泗横流,如今竟全部落入这大汉掌中,揉捏之下,当真是恶心非常。这大汉此时也不敢太过用力,见这青年死不松口,推搡这青年头颅的同时,自己耳朵却是吃痛的紧,连忙抽出拽那褡裢的手,去掰开这青年的嘴。而这青年又岂能遂他的意,任凭这大汉如何撕扯自己的嘴巴,尽管嘴角亦是吃痛,但却丝毫不松。那大汉却是不比这青年,其耳朵上的痛楚已然到达极限,肉眼所见,那耳朵边缘撕扯间竟有丝丝血迹渗出,染红了这青年的一副白齿。

    在场众人皆暗中拍手称赞,望着那圆帽汉子一副狼狈凄惨,尽管不是自己所为,心中却是颇感解气。但众人在拍手称快的同时,却也不得不为这青年的果断与狠辣深感骇然,暗道不知这褡裢中是何重要之物,竟值得这青年不惜多次舍了性命前去守护。

    萧旭此刻亦是激动异常,见那青年一口红牙,沾染了那大汉诸多血迹,心中释怀解气之意不落众人。而其身旁的大宝,却早已是双手握拳,激动的小声叫喊起来:“咬死他,对!咬死他!嘿!解气,甚是解气!”

    那端坐在马背上的虬髯大汉望见这一幕,并未像众人那般,或激动或愤慨,其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双目微阖,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持弓汉子却是半点表情皆无,他端坐在众匪之中,其手上之弓早已挂在马鞍银钩之上,烈日燥热,那座下之马有汗珠渗出,颇有些躁动,只是这汉子轻拍了马背几下,那马便安静下来,稳稳的站立当场,却是半点躁动皆无。

    此刻,那圆帽汉子与青年二人皆是狼狈,圆帽汉子一耳为其所咬,血迹染红了这青年牙齿,疼的这圆帽汉子呲牙咧嘴,却又不敢放松丝毫,那两只手使劲掰扯这青年嘴巴与头颅,试图挣脱出来,而此时这青年却是显得有些力有不逮了,终是体格之力不比这圆帽汉子,兼之方才只是气急攻心,猛然爆发之力,是以难以坚持许久,此刻那圆帽汉子双手尽用在这青年头上,是以青年竟渐渐有些不支。

    感受到耳上力道减弱,这圆帽汉子心中暗喜,一声大吼,手上力道加重,那青年嘴巴便近乎被这股力道掰开,这圆帽汉子心中欢喜更甚,方才那凄惨模样复又变得狰狞,手上力道加重同时,口中大喊道:“臭小子!你给我松开口吧!”

    如言出法随一般,这汉子大吼之时,手上力道也加重,使得这青年再也坚持不住,那一副血齿夹杂点点血沫,竟是生生被这汉子掰扯开来。这汉子感到耳上疼痛已无方才那般钻心刺肺,心中顿时大喜,同时,对这青年之恨亦是滔天,见这青年松口,心知其已然力竭,便复又腾出一只手来,探手入怀,又去夺取这青年怀中的褡裢。

    青年方才确已力竭,加之心中又气又怒,那一瞬间的爆发徒留下来的,乃是一阵难以言明的虚弱感。本意这青年并无如此大的气魄与胆量,方才那二当家对自己一再忍让,这青年心中亦是惧怕,但是这圆帽汉子欺身去夺取自己怀中的褡裢,那时节,便是如有不共戴天之仇了,是以才有一气之下,做出这啮其耳朵的举动,而方才那大汉将这青年推开,那时这青年便已有些胆怯了,只是这大汉万不该,再去碰触这青年怀中之物。

    这青年见这大汉又来夺取自己怀中褡裢,心中悲愤,竟是伸出一只手,箍住面前这汉子的脖颈,使劲向自己这方一带,同时,自己将头颅狠狠地向上一顶,“砰!”这青年与大汉二人的头颅便直接撞在一起,这青年还好,毕竟本是他主导,那汉子猝不及防,天灵盖陡然受这一击,却是吃痛不已。“哎呦!”伴随着一声痛苦呻吟,那汉子顿时松了手,脑中嗡嗡作响,目中一片眩晕,身子摇摇晃晃便向后退去,脚下一处坑洼不察,登时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此时这圆帽大汉,却是比之方才逃入林中,受那一箭之时还要狼狈。那用树枝叉住的发髻已然散落开来,方才与那青年争执间,身上尽染尘土,这时刻,脸上尘土与汗水交融,混搭出一副泥垢遍布的模样,那一侧受伤的耳朵,因为用力过猛,扯了伤口,竟是有滴滴鲜血落下,落在尘土中,澎溅起点点血花,打着气旋,煞是好看。

    那青年比之大汉,却是并未好过许多,其嘴上血沫仍在,脸上涕泗仍存,加之那一番撕扯间,尘土飞扬,落在其脸上,其精彩程度不亚于那大汉。

    这时节,青年脑中亦是轰鸣不已,眼中也是一阵迷蒙,显然是方才那一击力道太重,伤了大脑。但此刻这青年却是不做它思,隐约间见那大汉已被自己击倒,便不复上前,却是摇摇晃晃走到那虬髯大汉马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其面前。

    见那青年跪在虬髯大汉面前,众人心中竟皆有些愕然,方才见这青年与那大汉誓死相搏,众人虽碍于这一众匪人在场,不敢出手相帮,但是心中莫不是替这青年呐喊助威,见那大汉跌坐在地,众人更是颇觉解气,而此刻,见这青年却是给这匪领相跪,方才还替这青年鼓劲的众人一时间竟是有些愣了。

    大宝紧紧的攥着拳头,望着跪在那二当家马前的青年,目中似欲喷火,胸腔一阵阵收缩,仿佛强自按捺心中的怒气,他实在想不通,方才连性命皆已不顾的这人,却是甘愿跪在这匪人马前,看其模样,竟似欲向其讨饶。直气的大宝口中一阵阵吞吐,仿佛跪在那里的不是那青年,而是自己,其屈辱之情可见一斑。

    萧旭心中也划过一丝黯然,对这青年之举颇为不解,但还是强压心中躁动,同时,再一次紧紧拽住大宝,深怕他行那不智之事。

    那执弓汉子此时坐在匪众中间,目光也望向这边,亦是见到这一幕,不过眼中依然毫无波澜,坐下健马再次热的躁动,只是这次,这汉子却是并未阻止,由得这马儿来回踏蹄不止。

    而青年面前的虬髯大汉,对这青年一跪之举显然没有预料,此刻也是有些愕然,只是片刻,这大汉隐下目中那一丝轻视,对这青年温声言道:“这位兄弟,你,你这是作何?快快起身,你与某乃兄弟,行此大礼却是为何,岂不是折煞了某也?”

    这青年却是对大汉的话恍若未闻,向着大汉叩首一拜,那脸上涕泗却也不擦,口中哽咽道:"这位当家容秉,小可乃是武威县辖下陶源村人氏,家中侍有两位高堂,今岁四月,前往那扬州探亲访友,家中徒留小可一人,自二位高堂相扶十日不及,便有那同在扬州的同乡,前往小可家中与小可报讯,言说小可父母于那扬州与当地一名恶霸相执,身上钱财竟被其全部讹诈了去。”

    青年用那满是尘土之手胡乱擦了擦目中眼泪,继续哭诉道:“小可起初不信,家中二老平日里为人谦和,从未与人起过口角之争,但是未过几日,又有同乡传讯,言说小可高堂去往那当地县衙将那恶霸告发,只盼那青天老爷能将那恶霸惩处,同时将那被其讹骗去的银两归还,可谁知......谁知......”

    青年猛地抬起头,目眦尽裂:“可谁知那县大老爷却早已收了那恶霸的银两,与之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不仅未惩治那恶霸,反判得小可高堂诽谤诬告之罪,竟然......竟然将二位老人每人杖责二十大棍,关进牢内收监。可怜小可二位高堂皆已近古稀之年,却突遭此横祸,苍麻之身又岂能扛住那二十大棍?小可于家中听此详闻,犹如那五雷轰顶,悲伤难已。”

    青年向着大汉一抱拳,目中却已是热泪滚滚:“这位当家,圣人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小可之命乃父母所予,初始之言,乃父母所授。言语谆谆,岂敢背忘?是以高堂受辱,子孙可死。小可初闻此讯,已是肝胆俱裂,无有主意,所幸还有同乡在那城中有些根系,与那县衙师爷相交,只是高堂性命无忧,若要出得那囹圄,却要筹集那百两纹银!”

    青年向着虬髯大汉连连叩首,额头与那地上沙石相碰,亦是青肿,隐有血丝渗出,那青年却也不顾,泪若涌泉,再次拱手道:“这位当家明鉴,小可早年屡次乡试不第,又兼之家中高堂奉养,便绝了那仕途之心,于乡中寻了一书馆,教授孩童学业,每月也仅有那数十钱的束脩,糊口勉强还可,若是筹那百两纹银,却是何年何月方能凑齐!?小可无奈,只得将家中祖宅变卖,只换得五十两银子。后来小可又与同乡相借,却是杯水车薪,无奈之下,小可寻那富贵人家,签了一笔卖身契,将自身卖与人家为奴,若无银两相赎,便终生享那贱籍,再无抬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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