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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1/1)

    “好了,安福,可以停下来了。”王越见到谢安泄了气息,便叫谢安停止训练。“好耶!”谢安听到不用练了,自然是高兴的叫了出声。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对谢安的意志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现在的这具身体才是个四岁儿童,身体是负荷不了的。

    蔡邕目光赞许地看着谢安,从谢俊口中他得知了这小家伙是每天要练一个时辰的,这种训练量出现在孩提时代的小家伙身上,确实十分不容易,在身体上承受疲惫的时候,还需要持之以恒的品格相辅才行。此子日后必成大器!蔡邕在心里赞叹到。

    “好了,琰儿快来为父身边来,你刚才可是吓到了谢家小公子了哦。”蔡邕这才叫女儿回来,并准备向谢俊告罪。哪知道,他那很少见到生人的女儿,却是像没听到蔡邕出声的样子,走到谢安面前,帮他解着绑在手腕上的绳子。“这······”蔡邕和谢俊面面相觑,不知道蔡家大小姐为何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呵呵,”蔡邕微微一笑,“看来琰儿倒是与令郎满合得来啊。”

    “太傅大人说笑了,倒是俊为犬子感到高兴呢。”谢俊嘴上说着,心里却在嘀咕这小子是怎么认识蔡琰的,蔡邕没有听到,但正在壮年的蔡俊却是分明听到蔡琰叫自个儿子“安安”的。

    “倒是劳烦姐姐帮安安解绳子了。”谢安看到蔡琰低头解着他手腕上的绳子,心里甜甜的,向蔡琰道谢。却不料蔡琰听了,猛地抬起头了,大眼睛盯着谢安,小嘴嘟着,说道:“好你个谢安福,昨天我不是和你说了要去见这里的县宰,为何你却不说出自己是谢县宰的公子?”谢安讪讪一笑,这不是想过几天后叫爹爹找个名义带我去你见看看给你个惊喜嘛。谁知道这老爹做出的事情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竟然带你老子来家里来了。

    “这,这,这不是安安忘记了吗?”谢安说了个让自己脸红不已的回答,心里想的是,蔡姐姐那么温柔可爱,应该不会再问了吧。哪知道蔡琰听了,又马上问道:“还安安?我问你,安安是你的乳名?”

    这个,还真不是,安安可是在现代的时候,姐姐这样叫他的。在这里大家都叫他乳名安福的。“姐姐,安福才是我的乳名。”“好呀!你个好安福,想不到从你嘴里说出来的都是假话啊!”谢安急的脑门冒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这时候蔡琰走到蔡邕面前,撒着娇说道:“爹爹,我好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弟弟啊,我想和他一起玩耍,好不好嘛,爹爹又可以和谢叔叔去谈论问题,可以吗?”蔡邕是十分喜欢探讨这些学术上的问题的,听到蔡琰这么一说,自然是内心高兴的。“这,”谢俊也是心中一喜,但却是顿了一下说道,“可是犬子顽劣,怕玩耍时伤着太傅爱女啊。”言辞恳切,让人听了确实觉得谢俊是怕蔡琰伤着的。我的儿啊,你倒是说说话啊,向太傅保证下绝对会带着这个姐姐玩耍啊,不会伤着她啊!

    谢安被搞的有点晕头转向,和我玩耍吗?玩什么?看向谢俊和蔡邕这边,却发现小丫头正用着威胁的眼光盯着他,谢安心中一惊,很是机灵的答道:“蔡伯父,我也是很喜欢这个漂亮的蔡姐姐呢,你别信我爹爹的话,安福是最乖了,我想带着姐姐去玩玩,不知道蔡伯父可否应允?”蔡邕见谢安在生人面前毫不露怯,说话也是彬彬有礼的,暗叹谢俊生了个好儿子,也是开怀笑道:“既然安福都这么说了,那琰儿去陪安福玩吧,切莫因为自己年长而欺负安福哦!”交待了蔡琰几句,蔡邕怀着对学术探讨的激动心情和同样内心激动的谢俊往书房走去。

    “好了,安福,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既然蔡小姐说要找你玩耍,你就去吧。明天记得继续来这里。”“知道了,师父。”谢安话音刚落,蔡琰就拉着他走出了王越的房前。

    “好你个安福啊,竟然敢骗我,你还说把我当作姐姐的。”蔡琰看起来十分生气,走在路上就对着谢安说道。“姐姐,安福知道错了,安福不是有意骗姐姐的。昨天真是安福忘记了啦。”“好好好,那你现在和我说说,安安又是怎么一回事?”

    谢安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安福不是早和你说了嘛,我梦中的那个和姐姐长得很像的大姐姐怎么叫我的啊,所以安福看到了姐姐,就自然叫出来了啊。”蔡琰有听到谢安把做梦梦到她的这件事又拿出来说,脸上一红,小声说道:“好啦好啦,算你谢安福会说。走,陪我在你们谢府上走走,刚才谢叔叔带我走过花园的时候,我都还没有进去仔细看过呢。”说着又在小巧的鼻子前面用手扇了扇风,“你快去沐头浴身,身上一生臭汗,脏死了!”

    谢安双脚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尴尬不已。

    谢安带着蔡琰来到了外公居住的地方。此时的张妜正在张罗着给蔡邕准备的饭菜。此时能帮他洗澡的就只有这个十分疼他的一把年级却身体硬朗的外公了。那些下人什么的,谢安才懒得叫他们呢。“这位想必是蔡大家的爱女,蔡小姐了吧。”花白胡子的张歆见自己的外孙这么快就和蔡琰玩在一起,心里乐开了花。满脑子是想着自己的外孙儿果然像那些算命先生说的一样,不是寻常人呢。蔡琰见这老爷爷慈眉善目的,知道这是谢安的外公,盈盈一礼,声音娇滴滴地说道:“见过老爷爷。”

    这女娃子长得真俊啊,又这么乖巧,安福真是厉害啊。老爷子一厢情愿地想到,老脸皱在一起,乐开了花。

    “外公,我要沐浴呢,呆会儿还要陪姐姐出去玩呢。”谢安向张歆说道。“好好好,外公去给你准备衣物。蔡小姐你就在厅堂歇息一会,等安福沐浴更衣完毕,再去和蔡小姐玩耍。”蔡琰听话的应了一身。老爷子越看越满意,高高兴兴地去给外孙准备衣物去了。

    谢安正泡在浴盆里,他的外公拿着衣服走了进来。“安福,衣服我给你拿来了。来,外公给你搓搓背。”张歆对这外孙疼得不得了,生怕谢安洗不干净,走过来给谢安搓起了背。感受着外公的轻柔手法,谢安满脸享受:“还是外公最疼安福,娘亲从来不肯给安福搓背。”张歆笑了笑,突然开口说道:“安福,外公可是从未见过你和别人这么亲近过,就算是你妹妹,外公也是记得是在最近这段时间和她玩起来的吧。告诉外公,你是不是看蔡小姐生的俊俏,喜欢上人家了吧?”

    啥?谢安一扑腾,水花有些溅到了张歆身上,张歆部位所动,依然笑呵呵的说道:“要是安福真的喜欢你这蔡姐姐,外公就算腆着脸,也去找着太傅帮你求婚。”张歆语不惊人死不休。“外公!”谢安心里大急,却只能装傻充愣,“安福不知道外公说的喜欢是何意,安福只是觉得在蔡家姐姐身边,有亲人的感觉,外公可莫乱说。”“这样啊,”张歆恍然大悟,为自己的外孙感到惋惜,“倒是外公想岔了。”谢安听到外公这么说,这才送了口气。

    约摸一刻钟,谢安沐浴完毕,这就带着蔡琰往花园走去。一路上,蔡琰似乎兴致很高,不断地向谢安说着京师洛阳的有趣玩意。“对了,安福。我跟你说哦,爹爹收了几个弟子,我跟你说,他们可有趣了。”蔡琰突然想了起来,又兴致勃勃地向他说道,“那个大弟子曹操,十足的是个登徒子。不学无数,爹爹每次提起他,都是在不停地叹气,这个人是当朝内臣曹腾养子曹嵩的儿子,和那司空袁逢之子袁绍在洛阳可是出了名的,喜逛青楼,小时候更是劣迹斑斑,还偷看寡妇洗澡,还和袁绍去抢劫人家新娘。我也是最不喜欢这种人了,不知道爹爹怎么收了这个人做弟子,不过爹爹最终还是把他踢出了师门,之后的弟子都不知道爹爹曾收他为弟子呢。你说这种人讨不讨厌?”蔡琰口中竟然说出了让谢安内心震动的两个大人物,呆了一呆。想不到曹操竟然师从与蔡邕,这让谢安很是惊讶,他知道的蔡邕弟子,只有吴国丞相顾雍了,不过后世大家不是都说蔡琰是对曹黑子有好感吗?怎么在我这里这蔡姐姐却很讨厌他呢?来不及多想,谢安答道:“姐姐说的没错,这曹操和袁绍不是一般的让人讨厌呢。”

    “二弟子路粹,这家伙爹爹每次提起他时都是十分赞叹他的文笔的,说看了他的文章让人觉得酣畅淋漓呢,我也从爹爹那里看到过,却是文采飞扬,听爹爹说他还习武呢。不过这家伙只痴迷与文学和武学,十足的文痴和武痴。”路粹?谢安印象中就没这个人呢。

    “三弟子叫阮瑀,这个人不但精于诗律,更是懂得音律,爹爹最和他谈的来,说起来爹爹是最喜欢这个三弟子的,不过这家伙有些不拘礼节,是个浪荡子呢。”阮瑀这个人谢安也知道,他的儿子阮籍更是出名呢!

    “四弟子叫顾雍,这个人在我眼里看来是最奇怪的,安福你知道吗?这个人明明只比我大两岁,但处处表现的像个成年人一样,而且看到谁感觉都是像对面欠了他几贯钱不还似得。爹爹那次和我谈起这几个弟子,竟然说顾雍有着上位者之姿呢?反正我是不信咯。”谢安听到这里,心中对于蔡琰给顾雍评价感到非常好笑,不过也对蔡邕的看人眼光感到心惊不已。

    “不知道爹爹是怎么想的,收的弟子一个比一个奇怪好玩,我都觉得他们可以去耍杂耍了。”听到蔡琰这么一说,谢安忍不住扑哧一笑。

    “安福,这花园里的花,好香,好漂亮啊。”蔡琰走进了花园,闻着花香满脸陶醉。“姐姐喜欢这里,就多呆一会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开饭,不必急着回去。”谢安看着蔡琰如花似的笑靥,越来越觉得蔡琰就是他姐姐。

    两个人在花园里走着,突然一直蜜蜂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直直的向两人冲来。“啊!”女孩子自然是怕这些虫子之类的,吓得忙躲到谢安背后。“好好好!”能在姐姐面前表现一下,谢安自然是满口答应。往前一冲赶起了蜜蜂。

    可是······

    谢安想法是美好的,但是那蜜蜂估计真的发疯了,狠狠螫了谢安一下。“啊!”谢安惨叫一下,却是狠狠地把蜜蜂给扇死了。

    看到谢安的左手背红肿了起来,蔡琰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迎着蔡琰关切的眼神,谢安笑道:“没事,姐姐,这一个小小的包,不算什么。”看到抓着他手在吹气的蔡琰,谢安坚定地说道:“姐姐难道忘了吗?安安可是说过,会好好保护姐姐的,不会让姐姐受到一点伤害。”听到谢安又突然冒出了无厘头的一句话,蔡琰抬头看了谢安一眼。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谢安到没感觉到什么,倒是蔡琰,心里突然感到酸酸的。

    蔡邕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在之前的交谈中,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稳重处事的谢县宰了。酒意上头,看到左侧吃饭却在交头接耳的两个小家伙时,蔡邕脑门一热:“公甫,我看琰儿与令郎颇为有缘,不如我将小女许配给安福可好?”“啊?”谢俊听了明显缓不过神来,谢家一家子也是吃了一惊。蔡邕又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今后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不知公甫能否应允?”

    谢俊心里狂喜,纲要出口答应,却听到谢安的声音响起:“蔡伯父,此事万万不可!”谢安急的跳了起来。

    在蔡邕提出这件事的时候,本来不报希望的张歆听到了那叫一个激动啊,但听到自己乖孙儿竟然拒绝了,差点没被自己吃下的菜噎死。

    张歆吹胡子瞪眼,张妜和谢俊也是急的不得了。“嗯?”听到这个小家伙竟然拒绝自己,有些酒意的蔡邕自然不太高兴,却又不好发作,“安福,可是看不上我家琰儿?”

    “不是这样的,蔡伯父,”谢安其实比所有人都急的,又说道,“蔡伯父,请听小子向您道来。我自然是喜欢蔡姐姐的,但是,我和蔡姐姐相处的时候,只有感到那浓浓的亲情,说来也不怕伯父见笑,安福是十分想有个姐姐的。”“是这样吗?”蔡邕这才脸色一缓,“既然这样,那安福便将琰儿当你自己的亲姐姐吧,倒是我喝醉了,闹了个大笑话。”

    谢安这才松了口气,但是张歆却是差点心疼地捶足顿胸,谢俊夫妇也是对到家的媳妇儿溜走感到惋惜不已。

    而另一个主人公蔡琰,在先前听到自己父亲要将自己许配给谢安时,只是有着女孩儿特有的娇羞,并没有感到别的,被谢安拒绝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然后又听到父亲承认了这个所谓的“弟弟”,想到母亲去世之后自己有多了个亲人,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伯父。”谢安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嗯,安福有什么事吗?”蔡邕问道。“安福有个心愿,就是,就是想成为向伯父一样的文学大家,因此,安福希望伯父能让安福作伯父的学生。希望伯父能够应允。”为了快点刷出名声,谢安不想错过这个大腿,笑脸通红,扭捏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谢俊更是为自己儿子提出的这个要求而高兴不已,暗中想道:我儿安福果真如那稳婆和之后的江湖算士所说的一样,必为人中龙凤啊!

    “哈哈!”蔡邕摸了摸胡须,笑道,“安福还是孩提小儿,就知道求学之重!实乃我大汉之后栋梁啊!”蔡邕十分高兴,便说道,“那明日,安福可要来我府上行拜师礼哦!”

    谢安听到蔡邕应允,开心不已:“安福明日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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