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可有破解之法,不知妖星在哪里?”韩瑞所在的庄子里也有十几人得了腹泻之症,好在在坐的人家里还没有患者,都能保持平静。不过,既然是瘟疫,各人也都不敢懈怠。王永安静静的坐着,并没有说自己儿子的事情,先看看情况再说。
“根据我的卦象显示,妖星当是女性,我仔细寻找,发现五柳庄前日曾有一女孩过百日庆生,我曾前去查看,发现那处人家的妖气浓郁,我本想救他一家,谁知道那家主人竟然十分无礼”法海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来。“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此次瘟疫来势汹汹,我虽然能够暂时化解,可是妖星不除,不能斩草除根,瘟疫早晚还要发生,生民将有大灾难啊!哎!”,王永安做不住了:“大胆,妖人,竟敢胡言乱语!”。
王永安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法海吓了一跳,看着王永安怒气勃发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大胆,胆敢对本仙不敬!”法海也是大怒,站起身来,手里随便捏个手印做个样子,然后朝着王永安一指,一道白光打在王永安面门上,王永安往后就倒,旁边的韩信一把扶住,放眼看去,只见王永安双目紧闭,已经不醒人事。
众人大惊,许县令知道王永安不好惹,急忙站起身来,“仙姑息怒,想来可能仙姑前去的那家人家就是五柳庄的王家,此人不知仙姑好意,还望仙姑手下留情!”许县令给王永安求情,不管不行啊,前两天,王永安闺女百日庆生,来了不少人,一个个的都是锦衣豪车,鲜衣怒马的,都家世不凡,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
法海一听此人就是王溶月的老爸,心里暗喜“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我让你自己把女儿交出来”,法海装着一副不与凡人计较的表情,随手打出一道白光,王永安悠悠的醒了过来。法海说道:“非是本道危言耸听,王家小女非同小可,乃是天生主管瘟疫的妖星降世,注定带来大灾,这才百日就有瘟疫发生,以后,更加难以收拾!”,王永安刚醒来就听到此话,更加恼怒:“你这妖道,我和你何冤何仇,你要如此害我孩儿?”。
法海摆了一下佛尘,故意的朝着王永安施了一礼,:“王庄主,非是本道加害于你,实在是事实如此,本道也并非要取你女儿性命,且请安坐,听本道详细说一说可好?”,王永安在众人的劝说下,重新坐下,“且听妖道怎么说!”心里恨恨的想着。
法海双手分捏不同的手印,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心里在考虑怎么编瞎话呢,怎么才能把王溶月骗到手才行。“天机不可推测,既然妖星降世,自由他的原由,凡人不可妄家干涉,更不敢害她性命,贫道本意也是治病救人,消除人家灾难,积德行善。”许县令听法海的意思不是要王永安女儿的性命,心里想“这就好办了”,于是问道:“请问仙姑,该如何消除灾疫呢?”。
“只要王庄主配合,此事就易办,我用灵符化入水中,各位拿去给病人服用,然后再散入庄上的水井内、水源等地,就可消除此次瘟疫,只是根源不除,定会复发,所以,妖星我必须要带走,随我入山修行,二十年后,我将其妖邪之气除尽,自会让她回来,也可避免生灵涂炭”。法海说完,闭目静待众人答复。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众人一听,王永安的女儿竟然是妖星,而且还会带来瘟疫,心里其实已经同意法海的主意了。又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再说还有跟着仙姑学艺这么个好理由,大家也都有说话的借口,就纷纷劝王永安答应法海的要求。王永安心里明白着呢:“这个妖道,肯定是不怀好意啊,去自己那里没有得手,竟然出此毒计,实在可恨,只是,眼下,不能和众位来硬的,否则事情不好控制,还是回家后,商量后再说!”。
打定主意,王永安站起来拱手施礼,“各位,这件事情重大,容在下考虑一二,可好,仙姑,在下多谢您的美意,之前是我不识抬举,还望恕罪!”说着朝着法海深揖一礼。法海见王永安态度变软了,非常高兴,心里美滋滋的“看来,能成”,很是佩服自己韬略非凡。“好说,好说,此事大善,还望王庄主将贵女公子早早送来”。“实不相瞒,我儿昨夜也是腹泻,且忽冷忽热,不知仙姑可否赐药,诊治,在下非常感激”王永安趁势给儿子讨要解药。
果然,法海被王永安的态度给蒙住了,别看是修炼五百年的妖精,入世时间太短,远远不如王永安老谋深算。法海当即给了王永安治疗的药物,王永安药物到手,一刻也不想多待了,告辞回家,“请各位慢饮,在下先走一步”说着告辞走了。
许县令知道王永安不会把女儿送过来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愿和王永安结成死仇,也就没有多说话,其实他也怀疑法海的说法。众人里,也就只有法海自己深信不疑,其他人多多少少都不是太信,众人端酒吃菜之间,眼神对了几次就达成一致了,先让这个女道士把药物弄出再说,只要目前把病先治好了,最起码有个缓冲时间。
既然法海开始喝酒,众人就开始发力,法海被众人吹捧之中,不知不觉的就喝多了,不但当场把解药分给众人,还大吹法螺,把自己吹的法力通神,无所不能,兴致所至,当场表演了几个射覆猜物,每猜必中,到也让众人半信半疑。好在多少有些修为,没有当场醉倒,现出原形。
王永安回到家中,就让人将法海给的药物给王家玉服用,王夫人薛氏守在儿子房里一直没有离开,问道:“老爷,你从何处得来的药物,可有作用?”,“应该有用,是一位道长给的,田大宝和玉儿是一样的症状,喝了此药后已经痊愈了。”,“那就好,哎,这孩子就是不听话,整日玩耍,老爷你日后可要严加管教才好”,“知道了,月儿呢?”王永安问道。
“月儿已经睡了”薛氏看丈夫神情凝重好像有什么心事,“可是有什么事情?”问道。王永安是绝不会把法海的事情告诉薛氏的,“没有,我去看看月儿”永安说道,平时王永安也甚是疼爱溶月,所以倒也没有引起薛氏的疑心。王永安来的自己的卧房,有丫鬟看护,王溶月睡在摇篮里,含着自己的手指,小嘴蠕动,嘴角冒出口水细细的泡泡,永安看着溶月灯下,白净的小脸,绝不相信是什么妖星降世,说是神仙降世倒是可信,定是那妖道想要谋害我儿。
想到此处,王永安拿定主要,吩咐管家安排一个精干之人,连夜出发,往京都方向追赶徐献计一行人,永安知道徐献计精通很多杂学,徐茂功本身就是牛鼻子老道,可能对付的了这个妖道,看席间此妖道使用的手段,寻常武功怕是对付不了。
王永安吩咐完事情,来到王家玉的房间,儿子已经醒了,精神虽然不济,已无大碍,就放下心来,让薛氏先回房休息。自己一人来到西面的厢房,此房间内供着瓦岗军已经升天的众位英雄。窗外,风吹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王永安点着蜡烛。从供桌旁边拿起香火,给众位英雄的灵位一一上香,一边上香一边诉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希望各位英雄在天之灵,保佑溶月能够平安度过此劫。
子时已经过了,王家玉也已经睡过去了,王永安吩咐下人好生照看,这才回屋休息,薛氏也一直未曾休息,见永安回来,帮着王永安宽衣,两人才躺下休息。
窗外的老槐树,早在秋风中已经落光了叶子,往年到了此季节,老槐树早就冬眠了,可是今年,溶月的降生让老槐树非常高兴,此纯仙神魂降生后,给老槐树带来不少好处,溶月本就是植物修炼成仙,和老槐树本就相近。老槐树日日看着溶月,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在漫长的岁月里,有一个这样的伙伴可是十分不易。
老槐树说起来也是经历坎坷,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老槐树经过漫长的修炼后,终于有了些灵性,也是在一个贫穷但灵气充足的山野乡村,有一位从天上下凡的仙女爱上了村子里的放牛的穷小子,好像叫董永还是什么来着,老槐树还给他们做的大媒,两人成亲后过的非常恩爱,后来才知道,仙女是王母的小女儿,老牛也不是简单老牛,老槐树还不能化形,只能默默的看着,帮不上什么忙,有一个晚上,仙女把董永的孩子从天上送下来,老槐树见董永够不到天上的云彩,就托着董永自己不断的长高,才将孩子接下来。
后来,王母把两人分开了,老槐树也受了牵连,被打掉了多年修炼的成果,总算是保住了灵性。再后来,王母拗不过二人,也许是看在两人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的份上,就让董永带着孩子上天当了星宿。老槐树私下以为王母是怕了,他也听说过,王母家的一些丑闻,二郎真君就是玉帝姐妹的私生子,本领很高,长大以后好一阵闹,还有一个三圣母的儿子沉香也是和凡人的私生子,后来也是闹的很厉害,好像还劈了一座山,所以老槐树认为,肯定是王母怕董永的儿子将来一旦有本事也去闹,要知道,有好多神仙,都喜欢私下里看他们家的笑话,所以总有神仙偷偷的教这些私生子本事。
董永成了星宿以后,并没有忘记老槐树,后来也时常和老槐树联系。老槐树虽然还是不能化形,不过已经重新恢复修为,今晚听到王永安唠唠叨叨的,猜到可能王溶月会有灾难。看着灵气十足的溶月,老槐树本就善良的心,十分不安,看着天上牛郎星正好当空,就忍不住告诉了董永,让董永看有没有办法帮帮忙。
牛郎星董永虽说是天上星宿,可是没什么强大的法力,日子过的十分清贫,要不是一年一度相会的时候,织女给些接济,很难维持生活,他知道,王母是故意的,没办法,谁让自己睡了人家女儿呢,受点气就受点气吧。老槐树的事情自己是帮不上忙了,总要尽力才算对的起老槐树,老槐树从来没有求过自己呢。
星宿之间还是有些联系的,董永也大约知道心月狐下凡的事,也知道百花仙子和心月狐交好,就把此事告诉了百花仙子。百花仙子正找溶月呢,听说此事以后,很是高兴,心想:“正好借机和溶月拉上关系,将来把芍药仙子收服作为自己的好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