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用瞪我,谁不管了?我不是每月派人给他送酒吗?看你急的!”百花羞回瞪着嫦娥。“那你不知道吴刚酿酒?”嫦娥在椅子上坐下来。“估计是最近的事,明天去送酒的时候,我亲自去看看,算来也差不多了,你说我帮着照看了这么长时间,李子秋是不是也好和溶月重逢了?”百花羞问道。
“我又不会算,你现在关系多,你不会找人算算啊?”嫦娥看着玉兔从旁边的偏殿里蹦蹦跳跳的过来,知道这个小东西又来当间谍,偷听自己和闺蜜的知心话,不等兔子过来,嫦娥站起来走过去,一脚把兔子踢出殿外。
“你现在是不是内分泌失调啊,怎么对兔子下手这么狠啊?”百花羞看着嫦娥把兔子踢出去,就说道:“你以前对兔子还可以啊,怎么了?”。嫦娥恨恨的说:“没一个好东西,上次就是偷听我和心月狐说话,才知道唐僧取经的事,竟然背着我去某划唐僧,真是的,真是太不自量力了,要不是我看王母的面子,及时出面,猴子早弄死她了,这次又来偷听,真当我是泥捏的?”。
“好了,别生气了,要是吴刚真想在人间酿酒,你说要不要告诉他配方啊,以他的老实性子,恐怕不会张口和你要的!”百花羞这才说出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嫦娥对吴刚除了恨铁不成钢之外,还是很维护他的,“你告诉他吧,不告诉他,就凭他自己,再弄一千年也弄不出来!”。
“那我再卖个人情啊,我告诉王溶月,让溶月再告诉吴刚,你可别怪我啊!”百花羞现在做生意做出经验来了,总是想着利益最大化。“随便你!”嫦娥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百花羞又说“还有,我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是让吴刚回来吧,我这次就和他说,他要是愿意自己守护王溶月,那可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你不要在赖在我身上啊”。嫦娥叹口气:“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像奸商了,再这样下去,我都不敢拿你当闺蜜了,说不准哪天,你把我都给卖了,我还帮你数仙石呢!”。
正事谈完了,百花羞起身朝外走,“你放心,我肯定把你卖个好价钱!”,看着起身追过来的嫦娥,百花羞咯咯大笑着跑出广寒宫,路过桂树的时候,顺便踩了在树下转来转去的金蟾一脚。
金蟾在找东西,他的落宝金钱不见了,记得前几天还在身上粘着来,金蟾为了显摆自己有找钱的本事,身上粘的到处都是金钱,这次丢的这枚,是金蟾在人间的昆吾山里找到的,金蟾觉得这枚金钱和别的金钱不太一样,就顺手粘在身上了。好像听赤脚大仙说过,这枚金钱叫落宝金钱,自己问他有什么用,这个臭脚老头又不说了,真是讨厌。活该他长一双臭汗脚,不能穿鞋!
金蟾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妈蛋,好不容易找来的,又不知道丢哪儿了”,金蟾丢钱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太放在心上,他不知道,这次丢的金钱可是个宝贝,白白便宜了王溶月。
百花仙子好几年没来溶月家了,现在百花宫的事情太多,白天下凡,为了避开凡人的眼睛还要打扮化妆成道士,所以百花羞抽个晚上的时间,直接从天庭下凡来到溶月家的后花园,一进花园,百花羞就闻到酒味了,从这种难闻的气味中知道嫦娥没说谎,吴刚确实不知道酿酒方子,肯定失败了。因为这种味道,正是桂花酿制造过程中一道工序的味道。
百花羞知道吴刚老实人脸皮薄,就没提酿酒的事情,“吴刚,这几年麻烦你了”说着把手里的六瓶百花仙酿放到桌子上。“没什么!”吴刚见多了四瓶,知道百花羞有事说,就等着百花羞开口。“吴刚,我原先托你照看王溶月的事情,就到今天吧,谢谢你啊!”百花羞说完,朝吴刚拱拱手。
吴刚倒是呆了一下,“怎么突然就不用保护了呢?”心里想着,脸上就露出疑惑的神情来,“难道百花仙子知道我教溶月道法了?”,想到这里,吴刚对百花羞说道:“我是教了溶月一些道法,对付一般凡人没问题,但是还不足以对付一些妖魔鬼怪”。
百花羞一听就知道吴刚误会了,“不是溶月的问题,也不是你的问题,有些事情不能说,总之,以后溶月的安全会有人操心的,不用你管了”。吴刚这才明白,看来是溶月命中注定的人要出现了。可是吴刚又有些舍不得“那我也不能说走就走,总要和王庄主道个别才好!”,
“那是你的事了,我不是要你现在走,我只是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委托结束了,至于你要不要留下来,待多长时间,那就是你的事了,就是一直待在这里,只要嫦娥不管,我更管不着了。”百花羞说着不由自主的开了个玩笑。
见吴刚的脸色不好看,百花仙子知道犯忌讳了,“我走了,”百花羞扭身走了。其实她没有直接回天庭,而是去了前院。溶月侧身躺在自己的床上,透过白色的蚊帐,粉红色的被子中间露出一个浑圆的穿着亵衣的小屁股。枕头上有黑黑的头发,脸蒙在被子里,睡的正香呢。百花羞笑了笑,用手捏个手诀,嘴里念动咒语,用手一指,一道金光悄无声息的没入溶月的眉头。
早晨,吴刚起床后,站在花园边上,看着满园的青枝绿叶,在阳光的映射下,一颗颗露珠发出璀璨的光芒。吴刚莫名的惆怅起来。“吴伯伯,吴伯伯,我知道怎么酿酒了!”随着一个清脆的声音,一个满身着红绿相间,头上插一朵大花的女孩穿过月亮门,蹦跳着跑了进来。
吴刚笑了。“溶月,你说什么呢?”,溶月跑到吴刚身边:“吴伯伯,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一个漂亮的神仙姐姐,教我酿酒了”,吴刚一听,心里想:“难道是嫦娥?”,“真的吗?那你还记得怎么酿酒吗?”吴刚问道。“当然记得,来,我教你!”王溶月骄傲的撅起嘴。
王溶月率先进了吴刚的房间,桌子上的酒还有几坛,摆满了碗盆,乱七八糟的,溶月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弄得吴刚很是不好意思。“吴伯伯,你先把炉子点着,然后把桂花放在里边熬制成粘稠的膏状”,吴刚一声不吭的去弄火炉,王溶月开始收拾桌子。小小的身影,纤细白嫩的小手,像是会变魔术,很快,桌子上的东西就规规矩矩的排好了队。
吴刚煮好了桂花膏,屋子里充满了一种难闻的臭味,吴刚疑惑的看着溶月,王溶月做个鬼脸,把膏装的桂花沉淀,弄到碗里,在桌子上有摆好了几个白瓷的大碗,素手调酒,摇匀,再调酒,再摇匀,最后调制完成后,装到两个坛子里。“当、当、当。。。”溶月双手一拍,“完成!”。
桂花酿终于做出来了,吴刚倒了一杯,喝了一小口,不错,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和酒香交织着,形成一股特有的浓郁的香味,醉人心脾,比起月宫的桂花酿来是差了不少,能用人间的酒,酿出这种程度的桂花酿就已经不错了。吴刚也没想着能用凡间的酒达到仙酿的水平。
“怎么样,吴伯伯,是不是很香?,不是你做的那种臭臭的味道。”溶月看着吴刚品酒,仰着甜甜的小脸问道。“嗯,不错,不错,这坛就拿给你父亲尝尝,去吧!”吴刚把刚调制好的两坛酒,拿了一坛给王溶月。
五柳庄王家大宅的前院,王永安正在客厅里接待远方来的客人,王永安坐在正面左边的太师椅上,右边的太师椅空着,客厅左面的一排椅子上坐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二十来岁年轻人,晒的黑黑的脸膛,头发从头顶扎了一道,甩在脑后的马尾,显的英武不凡。挨着坐的是个瘦小的中年人,一副文人打扮,最下手是一个小孩,头发不长,挽着小孩的发髻,脸的两侧留着两绺鬓发,里边是白色的武士服中衣,外边是青色外衣,白色的中衣胸前用粉红丝线绣的一朵大花的图案。面若傅粉,白色的武士服袖子在手腕处收紧,两眼有神。桌子上都放着茶,看来已经说了一会话了。
客厅右边的沙发上是王永安的两个儿子,王家和,王家玉。王永安满脸笑容:“贤侄这次既然来到河北,一定要多住些时日,你我两家虽然已经几年未见,你可不要见外”,黑黑的王振威刚要说话,就听到一个有如黄鹂晨鸣的清爽童声传来,“爹爹,爹爹,月儿酿出新酒了,很香的吆!”。
李子秋顺着声音朝门口看去,一个粉红间绿的身影从外边走了进来,一个粉嫩的女孩子,比自己略矮一点,脸上有着白嫩的婴儿肥,乌黑的头发盘着少女特有的发髻,左右各一个,三条编在左额的小辫子绕过前额尾部别到额头右边,弯成弧形的小辫子中部随意搭在额前,一朵粉红色的大花插在头上。
小腿处露出一截红色的裤脚盖住脚面,绿色的中衣从肩膀垂到膝盖下面,身材纤细,胸口处绣了朵红色的大花,外衣是红色通明的纱衣,前面两侧衣襟绣着粉色的大花图案,红色沙衣的边缘是半尺宽的绿色透明纱衣,红绿相间,宛若仙子下凡,手里抱着一个不大的褐色酒坛子在李子秋的眼睛里逐渐变大,等女孩从眼前过去,李子秋发现女孩红色纱衣背后也绣着一组粉色的大花图案。
女孩突然看到客厅里有这么多人,呆了一呆后,做了个调皮的鬼脸,走到王永安身后。王永安爱惜的拉着王溶月的手,给众人介绍:“这是小女,月儿,给众位哥哥见礼!”,王溶月朝着众人墩身施礼,看都李子秋后,呆了一下,“这个哥哥,好像在哪来见过啊!”。
“就会胡说”王永安假意的训斥了溶月一句,“李家小哥,小女一向骄纵,不要见怪”。李子秋赶紧说道:“不敢,不敢”,嘴上说着,眼睛盯着溶月看,心里说:“这个女孩我怎么也觉得好像见过呢,可是确实是不曾见过啊,怎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呢?”。
王溶月见父亲有客人,就抱着自己的酒坛子从侧门走了,李子秋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俏丽身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自己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到底是怎么了,李子秋脑子里只剩下刚才的俏丽身影,浑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子秋,子秋,庄主问你话呢!”宁子涵叫声把李子秋的魂拉了回来,“噢,庄主!”李子秋一边和王永安客气着,心里已经决定无论如何要在此处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