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人也太……”子伊略显气愤,如此骄傲的一女子,求您收她为徒,你该感恩戴德才是。竟然不给人留点情面,说拒绝就拒绝!
“太……怎样?”木樨眉眼一挑,有些挑衅地看着她。
“太……太矫情了!”子伊道。
“哈哈哈,哈哈哈……”木樨显然乐坏了,“你对一个男子说矫情?”
“本来就是嘛!.为人洁白兮,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你说,你合哪一条了?不是矫情,是什么?”
“博文强识而让,敦善行而不怠,谓之君子。何来矫情之说。”
“博闻强识固然没错,行而不殆亦如是,可敦善呢?纵有千般能耐,行若不善,何为?”
“哈哈哈,如此,人人所求皆欲满足?就是行善?错!那要看能否守诺。”
“哦?”子伊斜着眼看着木樨,显然,她不敢苟同。
“如若我应了你,必要尽力而为。可我终将回到军部,能授于你的剑法不过皮毛,皮毛之力,何足用也?既然不能倾囊相助,不如当下拒之。”
“皮毛也好,血肉也罢,都是行走必然。如此,先习得皮毛,再充盈血肉,乃是过程。不能因为如此,就不迈开步伐,您说呢?”子伊显然是明白了木樨的想法,这一刻,她从心里尊崇了眼前的这位男子。
“小姐说得固然有道理。可是……”木樨显然也在改变自己的看法。
“嘻嘻,师傅在上!受小的一拜!”
“啪!”的一声,子伊拱手跪拜,“啊!”只一霎那间,喜气盈盈的子伊却咧着嘴脸色陡变。
木樨一紧张,赶紧上前扶将而起,却见子伊洁白的襦裙渗出一丝丝嫣红。木樨眉头微蹙,“没事吧?”
子伊龇着牙,摇摇头,讨好道:“师傅没事,徒儿就没事。”
显然,木樨没有再说什么!看来这徒弟就在这苦肉计中收下了。
村子里,炊烟袅袅,早出的农人们已经集结成队,忙碌而又让人期待的一天即将开始了。
“嘻嘻,师傅!您先行!”子伊提剑在手,彬彬有礼道。
“是!”木樨唇角一弯,大步流星地朝着场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