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来了客。”青荷只得无奈地解释。
谷</span> “任他是谁,皆知你病着。”青蓿对她的隐忍实在心疼。“又不是在京都,如今在这里,她再没有强势的长辈到这里颐指气使,不必再怕她。”
穆十四娘抱着嘉承在院中,看洛玉瑯整理名目繁多的草药。
都是晒干了的,她觉得差不多的,洛玉瑯居然分成了三类。
害得她逗弄着儿子,“你认识吗?”
嘉承虽然也指了给她看,咿呀学语,哪里听得懂,洛玉瑯轻笑,“儿子,你与你母亲说不着,她跟你解释不了。”
穆十四娘换了手,这小子似乎又沉了些,“莫非家主的教子之道,就是让他日后行医?”
“学些到手上,总好过无。”洛玉瑯一边忙碌,还不忘搭腔。
“那赶快摸摸,上些见识。”说完就拿着小手去拍堆放在一处的药材,洛玉瑯一时没拦住了,嘉承就撇了嘴。
洛玉瑯无奈地看着她,走近后,拿起那只小手,仔细一看,“果然扎了刺。”
穆十四娘这才慌了神,“在哪里?”
嘉承也不晓得是她害的,还趴在她肩上哭,洛玉瑯寻找着合适的方法,见他如此,“还真是不记仇。”
穆十四娘心疼不已,“快想办法挑了吧。”
洛玉瑯还未动手,她先紧张了起来,让他有些无奈,“我来抱吧。”
挥手让她远离些,莫挡了光。
恰巧洛老爷进来,见此情景,问清之后,接过嘉承,挡住他的眼睛。
等洛玉瑯将刺挑出后,对着孙子说道:“真是我的乖孙,没有嚎啕大哭。”
穆十四娘想笑,又觉得是自己闯了祸,只得抿着唇。
幸好洛玉瑯并没有出卖她,等洛老爷抱着孙儿出了院子,才轻笑着看她,“这么虎的娘亲,我还是头次见到。”
“我哪知道?”穆十四娘也是心疼,这几日空闲了些,嘉承只要看到她,便会扑上来,肉嘟嘟的,对她腻死人,让她终于有了些做母亲的认知。
“听说景玉霜随着景家人去了京都。”洛玉瑯转换了话题。
穆十四娘一时居然没听明白,洛玉瑯望着她,也不说话,令她恍然大悟,“这是特意赶走的?”
“嗯。”洛玉瑯拿着手里的草药闻了闻,仍不太确定,摘了片叶子,直接放在口中,穆十四娘看直了眼,“这是要当神农了吗?”
洛玉瑯轻笑,“看来技艺还是不精,不尝一尝,尚不能确定。”
“还差几味?”穆十四娘知道他这是尽力替青荷准备的。
洛玉瑯伸了一根手指出来,“还差一味,却是难寻。”
“那怎么办?”在得知青荷有了淋漓之症后,她就开始紧张,这妇人的气血最为重要,总是这样,那还不得亏死。
“不妨,我先熬了膏方给她,再配合洗浴,应当可以见效。只是这子嗣之事,我还要再想。”
洛玉瑯开始挽起袖子,将草药切碎,再放入碾槽里,准备碾碎,穆十四娘问道:“我能帮忙吗?”
“漫游也想行医了吗?”洛玉瑯的打趣直接让她撇了嘴,“这磨子很重,漫游陪着我就好。”
“漫乐,你还有什么是我尚不知道的。”穆十四娘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