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非颜起身,提起宝剑,便朝小筑外而去!
江府!
已经不见往昔热闹繁华,如今只空剩孤冷,于街道边,还有几处卖大叶热茶,脂粉美钗的摊孑,以供行人!
苏非颜于行人中漫步,自也知道哪些摊主,并非寻常人,但他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也是有准备的!
只见一名中年妇人,拿着一盒腮红回来,毫不客气的扔在卖脂粉的摊主脸上,然后就骂骂咧咧道:“大家评评理啊,这黑心老板用劣质货充当好东西,害的我哟,才二十岁,就变得这般老,我夫君都要下休书了,哇……!”
妇人声泪俱下,让路人都信了,并开始指责摊主奸商,有的要其赔偿,有的还要告官捉人!
这让摊主,有口难言,他人又不在生意场上混,自然也应对不了这突如其来的闹剧!
一顿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摊主只好承认错了,并赔偿妇人二十两,然后一把火烧了摊子,才平了民怒,息了此事……。
此时,苏非颜也己进入江府,偌大的庭院中,积雪掩了一切人气痕迹!
穿过廊庭几座,苏非颜找至江鸳的闺房!
推门而入,依稀还有旧人香,只是房中尘,己有怪嗔主人懒惰之意!
一览房中布局,苏非颜笑了笑,因为其中,书架上摆的,墙上挂的,无不是剑,刀,暗器等!
只有案桌上,还放着一副蒙尘字画,字为:“思君情无两厢意,明了知了,叹缘薄!”
画……!
苏非颜也是识得的,虽说有些不太像,但他的目光,很传神!
“错了时光,错了身份,错了所爱!”
静视许久,关上门,苏非颜在其它地方转了转,就走了!
夜如砚中墨,风如银丝刀!
照阳街,华府!
苏非颜在一家酒铺中呆了一下午,直至入夜,才来此处!
华府主人,名叫华春苗,苏非颜记得他,就是当初他送江飞龙回京都时,在别离亭处,与江鸳同行的副将!
本来江飞龙失踪,北虎营应由江家人所接手,但江家人死的死,逃的逃,所以苏南山以代掌的名义,让华春苗接手!
苏非颜对江鸳的落脚处有三处猜想,一为江府,因为那里,己没有进岀,且也是情感依托之处!
二为华春苗这里,毕竟江鸳要寻仇,必须要有势力可借,北虎营是惟一选择……!
书房!
苏非颜趁夜潜进此中,藏于悬梁之上,没隔多久,华春苗便回来了!
坐在文案后面,华春苗显得很疲惫,他被北虎营视为判徒,好权之人,尽管他苦口婆心解释,但依旧说服不了哪群兵!
犹其这一个月来,他们更加放肆,乱军纪,不训练,让华春苗有些手段拙失!
不久,一名小厮送茶进来,从其行步恣态,苏非颜一眼看出,他便正是江鸳!
“小姐……!”华春苗起身见礼!
“不必哪么焦虑,哪群野小子,你听我的,不听话的,罚他跑步,一直跑到昏迷,他就不敢再反着干!”江鸳放下茶案道。
华春苗苦笑一下,道:“他们及我都受恩江家,才有今日,所以纵然是上刀山,亦不惧不恨,可我,并非江家的人,我的言行举止,在他们眼中,都被看作是忘恩负义!”
江鸳皱着眉头,许久才提出一个惊人建议,她道:“干脆你写个婚书,我签过名,然后明天你拿去给他们看,看他们还敢乱反对?”
苏非颜听见后,脑门儿黑线乱窜,这婚书,可不是随便乱签的!
华春苗也深深看了眼江鸳,心欲有意而口拒:“如果照此行事,倒是能降服他们,但是……苏南山哪里,又怎会容忍一支无法掌控的军队?”
“也是!唉,这群臭小子,只会给我添愁!”江鸳愁绪难减道。
“小姐不用担心,我能解决的!”华春苗宽解道!
两人各自忧心仲仲的沉默片刻,华春苗才道:“入夜己久,小姐多日路程,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歇息,我们明天再从长计议!”
“也好!”江鸳起身出门后,华春苗在书房中踱步许久,又坐了许久,才出了房!
苏非颜从梁上下来,也出了书房!
从江鸳衣着来看,不可能住厢房,容易引人耳目,且衣上有编号,故而先去仆从房找!
很轻松的找到江鸳的住处,苏非颜从窗户上戳了个口看了看,见她正坐着发呆!
又加思量许久,苏非颜终究决定入门见一面!
“谁……?”
一推门,门是插上的,所以苏非颜没有进得去,江鸳也传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