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风伤有些不耐道:“真不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
“风伤兄有所不知,这些人数量庞大,且常居京都,非是普通之流,想必你师父韩起龙尊上,本意是想多钓些鱼吧!”楼玉霜道。
“我又不傻,怎么不知?只是这个目的,十分浅显,巫族的人又怎么会上当,只恐怕是白忙活而已!”离风伤道。
“哪你师尊吩咐时,你怎么不说呢,唯唯诺诺的,事后却又变得深明大义起来,让人恶心!”白青摇道。
“我……你……!”离风伤羞恼交加,又无言以驳!
白青摇眼一白,就扭头飞身远去!
楼玉霜倒无言语,只是默视天际,远远看见有三匹马儿在急驰而来!
“不会真有鱼吧?”楼玉霜自言自语道。
“什么鱼?”离风伤将心中一丝邪念压下后,才回神来,见楼玉霜目之所及处似有异事,故问了句!
“等等看吧!”楼玉霜看了眼离风伤,又才看向远方。
远方,二十里外。
三匹马儿已经跑的直喘粗气,而白马背上的满面忧容男子,正是苏非颜!
十天前,苏非颜便在京都千里外进退不得,经一路拦人打听,得到京都幸存之人的安置点!
所以苏非颜就去了彰州寻人,但是遗憾的是,没有他要寻的人!
正当他半生绝望,欲闯京都,奔天牢寻母时,孙有天打听到,除彰州外,还有另一个安置点!
但是,安置的并非普通人,而是带有巫族血统之人!
可苏非颜不管如何,他都必须去见一见他的母亲!
李家镇外。
“大哥,快瞧,李家镇到了!”孙有天远远瞧见镇子轮廓,对于一个干瘦如柴的人来说,他的屁股受大罪了,所以他有种要解脱的激动!
“吁……!”
就当苏非颜要以插上翅膀,飞进李家镇一般时,却被戒心拦下!
“若要再劝,道自各方!”苏非颜道。
“大哥念母,小弟甚悯,但大哥难道就不想想,人巫世仇,见面必杀……,而将他们安置…不,囚禁在此地,难道没有鱼饵之嫌吗?”戒心仍一口气道出他的忧心!
苏非颜道:“天牢尚可等着我去救,但前方,恐无……,所以……”
苏非颜有些彷徨,他从小觉得自己是人族,如今,他或许有个,像传闻中,带有巫族血统的母亲!
在这途中,苏非颜其实已经思量过,若母亲在这李家镇上,他会认,一诉二十年思母之情!
同时,他也绝定不会做巫族人,假若立时母亲开口让他反判人族时,他便会用自尽,了此残生!
“大哥……难道就不想想东州的随从,以及天下百姓,如果你…,将会有多少人因受兵灾,而家破人亡,登时,人族基业堪虞!”戒心道。
苏非颜将手中剑丢给戒心,才道:“还俗吧,欲度世人,当入人间地狱,你有大智,能胜此寒!”
“呵呵……,大哥取笑小弟了!”戒心挠挠光头,有些不胜此赞!
孙有天在旁,有些插不上话,所以只好闭口!
然未等苏非颜再次扬鞭策马时,三人只见空中落下两名青年,不用想,仙人无疑!
“哇塞,好帅!”孙有天双目冒光道!
“大哥,小心!”戒心提醒道。
苏非颜也是江湖老手,来人含敌意否,一双眼睛,多少能捕捉到一丝一许!
“风伤兄,瞧,还是正主来了!”楼玉霜笑意盎然道。
离风伤双目一缩的紧盯着苏非颜,之后恨意满满道:“她竟用共生之咒来保你!”
“所以,风伤兄,此人,你恐怕必除!”
楼玉霜言尽,戒心顿觉不好,他急声道:“大哥快跑……!”
“驾……!”
“哈……,你们都跑不了,巫族细作!”楼玉霜大笑道,但并未插手!
离风伤却动了,身如幻影的疾射出去!
见离风伤在去路前方忽现,苏非颜三人又紧急驭马往左而逃,但马儿已疲,抽得狠了,竟摔倒在地,命绝当场!
“哈哈哈哈,一个蝼蚁,焉与腾龙论比!”瞧见苏非颜的狼狈,离风伤十分畅快!
“无怨亦无仇,为何戏弄我们?”戒心质问道。
“你们两个,滚,我只杀他!”离风伤可不会多惹因果,当然,他内心并不是真要放走孙有天二人,只是楼玉霜,想做岸上观,怎么可能!
楼玉霜也是无语,心道:“这离风伤倒也不是什么蠢鸟!”
仙人与凡人中,几乎不产生交集,二者地位也可划等号,不过,仙人善法,凡人无术,故之间曾有大能立法,妄杀凡人者,杀一人,鞭雷霆三百,杀二人,焚身三月,杀三人,去仙骨!
基于这点,离风伤也不敢犯,他扬言放走孙有天二人,也是有意让楼玉霜下水,一旦二人共涉此密,便不怕互相敲诈!
“风伤兄,你一我二,尽快吧,否则恐有密传之嫌!”楼玉霜道。
“正合我意!”离风伤很愿意这样!
苏非颜三人则以三角形势的背靠背,他道:“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大哥不用自责,一会儿各逃各的,尽量吧!”孙有天与戒心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