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愿意唤醒记忆?”欧阳德见信封已经开封过,便知道他的选择,只是并不相信令狐九会如实告知苏非颜选择的重要性!
“不然呢,无根飘萍的我,天如何大,地如何阔,我有归处么?”苏非颜问!
欧阳德不问了,他只是灵剑山下的凡门阁主,掌门的话,并不该多加质疑!
只是上回一见,苏非颜的巨变,也是一大创伤,让欧阳德有些愧疚,他道:“你等着,我去做顿早饭,吃完再走!”
“快点哈,令狐九都没有教我一招半式,还让我去做杀手,鬼知道还要吃多少苦,但至少还是要把武功学好,特么江湖凶险,别再死巫族手里了,到头,连母亲什么相貌都不知道,白瞎了!”苏非颜催促道,并自觉的跟去厨房帮忙。
欧阳德给苏非颜煮了碗油浇面,还搞上一块腊猪排!
苏非颜吃的很香,并吐槽道:“真是醒来的第一餐,村长可不知道,在仙门里,除了仙子美些外,食物真的很垃圾,除了水果,还是水果,一点都不喜欢!”
“再煮一碗?”欧阳德道。
“不了不了,你去收拾一下,咱们呆会儿便动身走吧!”苏非颜道。
“也行!”欧阳德想了想,便去收东西去了,至于苏非颜不提过往,他也就不说!
而苏非颜之所以没有去询问别人口中的自己过往,只是觉得哪样的诉说味同吃蜡,在他看来毫无意义!
半个时辰后。
欧阳德关上了院门,叹气道:“自以为可以田园无忧,只是江湖一入,便身不由己!”
“来,我帮你背包袱!”苏非颜取过包袱背上道。
倒也不重,不过是两件衣物罢了,至于酒葫芦,欧阳德是不离手的!
“老五,你又要岀冂了呀,不是说再不出远门了么?”
一个老妪端着一碗米酒,似乎是专门送来给欧阳德的,他也不客气,接过就喝了!
吃干抹净,欧阳德才道:“没办法,事总要有人去办!”
“多久回来?”老妪接过碗后问道。
“没多少时间,三五月左右,你自己保重!”欧阳德简单说后,便与苏非颜走了!
出村后。
苏非颜见欧阳德一直在喝酒,他道:“哪大姐是你的相好吗?”
“大姐?……小子,你得喊奶奶!”欧阳德声明道。
“别闹,她,你,头发都灰色,我的全白,只是皮肤要好些,就甘居小弟,不叫大姐叫什么!”苏非颜一脸正经道。
“来,这B装的不错,整一口!”欧阳德把酒葫芦递给苏非颜,他却又推回来道:“这玩儿意辣口,不喜欢!”
“但你可以先吃着,或许,你以后就离不开它!”欧阳德道。
苏非颜明白啥意思,却依旧没接,两人之后没有言语!
两天后。
六方寺!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莫非血剑阁就在这里?”苏非颜不解!
“你醒后,见过血么?”欧阳德问!
“呃……暂时还没有!”苏非颜似乎明白了欧阳德带他来这里的用意,只是,血是什么,伤人命的遗祸,那代表死亡!
“任何争斗,都离不开恩怨,利益,族别之分,而你有没有想好,自己既然选择成为杀手,哪你索求的东西,一次次从别人性命上去累积时,你将面对的,便是人性的冷漠!”欧阳德道。
“或许吧,但我的剑下,应该都是该杀之人!”苏非颜道。
“可你如何确定他们该杀,眼见为实,还是耳听以为!”欧阳德问!
苏非颜沉吟些许道:“站我对面,杀!”
“很好……不过,杀手,却是先站在别人对面的,你记好喽!”欧阳德又饮了口酒!
随后,欧阳德与苏非颜走进寺中,便见满地狼籍,偶有血渍遗地,不久,便有尸臭传来!
当看见庭院里哪些横躺竖挂的和尚尸身,苏非颜若有所示道:“你的手笔?”
欧阳德看了眼苏非颜,才言道:“倒是小看了你,虽不记得过往,本性却在!”
“因为没什么好问的!”苏非颜并未追问和尚们被杀的原因,因为死了,一切都是假的!
“他们,作为岀家人,却六根不净,祸比肖小,竟与哪是百里外的一伙强盗争抢起名妓,反而落到这般下场!”欧阳德否定了非自己所为!
“所以,你还想告诉我,没有特定的好人,也没有特定的坏人,只有相对而言,换言之,作为杀手,我得听你的,你说杀谁,我的剑,便不应该迟疑不决!”苏非颜道。
“也差不多!”欧阳德和苏非颜对视道!
“好吧,预备课上完了,武功呢,至少,应该先送我一把剑,先适应适应!”苏非颜道。
“行,咱们先去取把剑!”
言毕,欧阳德放火把寺庙烧了,随之与苏非颜往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