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鬼精鬼精的啊??!!之前怎么都不肯松口,被打成那样都死活不同意。方才琴小姐指示路过这里的时候顺便来看看你,你这也不高冷也不死倔了。立马说愿意报答琴小姐的救命之恩,给她当牛做马都行。你这欲迎先拒的,够会抓人的啊——”
月知恩闷声不说话。
矮胖大叔继续在那里为月知恩高兴,“你这小子,会来事!!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现在小姐肯定因为你一见她就改口这事沾沾自喜呢。你啊,哄了小姐高兴,还在小姐那里给自己留了个虽然铁骨铮铮可是愿意为小姐折腰的形象。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都学不来你这手,你就等着当小姐面前的第一红人吧!!”
月知恩幽幽道:“说得好像我是个见了小姐美色就什么都不顾的色中饿鬼一样。我是为了报答奚琴小姐对我的救命之恩。”
“是啊是啊。你一个人倒在荒郊野岭,是奚琴小姐救了你,你可要好好感恩。”
月知恩抬抬眼,看着他,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一定。”
门外敲门声响起。
“谈大叔,琴小姐吩咐,给这小子送来新衣服,您领着这小子去沐浴洗漱。洗漱完之后,小姐吩咐了一桌子好菜给这小子呢。”
被叫谈大叔的矮胖大叔兴奋的用眼神向月知恩示意,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得意之色。
月知恩见状,并没有马上要饱餐一顿的喜形于色,只是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表示他听见了。
大叔见月知恩这表情,心下也不由感叹。
这同人不同命。
都是做奴才。
他就是卑躬屈膝,点头哈腰。汲汲营营。
这小子就一副仿佛他是主子,他们其他人都是伺候他的奴才一样的模样。
不卑不亢
果然,主子们喜欢的,就是与众不同吗?
门开了。
来传话的小厮端着盛着干净衣服的托盘进来,默默的放到屋子中间的小桌子上之后,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月知恩慢慢走过去,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比量了一番,“大叔,你——是要留在这里看着我换衣服?”
谈大叔没有一点被下逐客令的不好意思,“你小子,和大叔还客气啥,大叔给你抹药的时候,你身上哪里大叔还没看过、?这会倒还害羞了真是——”
月知恩把脸往下一拉,“大叔,那一段,以后就别提了。”
谈大叔从善如流的捂住嘴。
“好好好,听你的。大叔以后,不提了,不提了。”
谈大叔心里后悔不迭,你说他好好的提那一段干嘛。
这小子很快就发达了。
他提起来他当初狼狈的被他打的遍体鳞伤的样子,不是把他们这段时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稍微和善点的关系给抹杀了吗?
“大叔,我想了想,我还是先沐浴,再换上新衣服吧。”
“对对对,你想得周到。”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
浴室之中。
“小子,你身上有伤,沐浴不方便,还是我来帮你吧?”
“那麻烦大叔了。”
月知恩坐在浴桶之中。
谈大叔站在月知恩身后,为他洗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