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长安城内,想要抽出这么个小队来,简直是太简单不过了。
白莲教这东西,一直都有,却没有成什么气候。
主要是因为如今的百姓生活还过得去,不像是汉末那么令人绝望,所以也就没有出现黄巾席卷神州的局面。
否则的话,这次的白莲教,恐怕比上次的黄巾还要厉害。
因为他们准备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曹仁说道:“事不宜迟,我们感激回去,各自凑人吧。”
既然要刺杀白莲贼首,那么必然是要选调各自的精锐斥候。
六朝的斥候,都是出了名的厉害,这一回终于能同台竞技,一较高下了。
曹仁面色得意,他不是很怕,曹魏的白莲教本来是很猖獗的,但是自从曹操听了李渔的,开始搞土地革命,把门阀给革了一顿之后,曹魏的百姓无心造反,只想着种地。
以前是给地主老爷种,累的腰酸背疼,恨不得天天躺着不动。现在是给自己种,热火朝天,从早干到晚回家还有余力造几个娃。
笑死,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累。
虽然曹魏的白莲教闹得不厉害,但是曹仁依旧想要让摸金校尉出马,在这次的行动中出尽风头。
情报就是他们刺探来的,贼首再被他们杀了,其他五国都得承自己的情。
这次闹得最厉害的,其实是大宋和大明,两国是白莲教的重灾区。
所以于谦和岳飞都是脸色沉重,根本顾不上其他人的小心思,只想要及时平息动乱。
历史上岳飞平定这种造反的,简直是手到擒来,江南民乱的时候,其他人打半天越打反贼越猖獗,岳飞去了半个月就收拾干净了。
明宋前几个皇帝都挺离谱的,搞的白莲教在他们那传播的特别厉害,这次爆发也就特别严重。
按两人的想法,是派大军镇压,但是既然他们要“斩首”,便只能和盟友保持一致了。
但是在斩首的同时,也少不了要安排国内地方上剿匪。
大宋此时占尽了优势,他们实行的是大兵团镇守,岳飞只需和韩世忠还有辛弃疾通信,就可以让他们各自出兵剿匪,而不动用在长安的宋军,也不用中央调度物资。
因为这两个都是军政一把抓,可以自己筹备,自己指挥。
“这么多年过去了,白莲妖人竟然又有了教魁,真是多事之秋啊!”房玄龄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
“你们酿造的甘甜的葡萄酒,流进了异族人的嘴里;你们辛苦建造的宫殿内,是异族人在歌唱;你们的神明被异族人踩在了脚下,她还要驱使我们去送死。”
在大雪山的底下,一个赤膊大汉,正在卖力地向同胞演讲。
他是一个牧师,曾几何时,这还是一个有特权的职业,所有人都会巴结他。
现在则不一样了,所有人都像是避瘟神一样躲着他,因为稍有不慎,被发现和他在一起,可能马上就会被残忍地杀掉。
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罪名。
牧师越说越激动,他的口水飞溅,几天没吃饭,也没有影响他的激情。
可是他的同胞,那些碧眼的大汉,都惶恐地跪在地上,好像生怕这个人大逆不道的言论,会为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我的兄弟们,是时候擦亮眼睛了,只要我们回头,主会宽恕我们的罪过,我们会在死后,被接引到天堂的,阿门!”
砰的一声,一道金光射穿了他的手腕,挥舞着的拳头顿时耷拉下来。
这个演讲的汉子捂着手,痛苦地嚎叫起来,周围的人全都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更加害怕了,甚至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上帝在看着我们!邪恶的女巫之王,你无法战神上帝,永远也不能!”牧师还在大喊,从一定角度来说,他也算是个硬汉。
因为其他的牧师,大多数都是隐藏身份,忍辱偷生。
“他惹怒了女神,我们全都完了。”
有人丧气地说道。
他的话就像是瘟疫一样,在人群中传播开来,伴随着声音还有那无尽的恐惧。
他们嘴里的女神,就是王熙凤,此时她正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人群。
在他们之中,有一个站着的,如同鹤立鸡群。
他的手腕被射穿了,有一个血洞,但是他竟然忍住了,不再哀嚎。
“你这个魔鬼的使者,撒旦的仆人,你早晚会被主给净化,你那肮脏腐臭的灵魂,就如同臭水沟里的啊!我的手!”
他正骂着呢,王熙凤抬手一指,就将他的手腕齐齐地斩断。
她走到这个人身边,路上还故意踩到了几个匍匐在地上的人,每一次都把人的脑袋踩碎。
她握着手里的鞭子,冷漠地抽了下去,原本还不屈的男人,瞬间化为一团血雾。
连个残渣也没有剩下。
王熙凤发现自己变了。
自从和啄眼鸦还有六耳猴混在一起以后,她很多方面都发生了变化。
比如说以前,她可不会让这些西方蛮夷贱民的血,沾污到自己的身体。
但是现在,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在她身后,一个穿着道袍,很是滑稽的西方蛮汉,恭敬地问道:“这些人怎么办?”
王熙凤冷笑一声,低声在他身边说了一句,那汉子竟然吓得哆嗦起来。
很快,王熙凤就上了山。
不久之后,在大雪山下面的道路上,竖起了百十根木头,每一个上都用木钉锲上了个人。
这残酷的画面,就像是地狱一般。
回到宫殿内,王熙凤往自己的胡床上一躺,修长的手指点在自己的额头上,使劲晃了晃。
她像是要把自己的脑中那挥之不去的戾气和嗜血的冲动给晃走,但是却事与愿违,越来越急躁。
“该死!”
王熙凤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最近很难控制自己,每次见到人就想杀。
她的功法,是来自她师父黎山圣母,啄眼鸦吸干了师父的修为之后,通过双修,传给了王熙凤一半。
王熙凤知道自家师父从来没有这种苦恼,看来不是师父功法的事,难道是那只乌鸦和猴子捣的鬼?
王熙凤拧眉沉思,不自觉稍微缓解了心中的冲动,反而让她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