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都在这些个不毛之地适应不了,英年早逝罢。
……
事情既有了眉目,肖彦松连夜给徐慕和写了一纸诉状,让她去王家时带着,也能给对方一个震慑。
故第二日,徐慕和乘着马车直接往王家去。
“你找谁?”
门子在门口堵着徐慕和一行人问道。
“我是王戴望老爷介绍来拜见你家老爷的。”
提起二老爷的名字,那门子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往里头回禀了,没会子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像是管家的人。
“这位娘子是二老爷介绍来的?怎么二老爷从未提起过此事?”
管家仍将徐慕和一行人堵在门口未让进去。
“王戴望老爷说了,只有亲自见了王老爷才能谈一谈徒工胡平的事情,还望管家通禀。”
一听又是胡平的事情,那管家脸色一黑,想要闭门谢客。
却被周凡用手顶住门,没关成。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平明白日竟想私闯人家不成?小心我们去告官!”
管家吓唬周凡,用手指点了一圈外头的人。
月芙从袖管里拿出一封卷起来的诉状。
徐慕和和声细气的说:“我这里已拟好一份诉状,如果今日王老爷还是闭门不见,那我就要把这纸诉状送到县衙孟大人,孟青天那里,我想一定会有一个决断。”
管家听罢一丝犹豫,觉得这次来的人不再是愣头青,恐不能随便打发就走。
他们连告状要去县衙找典史孟九详而不是县太爷都一清二楚,恐怕背后水很深。
故管家态度有了回旋余地,说道:“你们且等等,我要先去回禀老爷。”
王戴德终于露了面,请徐慕和一行人到正厅看茶说话。
只是这王老爷因为胡平的官司面堂发黑,脸色难看。
他揣着手坐在上首,冷言冷语说:“我跟马家的人已经说明白了,钱是胡平欠下的,要账就去找他要。”
“王老爷,您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了,这个胡平在王家铺面庄子上没做过什么好事,您反而倒愿意咬死不供出他来。”
王戴德一听,这娘子是知道胡平跟他家的过往,被塞了嘴。
“你既是知道他的过往,就更不该来找我要钱。”
“钱是胡平欠下的,我们要找的也是胡平,现在我有两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就看王老爷要选哪个。”
徐慕和泰然地说道:“一则,胡平若真的逃了,他还有家小,田宅,还有包庇他的姑姑,姑父可以代为还钱。”
“二则,如果连这点子忙都帮不了,那我们只能诉状递到县衙去,彻查出来胡平是顶着王家徒工的身份四处招摇撞骗,那您可就真的把锅全顶了。”
王老爷突然显得很激动,拍了拍桌子。
“几百两银子,你们就去收人家田地房子,这不是绝人家么。”
“绝人家?”月芙突然冷了脸色。
“那因为被骗,吊死了的马掌柜怎么算?逼死人家就不是绝人家了?”
“这这……”
王老爷还不知道马家有人上吊的事情,惊慌的看着徐慕和。
“此事当真?”
徐慕和将欠条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