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懵过之后就赶紧说赞同啊!
这种好事砸在头上,那还有什么好迟疑的?
如此,整个朝堂又变成了各方势力的大论场。永熙帝则稳坐钓鱼台,倒不着急了。
不必他下场去撕,诸皇子背后的关系就自然会冒出来冲锋陷阵。永熙帝还能冷眼看着,暗中判断谁是谁的派系呢。
当然,也有不想就藩的。
比如齐王一系。
齐王在京中本来就经营出了大好局面,他不需要离京再去建造势力。
他的目标就是常伴父皇身边,排除异己,再一举夺位。
最重要的是,天狼入关在即,齐王一系都心知肚明。他们早已多番布局,只等某个关键时刻到来,齐王或可一举上位!
如此情况下,永熙帝却偏偏要将他一竿子支到封地上去。
这还得了?
真要是跑出去了,原来的计划还实施不实施?
就算真能等来一个关键时刻,可齐王如果远在天边,那这一切也毫无意义啊。
最怕是为他人做嫁衣!
就这样,各方势力一阵扯皮,谁也不想让谁。
倒是秦夙背后清清静静,他没有母族,妻族江家在这个时候也并不为他说话。
至少清平伯是不说话的,清平伯都不说话,江氏族中的其他人自然就更不会说话了。
如此连番几日争论之后,高踞御座的永熙帝恍然竟是发现了几分秦夙的好。
这个儿子或许并没有他想的那样可怕,相反,比起他膝下其他几个被世家挟裹的皇子,秦夙竟反而是最“纯”的一个!
这使得永熙帝越发坚定了自己“一定要将皇子们都分封出去”的想法。
是的,浅池中永远也出不了真龙,不使他的皇子们都成长起来,往后这大周江山,谁来继承?
至于秦夙,或可成为最锋利的一块磨刀石。
朝堂争了几日,皇子们就藩的事情还没有定论,钦天监测出来的,“最近的吉日”倒是到来了。
就在朝堂争论的同时,礼部和宗人府一起主管的皇子大婚仪式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三书六礼都不能少,这个纳彩、问名、纳吉、纳徵等过程,本来应该是漫长的。如果婚礼再慎重些,光是这一连串的程序,走上半年都有可能。
可偏偏皇帝催得急,礼部和宗人府便只能将整个程序都压缩再压缩。
底下的人一个个都被使唤得跟陀螺似的,各种艰难不足尽述。
但不论怎样,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十二月二日,离永熙帝长春节极近的一个日子里,六皇子蜀王、八皇子韩王、九皇子楚王,同时大婚了!
婚礼都在宫中举行。
这一日,整个皇城各处都是张灯结彩。
三位王爷同时大婚,这是何等盛事?
便是连日来的大雪都阻挡不了整个镐都的沸腾,百姓们也俱是热闹欢呼。
镐都百姓胆大又好事,皇家之各种盛举他们是不愿意错过的。
没有人知道,就在京城热闹欢庆时,一支可怕的队伍悄悄越过了凉州,竟是神行鬼步般凭空出现在了凉州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