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到七品官,月俸整体上涨,其余官吏俸禄不变。
一品:320石。
从一品:310石。
七品:45石。
从七品:35石。
相较于大明朝廷,顶级官员的工资,大概翻了三倍有余。但中层官员就翻得多了,大明正七品月俸
7.5石,大同正七品月俸45石,整整是前朝工资的六倍。
陕西爆发大案,只是此次涨棒的引子。
根本原因,是老百姓收入增加了,官员不能一直维持原样,得让他们更体面一些。还有就是政府税收增加,不但银钱充裕了,粮食收入也在提高,完全能够维持官员更高的俸禄。
这种调整很正常,朱元璋刚刚进军北方那会儿,拿不出钱粮给官员发工资,直接把荒地扔给官员,让当官的招人种粮食抵工资。等财政充裕之后,才陆陆续续收回田产,由朝廷正常的发放俸禄。
大同新朝的很多政策,今后都需要做调整。
比如各省的军需后勤,全部把持在文官手里,百年之后必然把武官压得无法抬头。之所以这么干,是因为开国将领太厉害了,必须用文官来限制其权力。
这种限制,赵瀚打算持续二十年以上,等开国勋臣都调回中枢任职,再一步步释放更多权力给地方武官。
就在赵瀚宣布提高官俸时,辽东那边的战事也开启了。
赫图阿拉城,关帝庙外。
人市。
街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青壮男子,牙口尚好,干得多吃得少…“
一个满洲贵族,在家奴的簇拥下,指着眼前的奴隶问:“什么价钱?“
“二十两。”人贩子说。
满洲贵族摇头:“太贵了。“
人贩子笑问:“这位老爷愿出价多少?”
“一口价,十两。”满洲贵族道。
“至少十八两,如今抓奴隶可不容易。”人贩子强调。
双方讨价还价,十三两成交。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去过北京的满洲贵族,退回赫图阿拉之后,愈发觉得日子艰苦。
这两年,不但逃兵众多,还有大量的家奴、农奴逃亡。只要抵达辽长城,这些家奴就安全了,大同军会放他们过去,官府甚至还会给他们分田。
满清权贵撤退时,带走大量金银。
而今手里拿着银子,却买不到足够的粮食,甚至连奴仆都看不住。
于是奴隶贸易兴盛起来,驻扎在东北方的八旗军,根本就不把心思放在守城上。他们在将领的指示下,由八旗军官带着,跑去黑龙江流域抓捕土著,然后运回赫图阿拉贩卖。
贩卖人口这种事,不管是历史上,还是这個时空,八旗贵族们都干过。
历史上,满清刚入关那会儿,许多八旗贵族犹如土包子进城。他们将汉人赶出北京内城,然后发现自己抢来的宅子好大,原有的那点奴仆根本就不够用。
一些满清权贵,就收地痞流氓做狗腿子。让这些狗腿子,诱骗、拐带、强抢汉人百姓,在顺承门(宣武门)大街搞奴隶贸易。那条街是专门卖牲口的,有骡马市、牛市、羊市,满清又给整出一个人市。
私下交易倒还罢了,由于八旗贵族对奴仆需求量太大,满清朝廷直接以法律形式准许人口买卖。
当时完全乱套,情况愈演愈烈,发展到满族妇女儿童都被诱拐圈禁,人贩子率先践行了奴隶贸易的民族平等。
直到多尔衮死后,满清朝廷才下令禁止人口买卖。
但根本禁不住,禁令下达的第三年,破获一个贩卖人口的帮会。仅主犯金成元一个人,在被抓的当年,就亲手卖掉一百多个奴隶,其中甚至还有被诱拐的满族平民。
贵族公子在人市转了一圈,共买回六个奴仆,这才一路散步回家。
他非常思念在北京的日子,虽然父亲跟多尔衮不对付,但还是允许他家在京郊跑马圈地。那个时候,
他住在北京的大宅子里,家中奴仆足有七十多人,连上厕所都有丫鬟伺候着。
“阿玛,奴仆买回来了。”贵族公子说。
额尔克戴青叹息:“越来越不像话了,逃奴日增,连京城(赫图阿拉)的奴仆都能逃走。”
贵族公子说:“逃走了再买就是,咱家不缺那点银子。“
“这是银子的事儿吗?”额尔克戴青很想一脚瑞过去,他这第六子实在废物,都是在京城那两年学坏的。一条到晚斗鸡走狗,也就买奴仆的时候还用得上,带兵打仗什么的就别想了。
额尔克戴青,出自博尔济吉特氏,也可以翻译为孛儿只斤氏。
一看就知道是从蒙古来的,他爹叫恩哥德尔,是喀尔喀蒙古一个小部落的贝勒。在蒙古内斗中失败,
只能率领部众,跑来投靠满清,被整体安排在辽阳耕种生息,隶属于正黄旗。赐予他们的土地,当然是从汉人手里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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