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豪觉得自己有点儿懂杨钦差的憋屈愤懑了,这淮西省上下全都是一群怪胎!
根本没法沟通,不可理喻!
“好!”孙豪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么一个字,冷冷道:“郑将军以后不要后悔。”
郑桑格微微一笑,语气平静:“放心,这十几年来我都没有后悔过,以后自然也不会后悔。”
孙豪闻言瞅了郑桑格一眼。
他觉得郑桑格似乎是在内涵什么,但是他没有证据。
孙豪冷冰冰又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写封信让我带回去给老将军。”
郑桑格倒是没有拒绝,点头说好。
当天晚上,郑桑格就把信交给了孙豪,然后道:“我已安排了人明日一早送孙将军离开,孙将军早些回去复命,也省的孙老将军记挂。”
孙豪轻嗤,心道你难不成还以为老将军记挂你呢?做梦去吧!你如此不识抬举,以后再见,那就有可能是敌人,想让老将军和孙家对你手下留情,那是想都别想……
孙豪本来就不愿意在此多留,闻言一口答应,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淮西省城。
孙蒙马不停蹄回到武昌的时候,孙老将军带着孙璞已经去往襄阳城了,于是他又连忙追了过去,将此行禀报了孙老将军。
郑桑格如此不给面子,孙老将军心里颇为不快。
毕竟到了他这地位,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胆敢如此不给他面子了。如今更是。
孙璞则冷笑:“爹您可瞧见了吧?淮西省那边就没一个好人,全是心怀鬼胎、别有所图之辈。这郑桑格放着大好前程不好,要么野心膨胀、所图更大,要么就是心虚!”
“他既然如此不识好歹,爹以后也不必再顾忌着旧日情分记着他了。他不仁不义在先,将来想要后悔也难。”
孙蒙在旁连连附和。
孙老将军心里舒坦了,叹息道:“这是他的选择,罢了,你们说的对,以后不提也罢!”
“爹,这邵云端不得不防啊!他招揽郑桑格这些人,必定所图不小,这明摆着了!”
孙老将军看了他一眼笑笑,又细问了孙蒙几句话,便不屑道:“我看那邵云端也算不得什么,以后也不用再提他了,好好学本事,待时机成熟一雪前耻才是正经!”
孙璞有些不太能明白。
孙老将军便道:“看那乔氏如何对待孙蒙和先前杨钦差他们便可知,那乔氏骄纵任性、肆意妄为、不成章法,偏偏那邵云端不知中了什么迷魂汤非要纵着宠着她,任由她乱来。时日长了,邵云端手底下那些人岂能服气、岂能还与他一条心?娶妻不贤,家反宅乱不说,连衙门里公事政务也让一介妇人介入,成何体统!这样的男子,不过是个软绵绵的糊涂虫罢了,有何畏惧!”
孙璞、孙蒙一愣,不约而同哈哈大笑了起来。
“爹说的太对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不愧是将军,这见识、眼界就是与我等不一样,说的透彻,末将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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