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劲!
神舒而不拘,劲凝而不泄。彭涛借由钢叉灌力而发劲,舒含楠哪里知晓这其间的厉害?
幸而四周的帮众眼疾手快,见到自己当家的栽倒在地立时上前掩护救了回来。
彭涛没有乘胜追击,因为他的势,开始散了。人终有力竭时,连番的车轮战,已是让他疲惫不堪。若非仅凭一个念头撑着,现在的他早已瘫倒去。
彭涛用了暗劲一下子便让舒含楠失去了再战之力,但自身的消耗又何尝小了?但本身他也没得选。舒含楠的武功本便是以缠斗为主,好不容易脑子抽筋觉得他快不行了跑过来给了个如此之好的机会,彭涛即便是拼上半条命也要先解决掉他。不然舒含楠一旦选择且战且退的无赖打法,自己只会更加陷入困境之中。
花屋幸灾乐祸的看着舒含楠的惨状只是心中冷笑:你我都只有五鼎,我精于近身相搏尚且不敢如此和彭涛过招,你舒含楠不是找死是什么?
三人本就是暂时性的合作,说到底依旧还是对手,少一个人分刮黑丞会的油水对于她而言无疑是好事。
她看了看自己破损的胫衣和裸露出来的链甲掩嘴一笑:“彭帮主果然好生威猛,撕破了妹妹的衣服,不知彭帮主如何作赔?”
彭涛双眼一眯,用钢叉指着被帮众抬走的已经晕了过去的舒含楠道:“把这个废物赔给你如何?”
花屋莞尔一笑:“你我二人谈那废物作甚。妹妹我啊,还是想要尝尝彭帮主的威猛。”
说完,花屋用手一指,曲殇阁的打手帮众立即一窝蜂的朝彭涛围去。
白毛蛇也在远处大喊道:“彭涛,看看你周围,你的兄弟还有几个喘气的,你难道想让他们与你一同陪葬吗?”
黑丞会只有堪堪四百人,虽然综合实力也强上一筹,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大部分普通的武夫都已经是倒在雪地里,猩红的血在地上慢慢渗进雪层。哪怕是那个英勇无畏的九尺大汉也是五鼎高手,如今身上伤口也是不下十处。毕竟三大势力的敲鼎高手,也有不少。
离四大势力厮杀之地不远处的一处亭子,一个身着五品白鹇补服的中年人正端坐其中品茗,正是詹杭。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魁伟的壮汉,那壮汉低头板正的站在詹杭的身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坐于詹杭对面那个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袍人。
詹杭放下茶杯,坦然自若的开口:“这么说来,九皇子确实还活着,旬家知道此事?”
黑袍人用低沉嘶哑的声音答道:“不清楚。”
“那么,苏家为何要把这件事告诉本官?要知道我詹杭好歹也是吃皇粮的朝廷命官,你们不怕我将此事告知勘隐司?”
黑袍人桀桀一笑,声音一变竟是如同魔怪一般:“詹大人多年隐藏,不也是为了这么一天?”
詹杭点了点头:“有劳苏家费心,但本官总得先讨些好处。”
“简单”
黑袍人话音刚落,一阵细微的嗡鸣声响起。詹杭身边的护卫壮汉瞳孔一缩,刚欲还手便是口吐白沫,当场气绝倒地。
詹杭缩了缩手,缓缓走到那壮汉的尸体旁边,伸出手在那壮汉的衣服里翻找些什么,半晌才从那壮汉的衣服里掏出一个信函。
黑袍人再度开口,只是声音却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勘隐司有三日一书的规矩,如你所言,他这封信应该要在明早送出,算上新眼渗透进来的时间,你只有半个月。”
詹杭摆了摆手道:“足够了。”
那黑袍人起身准备离去,詹杭问道:“我为你安排如此好的一出戏接风洗尘,不再看看?”
黑袍人冷笑:“有什么好看的?那三头蠢猪,老家被抄没了都不知道。黑丞会依旧是合壤郡的地,至于彭涛死不死,与我何干?”
只一刹,黑袍人便消失不见。詹杭也并不惊奇,只是盯着那大汉的尸体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