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露出了鱼肚白,那红楼的窗台忽然帘子晃动一下,忽然就多了两盆菊花。花呈现出绿色,正是菊花中的圣品,春水碧波和绿玉如意。
紧跟着,在那帘子后面,那张堪称天下绝色的脸庞悄悄的露出半面,向贺奇凝望了一眼,忽然间满脸红晕,隐到了帘子之后,从此不再出现。
贺奇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被人喜欢。他心中酥酥麻麻,恍若被雷霆击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中平安喜乐,希望以后万年皆如今日。
“这就是爱情的感觉?”
贺奇慢慢品评了片刻,看着那窗口,凝视那春水碧波半晌,方才离去。如果是原本的剧情,傻小子丁典就会这样天天看,日日看,连续六个月一百八十天,风雨无阻,永无间断。
在贺奇看来,这就是典型的陷入了最真的爱恋,才会有这般表现。不过,贺奇如今却不能这样做了,因为他面对的是天下最奇葩最恶毒最残忍最无理取闹的老丈人。
诚然,他可以劫走凌霜华,远离凌退思这活埋女儿的神经病。但凌霜华外柔内刚,坚贞无比,他怎么忍心让她被人指指点点,说短论长。
凌退思是个薄情的家伙,嗯,却是个正经的进士,看不起读书人。虽然凌退思暗地里还是湖南湖北两地龙沙帮的大龙头。这家伙通吃黑白两道,还要取梁帝藏宝,所图非小。
正因如此,贺奇如果以一个普通江湖人的身份上门求婚,必然被乱棍打出,再被龙沙帮的家伙们乱刀砍死。
但要贺奇读书做进士,一来他没哪个兴趣,二来没哪个天分。因此,留给贺奇的选择就只剩下了一个。
接下来的三个月,贺奇一如原著中一般,日日前往凌府后园,去探看佳人。每天一遍,绝不走空。
凌霜华也是每天只看贺奇一眼,从未例外。
而三个月,每月都有一次月圆,而没一次,都有一杯月华饮下。神照经所修炼的内息经过三次淬炼已经是纯之又纯,施展开来,气在意先,如臂使指。
他终于进无可进,便跳上窗,敲了敲。
此时正是深夜,凌霜华甚是警觉,轻声问道:“谁?”
“是我,每天早晨来看小姐花卉的贺奇。”贺奇知道,丁典如今在江湖上就是行走的藏宝图,想要拿住他逼问藏宝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之不尽。
他虽然不怕,可苍蝇多了终究是个麻烦。
况且,如果凌退思知道了他是丁典,迟早又是一个麻烦。而且凌退思是一颗定时炸弹,贺奇可不愿意时刻防着他,更不能自己主动伤害他,那该怎么办呢?
办法只有一个!
“贺公子……”凌霜华语气有些迟疑,更多的是羞涩。她从来没有和父亲之外的男子打交道,不知该说些什么。
贺奇沉声道:“贺奇爱慕小姐,如今要去取些聘礼,故此这短时间却是不能来看望凌小姐了。”
“你……”
凌霜华还在措辞,贺奇已然鸿飞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