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穿越以来，卫埗堡从来没碰过钱。
更别说能知道女娲国的物价了。
他也不知道这十五贯一头，是多还是少。
于是转过头，想看看屠户的表情。
谁知屠户战战兢兢的转过身，假装去处理挂在墙上的排骨。
无奈，卫埗堡只得让老乡先在这儿等一下，他先去粮摊上问问价。
安定术妙用无穷。
在安定术的效果下，粮摊老板不温不火，平静地告诉卫埗堡，今年粮食歉收。
涨价了，五十八文一斤。
一斤的量，看起来和原本世界的大差不差。
那么就把一文当一毛。
五块八一斤脱粒的小麦，基本上合情合理。
如果一贯是一千文，那就是一百块，十五贯就是一千五百块。
一头大山羊一千五百块，还算合情合理吧。
“老乡，八贯一头，这两头我全要了。”卫埗堡就地还价。
“成交。”老乡心有余悸，刚刚喊出一千五就是顶着被灭门的心了，现在哪儿还敢再要价。
卫埗堡从息壤界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大方地说：“不用找了。”
老乡从卫埗堡手中接过银票，上下翻看了一会儿，并不认识：
“公子……这外国的银票……得去城里钱庄兑成女娲国的……小的不敢收……”
“啊？”卫埗堡收回银票，“这么麻烦？老乡你自己去兑不行么？”
老乡宁死不屈：“小的过一次城门，就得交一百文的入城税……兑银票还得被收两成的火耗……”
还有这种说法？
算了，还是直接点吧。
卫埗堡又从息壤界中拿出一个纯银掐丝饰面的银匣子，正是装了给梁昌柱喂下去那颗丹药的盒子。
老乡接过去，垫了垫。
又取过肉摊上的小秤，幺了幺。
“公子，这才五两……不够啊，十六贯钱得合六两四钱银子……”老乡的声音越来越小。
“哈？”卫埗堡从出生至今，从没感受过购物竟如此麻烦。
一块钱就是一块钱，哪儿那么多换算。
更别说有数字人民币，出门连钱都不用带。
“老乡，你可以别光看重量啊，这盒子可是纯银的，”卫埗堡拿出了在某海鲜软件上写介绍的功夫。
“你看这纯银掐丝的饰面，就这工艺就得值三十贯。再加上这是以前存放仙丹的，老物件了啊，至少万年以上……算了……”
卫埗堡懒得纠缠了，这盒子不说价值连城，够套院子的价值还是有的。
拿来买两头羊本来就是浪费，还是去钱庄兑钱吧。
见卫埗堡转身就走，老乡总算是如逢大赦，把两头羊扔给屠户，抓起八贯铜钱就跑了。
…………
卫埗堡通过城门的时候，卫兵并没上来讨要入城税，也许是看他衣着华贵吧。
找到一间临街的钱庄，卫埗堡迈步就走了进去。
“公子，换银票还是来存银子~”掌柜的站在高高的柜台里，热情地招呼卫埗堡。
“来兑外币。”
“哦，”掌柜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看到卫埗堡掏出的一打轩辕国银票，掌柜的语气冷淡：“轩辕银票与本国银票一比六五兑换，但要收三成火耗。”
钱庄的掌柜比起把银子往外拿，更愿意收现银给银票。
现在这小子竟然掏出一打轩辕国的银票，要兑成本国货币。
轩辕国与女娲国并无贸易往来，更别说两国还在战争之中了。
如果不是银号的大掌柜要求提供兑换服务，他根本都不愿意收轩辕国的银票。
银号的大掌柜收走轩辕国的银票，都还得再拿去神农国换现银。
卫埗堡倒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条条道道，一听还要收三成的火耗，便不愿意了。
他转念一想，这整整半个立方的轩辕国银票，都是冯恩出卖梁昌柱得到的报酬。
在临离开河阳城前，他偷偷跑进冯恩的卧室，在衣柜中找到了这堆银票。
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该用。
拿回去交给梁昌柱吧，他未来重回河阳城，会需要这些钱的吧。
“还换吗？”掌柜的在高高的柜台里，俯视站在下面的卫埗堡。
卫埗堡瞥了掌柜的一眼，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王八虎又在肚脐眼里催牲畜了，没钱真的是寸步难行。
怎么办啊？
本来还准备买完牲畜，叫上梁昌柱他们，去勾栏听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