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瞬,已经是中平十三年了,钟情在这大半年里,除了悟道就是练剑,至于收集材料的活计,已经交给通天商行了。除了东海寒铁,其他的材料都备齐了,按杨志航信上说的,剑主说了,不能让他什么都不干,东海寒铁要自己想办法。
冲着在空地上练剑的许慕甄喊了一声。
“师妹,别练了,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咱们今天中午吃鱼。”
许慕甄停下了动作,对着钟情笑嘻嘻地说道:“嘿嘿,我也不能当师兄的累赘嘛。我去做饭了,你先去和蔡大叔喝茶吧。”
钟情看着点了点她的额头,看着她蹦蹦跳跳地提着鱼离开,摇了摇头。
这天下如今越来越乱了,去年下半年,蛊族掀起了反旗,虽然和钟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他早就离开滇州了,听说去滇州镇压叛乱的刘守稷对他颇有微词。
张克己和七星道门宗主亲传鄢雨两个人以国教之位,道宗之首为筹码,在京城这个九州最复杂的赌桌上斗法三天,从技击,术法到论道,张克己三战三胜。
但是这也逼得三皇子那边压力越来越大,京城的水此刻已经如渊水般深静了,天下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这一切都和钟情无关,他在十二湖每日里不是练剑就是悟道,半年多没再出过剑了。这一剑,是留给马上回泽州继承太一宗宗主之位的张克己的。
对着蔡昆的屋子大喊道:“老蔡,都什么时候了,出来饮茶啦,天天捣鼓你那堆破铜烂铁,没东海寒铁你又开不了炉子,有什么意思?”
蔡昆打开房门,走到钟情身前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暴栗。
“你小子天天没大没小的,老蔡是你叫的?许慕甄那么好的女娃娃瞎了眼才看上你个臭小子。”
钟情忿忿道:“对对对,就你那儿子优秀,人家三岁以后就没见过你,也不知道还认不认你这个爹。”
“你。。。”
蔡昆抬起手准备再给钟情一个暴栗,却看见那个臭小子一溜烟都跑去自己屋里,不多时又拿了盒茶叶出来,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两个小家伙住在这里的半年里,确实给蔡昆带来了许多生气,钟情虽然爱过嘴瘾,却也分得清玩笑轻重,许慕甄不止是大家闺秀的典范还带着江湖儿女的韧性,深得老蔡的欢心。
一老一少坐在湖边的小桌子上看着春日里的湖景,品着钟情从云梦府淘来的云金碎叶,说不出的悠闲舒适。
春风骀荡,寒湖的水波微微荡漾着,几条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阵涟漪,几只林中鸟在木屋上啼叫着,蔡昆咽下嘴里带着丝苦涩的茶水,对着钟情道:“你们要走了?”
钟情点了点头,笑着对他说:“张克己马上就回来了,老蔡你封炉十年为了踏入立道,我养剑半年,就是为了不久之后。”
蔡昆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年轻人是不应该一直在一个地方,我听说东海寒铁在澜州东海王府有收藏,你可以去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换点。”
许慕甄对着两人遥遥喊道:“师兄,蔡大叔,吃饭啦!”
钟情听到许慕甄的喊声,冲着蔡昆笑着说:“蔡叔,吃饭去吧,这顿饭以后,咱们少说有个一两年见不了面了。”
蔡昆笑骂道:“臭小子,你打算让我等那么久?”
“哈哈哈,蔡叔,我拿到了东海寒铁就让人给你送过来,放心吧,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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