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紧闭不醒人事。
不是楼顾然又是哪个?!
“别装死。”
脸上长着刀疤脸的中年男人一脸的凶戾气,伸手把地下的楼顾然拽起来丢到了一侧的椅子上,他一巴掌甩在了楼顾然的脸上,不过是瞬间楼顾然的脸上浮起五道清晰的手指印,而嘴角则是被打出了血印子,也是因为这一巴掌,楼顾然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他只是看了眼面前的人便神色淡淡的移开了眼。
中年男人被仿佛被楼顾然的态度给刺激到,冷笑两声开了口,
“怎么着,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楼家的大少爷?我可告诉你,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楼顾然听到这话竟然轻轻笑了下,那笑容让中年男人一怔,
“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呗,被人给骗了还帮着对方数钱。”
楼顾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可一则是真的怕呀,声音一直有点抖,二来疼啊,这一路他可是被中年男人非打骂,此刻看着中年男人气急败坏的表情,楼顾然的语气愈发的轻松了起来,“不如咱们谈一笔生意如何?”
“怎么着,你想让我放了你?”
“这不可能!”
中年男人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楼顾然,
“我们的主顾可是说了,你这小子狡猾的紧,让我们一定不能听你的话,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直接当没听到!所以哪怕你说出花来呢,也别想着我能放了你。”
楼顾然心里头就是咯噔一声,
这个人,有点难搞啊。
不过他也没什么好丧气的,“这么说来,大哥是一定想要我的命了?”
“倒是不至于。”
中年男人瞧着楼顾然眼神古怪,“你这身细皮嫩肉的,要是能卖到个好地方倒是能得个好价钱。”
楼顾然听了这话脸通红,“你!”
脸上看似气的不行,又羞又气的,可实则心里头却也暗自松了口气,
只要没有想着马上要他的命,他就还有机会!
楼顾然的性子是属于那种不见黄河不死心,哪怕撞了南墙,他会考虑要不要想办法把南墙给拆开另寻一条通路的性子,被人半路绑到现在他在心里头算着时间,差不多也该有好几天了吧,虽然觉得这几个人一开始没要他的命怕是另有打算,但他心里头慌啊。
可一路上他没有半点的机会套话什么的。
不是被喂了药昏昏迷迷这的,就是被塞到了麻袋里头一路飞奔。
直到这一刻。
他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总算是逮到了机会,几句话套出了自己心里头想要的,楼顾然着实松了口气,只是终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听到眼前这人丝毫不掩饰的说出他自己对自己的安排目的,哪怕再在心里头喊着要冷静要理智,可想想这个人竟然想把他卖到那种烟花楚馆去……
楼顾然恨不得弄死眼前这个王八蛋!
“行了,咱们得在这里休整两天,你就给老子在这里好好待着,要是敢惹事儿有你好果子吃。”
中年男人可不觉得自己刚才那几句话有什么,大手一摆,
“好好待着别搞那些有的没的,亏不了你。”
楼顾然笑了笑没出声。
直到那人走远,他才小心冀冀的开始打量起身遭的环境来,
瞧着应该是个废弃的院子,瞧着这杂草丛生的,不知道多久没见过人!
随着中年男人离开。
楼顾然还以为院子里头只余自己一个人了呢,他这里才打量了院子收回视线,不远处响起几道脚步声,“你们把他弄到房间去,盯着他啊,要是这人出点什么漏子,你们的小命就都别想了。”
“放心吧三爷,我们保证不错眼珠的盯着他。”
夜色深深。
楼顾然把舌尖给咬破,用那一丝痛意保持着清醒。
不远处的门口有两个人守着门,之前他一直听着,两人在那里喝酒聊天呢,这会儿已经有一刻钟多没了动静,楼顾然觉得那两个人应该是喝醉了,嗯,最好是喝醉!
月华如水。
一缕月光自窗棱处透进来,铺满整个房间,洒在楼顾然的身上,眉梢眼底。
他轻轻的动了下,悉悉索索的制造出不少的声响。
外头仍是没什么动静。
这让楼顾然心头一跳,他想了想又小心冀冀的喊了两句,
“有人吗,外砂有人吗,我肚子疼,不舒服,我全身疼,我要找大夫……”
结果他一连喊了约有半柱香功夫,硬是没一个人走过来。
楼顾然抿了下唇不知想到了什么,心头一横他从舌尖下吐出来一把小刀片,这是他最早刚被绑上马车时那会儿趁着他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悄悄藏起来的,也只比小拇指短那么一些,最早的时侯他一直藏在发鬓中,直到这此。
一路上小心冀冀的藏着。
即怕被别人发现,还得担心不能让这东西伤了自己。
再加上他总是被弄晕倒。
好几次醒过来他都庆幸自己之前小心谨慎的给这东西弄了个皮套……
低头看了下被绑起来的双脚,楼顾然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不过他伸手从地下捡起刀片的时侯又觉得庆幸,估摸着这几天是人生不足还是对方对他放松了警惕,这两天吃饭的时侯都会把他的手给松开,用最早那个中年男人的话说就是让他松快一点,活动一下。
别伤了自己!
楼顾然才不管对方的理由是什么,他只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这次是对方送过来晚饭就离开了,估摸着外头是在喝酒?
这都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了都没了动静……
楼顾然不想再等下去了。
是死是活的就这一回吧!
反正吧,也没什么人真心想找自己,救自己……
他自己能逃就逃,不能逃就这样吧。
眼底闪过一抹自嘲,楼顾然花费了大半天功夫总算是划开了脚上的绳子,也难怪那些人这般的放心,这绳子应该是用特殊东西制作的,要不是他这刀片材料也是特殊,又是他之前小心冀冀请人特意打造,还真的弄不开!
双脚站在地下起身。
楼顾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下,幸好他及时扶住了一侧的墙壁。
脚麻了!
他抿了下唇没出声,但却小心的活动了下手脚,然后,他站在狭小的房间内再次打量起来,不远处就是房门,那些人应该是在外头锁了的,有一扇窗他倒是可以试试,不过窗子后头是什么……
就在他在想办法或是等着开门和直接破窗逃走两者之间迟疑时。
外头突然想起一道脚步声。
接着是有人怒喝,“你们两个竟然喝酒,好大的狗胆!”
“三三哥,咱咱们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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