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将东西掩在蓑衣下,跑过来,递给陈鸢,被曾水笙接了过去,挂在了马车内。
“姑娘,谢谢你了。”
小厮看了眼挂在马车内不会淋浴的药包和杀好拔毛的母鸡,感激的从袖子里掏出两物。
一锭十两的银子,一个由红黄蓝白黑五色线打的醒狮采珠青络子,活灵活现非常吸引人。
“这是我家夫人给的谢礼,姑娘务必接下!”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鸢也不自己拿,“师兄,帮我收好。”
“哦。”
“那就拜托姑娘了,我就不在此打扰你们了!”
小厮识趣的让开,水笙把东西收好,驾着马车进了驿站。
将马车停好,水笙就要去解马儿身上的绳索带去马厩。
陈鸢阻拦了一下,“我来。”
“师妹,你先带祖父进去,我来就好。”
“师兄,你听我的,从现在开始,你的手不许接触马、不许触碰师父、也不许摸你自己的脸,直到把刚才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后,你换了衣服,用我制的胰子洗了七遍手,才可以。”
曾水笙傻眼了,“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听我的,我又不会害你。”
陈鸢不是懒得解释,而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太多。
如果刚才拦路求帮忙的人没有问题,那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他们有问题,她若拒绝帮忙,他们肯定还会想法子执行任务,不是今天就是以后,他们肯定是冲着里面的某个人去的。
那个人若和边境大战有关系,陈鸢担心他出意外,那个人若出了意外,会不会打乱柳巡检他们的计划?
所以,她干脆接下了对方递来的东西,一会儿检查一下,就知道对方有没有问题了。
陈鸢将马儿解下来拴在了马厩里。
又上马车把师父扶下来,带进了驿站大厅。
水笙提着鸡和药包跟了进来,看到柜台后熟悉的驿卒,他开心的走了过去,“驿卒大哥,等大家用完了灶台,我想借一下驿站的灶,可以么?”
驿卒看了眼他手中的药包和老母鸡,又看了眼老态龙钟的曾驰,“可以,一会儿我叫你。”
驿站大厅四张桌子都坐满了,驿卒把柜台内的椅子搬了出来,走到曾驰身后放下,“老先生,请坐。”
“谢谢驿卒大哥!”
陈鸢赶紧扶着师父坐下。
怪不得水笙方才提起这个驿卒就眉开眼笑,这个大叔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吃饭的人,有些人专注的吃着饭,有些人则是带着警惕、好奇、不屑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陈鸢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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