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尧已经在门口换鞋，闻言只敷衍地“嗯”了一声。
“你去哪儿呀？我在家也挺无聊的，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陆瑾尧停了动作，末了说：“不方便。”
说完，他转手推开大门。
许念溪双手垂在身侧，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在看到他跨出大门的那一秒，终于没忍住低喊着问了一句：“你是要去找她是吗？”
陆瑾尧顿了脚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泫然欲泣：“瑾尧，你喜欢她，是不是因为……”
陆瑾尧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想问，他喜欢虞初窈，是不是因为俩人长得像。
或许，最开始他心软，没有和虞初窈提分手，确实有这个原因，但后来喜欢上她，就和这原因完全无关了。
他头都没回地离开了。
只留下一句：“她和你，没有任何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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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尧赶到虞初窈所住小区楼下的时候，虞初窈正送许愿上车。
她抱了抱许愿，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说了什么，脸上洋溢着笑，丝毫不像刚分手的样子。
这让陆瑾尧对俩人只不过是合约情侣这件事，多了几分确定。
他没有打扰，直到看着车子迅速驶离，虞初窈转身准备走进大楼，他才低声开口：
“虞初窈。”
虞初窈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
她回头看去，只见陆瑾尧站在距离她大概两三米外的地方，胸口微微起伏，情绪看着有些激动。
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她问：“有事儿？”
陆瑾尧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握着她手腕，将她拉到一旁的暗角里。
虞初窈眉头皱着，把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
陆瑾尧伸手抵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暗哑着嗓音问她：“合约到期了？”
虞初窈暗暗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他来的原因。
开口时，干脆而果断：“陆瑾尧，这个世界上，不止你和迟宴两个男人，不管我和迟宴在不在一起，你都不会是我的第二选择，明白吗？”
陆瑾尧的目光黯淡了一瞬。
这是他试图挽回得最为直白的一次，也是她拒绝得最为无情的一次。
他眼眶发红，又微微俯了点身：“窈窈，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陆瑾尧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以前的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可当这一刻来临，他才意识到，说这些话，其实并没有那么难。
只要她愿意回来。
可是，下一秒他却发现，在他伸手想要抚上她脸侧的这一刻，虞初窈的目光凌厉不少。
她很快侧头躲开。
还没说话，视线扫过远处，她看到了一个西装笔挺的身影。
他逆着光而来，像突然降临的撒旦。
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缓步而来。
“窈窈……”陆瑾尧还在努力。
她却突然就懒得再努力了，对陆瑾尧而言，或许她说一百句，都没迟宴一句有杀伤力。
于是她指了指陆瑾尧身后，嗓音散漫：“你问问你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