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邓婵玉气得脸色通红,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听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夫人,小姐带回来的两位客人快把咱们家的藏酒都喝完了,您快去看一看吧!”
“什么?”
邓夫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恼火道:“家中藏酒足有一千多尊,怎么这么快就喝完了?你带回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她瞪了一眼邓婵玉,“走,跟我看看去!”
……
夜已深,白歌和云中子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起初还只是一爵一爵地喝,到后面直接端起两尺见方的酒尊对饮。
有好事的仆人数了数,他们两个人足足喝了近千尊灵酒,真不知道他们的肚皮是怎么装下这么多酒水的。
两人都没有用灵力化解酒力,喝到最后都已醉眼朦胧。
借着酒劲,白歌拉着云中子走到院中,指着天上的明月道:“今日我与道长一见如故,对道长的为人很是敬佩,不如便在这明月之下义结金兰如何?”
“好好好……”
云中子满脸通红,笑呵呵地道:“不瞒你说……你今日算是给我上了一课!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老哥我……佩服你!来来来,咱们结拜……老哥我痴长你几……嗯,比你多活了五万年,就厚颜叫你一声贤弟了!”
两人搓土为香,朝着天地四方敬拜。
院门外,刚刚赶过来的邓夫人呆立在门前,转头望着身旁的邓婵玉道:“他刚刚说什么……五万年?”
邓婵玉正惊喜地看着院中结拜的两人,眼中异彩连连,听到母亲的问话,她“嗯”了一声,有些傲娇地道:“说话的那位道长是阐教金仙云中子前辈,和他结拜的便是白歌。”
邓夫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磕磕绊绊地道:“他……他是阐教金仙?那他怎么会和白歌结拜?”
邓婵玉看着母亲难以置信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舒爽之感。
看你以后还拿不拿那什么金吒、木吒来说事!
她故作平淡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他今日输给了白歌吧,连看家宝贝通天神火柱都输掉了。”
“这怎么可能?”
邓夫人瞪大了眼睛,满脸不信地道:“你休要在我面前编瞎话……”
邓婵玉见她不信,从身后掏出一个兽皮囊来,在邓夫人面前打开。
“看吧,这宝贝现在还在我身上呢。”
邓夫人往里一瞧,只见兽皮囊内八根雕着火龙的赤红石柱按照八卦方位排列,散发着强大的凶煞气息。
“竟然是真的!”
邓夫人也是一位炼气士,虽然辩不得真假,但上品先天灵宝的强大气息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她失魂落魄地回身往后宅走去,走到半道上想起一事,伸手唤来下人道:
“快去城中把能买到的酒水通通买回来!现在就去!”
跟在后面的邓婵玉听到这话,忍不住偷笑了一声。
这时,却听白歌的声音突然在她心底响起:
“今日输的人可不止云中子一个哦,你可别忘了咱俩之间的赌约。”
赌约?
邓婵玉想了想,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一片。
……
这场酒一直喝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宣告结束。
看着趴在案几上昏昏睡去的云中子,已经晕头转向的白歌心中大感快意。
喝酒喝趴了一个金仙,这比斗法赢了更让他舒坦。
问了自己的房间在哪后,白歌挥手让侍候的下人带云中子去客房休息,自己拎着酒尊跌跌撞撞地走回房间。
凭他的道行,可以轻松化去酒劲。
但他不愿意这么做。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相信云中子也是这般想法。
所以两人才一拍即合,对着月亮结拜成异姓兄弟。
最初邀云中子喝酒时,白歌是存了点小心思的。
他想从对方口中探听些三教秘闻,也好为日后的封神大劫早做准备。
可酒入豪肠之后,白歌就把这事给抛在脑后了。
还是那句话——
人生得意须尽欢!
后面拉着云中子结拜,也全是一时兴起。
……
邓府给白歌安排的客房是临近后宅的一间小院,他也没怎么看院内的布局装饰,走到正屋前便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他就看到一道曼妙的声音如同受惊的小兽般逃进了帘帐后面。
房内怎么还有人?
白歌微感惊讶,酒也醒了一些。
仔细一瞧,却见两只毛绒绒的兔子耳朵从帘帐缝隙里面露出来一截。
白歌心里恍然,这才想起自己和邓婵玉那个赌约。
他放下酒尊,轻笑着上前拉开帘帐,只见邓婵玉果真穿着一身兔女郎的装束蜷缩在帘帐后面,细嫩的瓜子脸羞红一片,连裸露在外的手臂和颈项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玫红色。
不错,不错!
白歌看着那一双包裹在黑色薄纱中修长笔直的玉腿,心里大为赞叹,想不到邓婵玉小小的年纪,竟然已经出落得这么有料。
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邓婵玉羞得满脸通红,一双美眸水汪汪的,带着些许的哭腔道:“你……你欺负人……”
“这可不是欺负人,这叫做情趣。”
白歌忍俊不禁地笑着道,而后伸手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邓婵玉的身上。
“夜里凉,莫要着凉了。”
邓婵玉有些受宠若惊地拉着衣袍,将自己玲珑有致的曼妙身姿包裹起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
白歌起身推开门,笑着道。
邓婵玉点点头,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一路上邓婵玉心里如小鹿乱撞,想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白歌也很安静,只在把她送回房后说了句“那装束你穿着很漂亮”,而后便转身离开。
邓婵玉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离去,两手紧紧地攥着身上披着的外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逐渐迷离。
一夜未眠的邓夫人早早地起床,没想到刚推门出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连忙又退回了房内。
侍奉的丫鬟很奇怪,“昨日夫人不是说要去李府拜会吗?”
邓夫人没好气地道:“不去了,心都飞了,还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