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散尽,刀老三只看见一辆吉普车开向远处,身后带起阵阵扬沙。
“艹,兄弟们,回营!”刀老三吼道。
车上,徐坐在汽车后排喘气,刚刚发生的实在太惊险。
副驾驶的男人开口:“徐大哥,嫂子呢?”
开车人打了开口的人一下,瞪他一眼。
车内三人都不再说话。
徐一言不发,也没有激烈的情绪,他心中已经决定好自己需要做的事。
赵长云刚刚从部队少校退役,想着可以分配回老家卫河市做一位科长,结果却紧急分到这个边陲小镇来当警察局长,翻看近些年的记录,天漠三鬼带头的匪患最为严重,把他们除掉,其他匪患自然不足为惧,治安可以逐渐提高。
但那匪帮营地依山而建,前后各一个出口,警方人数有限,就算找邻镇抽调支援也只能包围住他们的一侧门,强行突入只会跟前些年一样白白损失人手。
光凭他们警局里的枪,没有重武器,很难打进去。
徐抱着他出生没多久的女儿走入警局,他时常要来报备戈壁滩上那一大片绿化水利的状况,警局人员纷纷微笑着向他打招呼夸他女儿好看,绝口不提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可他今天没有走到森林警察那一个科室,而是进了局长办公室。
敲门。
“进来。”
赵长云看着抱着一个婴儿进来的年轻男子,不知对方来意。
“小同志,你是…你来我这做什么?”
“我是生态队大队长,我能帮你们剿匪。”
赵长云笑到,“小同志,你别闹了,快回家照顾女儿去吧,匪患我会想办法平定的,这个你们放心。”
赵长云是武道中人却深知热兵器的厉害,不能莽撞,只能智取。
但赵长云身前一支笔突然漂浮起来,在他面前纸上写下:
我能帮你们剿匪!
惊讶地看向来人,徐把自己剿匪的方案跟对方说了出来。
“苦命的徐啊,他和他老婆都那么惨。”一位在葡萄藤旁晒葡萄干的妇人说到。
“老实人,却这样了,咳…”坐在她对面的妇人说到,往嘴里塞进几颗葡萄干。
“是啊,听说他家几代人都守在这里,他可能是最早在这里的人了吧。”开头的妇人想到自己刚来这的时候。
“多亏了他们家,我们现在这些葡萄藤才有的长,风沙被挡在外面。”
“是啊是啊!”对方同意。
二人说话间,有几辆警车从路上开过。
“警察们又去剿匪了。”
“希望这次能成功,求求那些土匪们早点被抓起来枪毙吧,害死了多少人!”
徐站在营寨门前,一群小喽啰出来搜身,确认没问题后,放他进去。
另一边,赵长云和其他十几名警察拿着手枪和步枪埋伏在路两旁,一旦有人从门里逃出,就会被他们当场击杀,这都是些十恶不赦的大犯人。
在外埋伏将近一个小时,赵长云等人身上被汗水浸湿,皮肤也因太阳照射而感到火辣辣的。
但在下一刻,营寨里突然传出爆炸声,然后是叫喊声,枪声,一瞬间营寨里火光冲天,大火蔓延地飞快,营寨的前部早已是大火连天,众匪徒只能从后门逃走。
第一个出来的匪徒没走几步被当场击杀,后面逃出来的几个也被杀死,但其中的匪徒知道横竖都是死,还不如一起闯出去,那样说不定能逃走。
越来越多的匪徒冲出来,地面上出现越来越多的尸体。可是直到现在,都一直没见到天漠三鬼的身影。
赵长云感觉事情不妙,带领几位警员开车绕到营寨前门查看。
前脚刚到,就有一辆车冲出营寨前门的火海,向远处开去。
赵长云看到车内三人是天漠三鬼,踩下油门,立刻加速追上去。
天漠三鬼无意反抗,他们准备另找地方东山再起,现在只需要逃出警察的追捕。
可赵长云追击的紧,不管他们怎样拐来拐去,赵长云的车都紧紧跟在他们车后,还有警员对着他们的车开枪,打碎他们的汽车玻璃,碎玻璃让他们受到不同程度的伤。
“该死!老大,前面就是断崖!”三鬼的中的二鬼抹掉脸上的血对开车的老大说到。
“我知道,赌一把,我不信我们三人今天会死在这!”前面的汽车飞出断崖,向下栽去,翻滚好几圈,最后倒在崖底。
赵长云不能冒险,车上的警员只是普通人,背后还有老婆小孩,他便将车靠着断崖边停下。
看到崖底的车,他想下去检查检查,但是人手不够。
“摔成那样,应该死了吧,清理完天漠营寨里的人再带队伍下去看。”
那一天天漠三鬼的势力被警察剿灭,周围的各种小土匪势力也纷纷瓦解。
小镇上关于天漠三鬼如何覆灭的,是各有各的说法,但大家都为匪患的消除而一起出门欢庆。
赵长云因此受到特别嘉奖,他也可以回到老家见老婆孩子,享受更好的待遇,但在他心里有一个隐忧,那就是天漠三鬼的车里没有尸体,车旁有血迹,但再远就没了,对方恐怕已经逃入天漠。
在离开小镇前,赵长云拿着酒和花来到一处绿林内,人们为徐夫妇建的墓前,这位身中数十枪的男人和他妻子火化后静静埋在此处,伴随着他们家族时代守护的秘密。
为他献上一束花。
“再见了,徐兄弟。只要没有变数,我会保证小女孩的安全幸福,我会带她回我老家,让她以我孙女的身份生活,请你原谅。”
“如果出现变数,我便把你的话带给她。”
赵长云给徐洒出半瓶酒,剩下半瓶自己一饮而尽。
赵长云抱着小婴儿在等火车,火车的鸣笛声吵醒了之前睡着的婴儿,发出“嘤嘤”的哭声,哭声在火车鸣笛声中细不可闻。
“就叫你赵雯吧,我儿子的年纪都可以做你爸爸了。”赵长云抱着赵雯,拖着行李上火车,开始哄起赵雯,让她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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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雯听着爷爷说出的故事,眼泪一直止不住往下流,那位徐就是他的父亲了,还有一位苦命的母亲。
“爷爷…你们,永远是我的爸爸,和爷爷。”赵雯还是忍不住扑在爷爷怀里哭了出来。
“咳,雯儿不哭…我赵长云对不住你父亲啊,他不希望你带着家族的使命走下去。”
赵雯抬起头,
“爷爷,我父亲他说了什么?”
“咳,如今变数已生…他说,等到这一天出现时,他希望你能随他姓,二是关于你们家族秘辛…”
赵彦斌很自觉地走出房间,留下赵长云和赵雯。
“始皇命,蓬莱宗,东渡未果终;家族命,守墓东,天人归时束缚终,大秦密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