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就面带浅笑,眼藏寂寥地朗声诵道。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嘶……”
听完了诗的白嫡,直接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你刚刚作的,你这是三两的墨水?”
“嗯哼。”
多少有些脸红的王戊,倒是更显娇俏了几分。
“好,好好好。好一个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有这份底子在,诗会过后,扬州还有谁敢不认识你玉狮子。哦不对,是白玉姑娘。”
心潮翻涌地微微颔首,白嫡当真是激动了一会儿。
良久,才又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重新平复下心情地看向了王戊。
“不过,玉狮子。你下次若是再有什么愁绪,就同我说吧,莫要一味的压在心里。我虽然不懂得如何宽慰旁人,却也可以聆听一二,帮你分担些许。”
一边轻叙着,白嫡一边又用手拍了拍王戊的肩膀。
那副温柔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女子在拈花一般的小心。
很显然,于他的眼中,能够写出这篇词作的王戊,也已经成了一个心思敏感的人。
所以,其平日里的粗糙作态,应该都只是一种对外人的伪装罢了。
如此想着。
白嫡仿佛是看到了王戊,于歌舞退场,人去楼空之后,独坐窗台,听风伤怀的模样。
心中遂不免地被触动了一下。
嗯?
恍若是发现了什么盲点的王戊眼眸一亮,进而故作可怜地垂了垂睫毛。
“你,是说真的?”
“当然。”
“那我想吃严化坊的瓜子。”
“好,我给你买。”
“我还想吃百味坊的核桃酥。”
“我给你买。”
“我还要吃杏仁,腰果,板栗,松子,榛子,花生,葡萄干!”
“玉狮子,你要懂得适可而止!”
“你看你,又凶我。”
恍若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王戊的眼眶当即一红。
惹得白嫡立马就放软了语气。
“我,我不是凶你。但你现在是楼里的花魁,倘若因为吃多了干果,脸上长痘了该怎么办?”
“哼,我的脸上长不长痘,又不是你说了算的。”
……
遗憾的是,粗人终归是粗人。
所以王戊的矫揉造作,到底还是被白嫡给看穿了。
零零碎碎地,又陪着王戊闲聊了半个时辰。
一直等到下午,白嫡才算是向齐王府,寄出了有意参加诗会的信件。
然后,柳济便在自己的桌案上看到了白嫡寄来的书信。
翻开一看,原来是雁飞楼的白玉姑娘想要参加诗会。
嘿,这不就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吗?
正遗憾着,短时间内都没法出门去散心了的柳济,当即就大笔一挥,同意了白嫡的申请。
并自行做主,给白玉姑娘寄去了一份请柬。
与此同时,峨眉山的一个小尼姑,也已经师父的应允之下,出发赶来了扬州城。
一时之间,各个角色粉墨登场。
扬州城的风云,也终于有了一丝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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