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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逼死孤城(2/2)


    绾灵儿的眼眸深处出现一抹得逞之色,心曰:“看来罗篡那某说得果然没错,张骨用因贪恋本小姐的美色,和罗篡那某勾结一起,借助本小姐对孤城哥哥的喜欢,引本小姐来到这里,灌了孤城哥哥迷毒,又下了自己,不就是想在孤城哥哥与本小姐欢快之时,趁机下手嘛,呵呵!这个世界要说本小姐最佩服谁,一个是孤城哥哥,一个是罗篡那某,一个是光明磊落,一个是阴险小人,一白一黑,按理说本小姐应与罗篡那某心有灵犀,可本小姐偏就喜欢孤城哥哥,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孤城的泪从眼角划过,一时却压下迷毒,失魂落魄。

    “孤城哥,你是个盖世英雄,你本应一路逆天而起,走出属于你的传说,可惜,阿骨是个小人……”

    张骨用拿手心擦拭了一把眼部,脸上尽是悲**彩,他不再怠慢,直接对着绾灵儿低曰:

    “绾灵儿,快去寻一厢房。”

    绾灵儿的眼媚媚地看了叶孤城,明明是前一刻的青涩小女孩,又有这一刻的媚眼如丝、滑体抚骨,她步步桃移来到了叶孤城的身前一坐,手臂一勾叶孤城的脖颈,于其耳边吐气如兰:

    “今时今夜,灵儿会好生服侍孤城哥哥的。”

    她的小手在叶孤城的身子上游走着,扭头嬉笑乎:“小二,三楼七号厢房给我备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要这样对我?张骨用,你没有良心了吗?”

    叶孤城的泪不住地往下掉,如开了闸的水,他伤心欲绝,他的心痛到不能呼吸。

    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三年前,是他与张骨用第一次见面,更是有了肝胆相照之情义。

    十三岁,他于景宣城中历练,却见一少年苦苦拔刀,不断演练,那时的他认为,此人毅力非凡,却便躲于树中,细细观察,见其虽是勤学苦练,然刀法却是破绽百出,不忍其努力所庸,于是其引宪而出,负手指点。

    却有当时:

    【朋友你的刀法虽然够快,但就是缺少了一种变数,我观你的刀法是以拔刀为主,刻求速度,这样的刀法本是用来一击必杀用的,不应该是与人对战时所用。】

    【公子有所不知啊,在下天资低下,学习那些花式刀法是有心而无力,只能选取这种既实用,又简单的刀法了,可我连这种刀法都练不好,真的是很废物!】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朋友你不应该这样所说,不如我与你研究,说不定能有所得。】

    【这……还请公子教我!】

    【哈哈!来来来!把刀给我,我且先行演练一遍,你看有什么不同。】

    【公子好强,还请公子许我在身边陪练。】

    ………

    【你走吧!这头鬼面蝎根本不是你能参与的。】

    【不!孤城哥不走,我也不走,死又如何,能与孤城哥这样的天才死在一起,是我的幸运,我知道我会拖孤城哥的后腿,所以……】

    【不—!骨用~!呜呜~!你好傻啊你!】

    ………

    【药大人,骨用真得不能救活了吗?】

    【哎!孤城公子请节哀,张公子全身受到了七十八处轻重不同的伤势,又有鬼面蝎之毒,恐怕是仙医下凡也束手。】

    【难道~!呼~!怎么会这样?骨用,我对不起你,我好后悔,为什么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要死,也一起死才是。】

    【其实,孤城公子,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啊你,你哑巴了吗!】

    【还请孤城公子莫要激动,在下之前不说也是拿不准,但见公子如此伤心,身为医者在下不忍,只要公子能在一个月内前去兖州血烈山,取得七宝玲珑草,加上几味辅药,再以豫州元阳子丹王炼制出一枚阎书除名丹,便有七成可能医活张公子。】

    【好,我去!只要能救活骨用,虽死也甘休!】

    【等等,公子先收好,此为寻灵宝罗盘,乃上代盗墓王故去后留下七大真宝之一,有寻龙山、定火海之效,还有,七宝玲珑草往往会伴有阴将守护,但有不慎,或可被拘进阴曹地府之中,还望公子万事小心,一切保重。】

    【骨用,等你醒来,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女人,最高等的住宅,我们再来高谈阔论……】

    【公子要活着回来,不要让张公子魂中失望……保重,这一去,刀山火海不复兮;这一去,九死一生磨难兮;这一去,天人共究无善兮。】

    后来,他遍体又鳞伤,臂骨刺出了肤外,一瘸一拐地爬了回来,被人担起担架拉到了张骨用频死身前,露出一脸如释重负的疲惫笑容,曰:“骨用,我又回来了,哈哈……”

    他终于昏迷在担架上,手中握着一颗七彩闪闪的丹药,一小厮面红耳赤才把它拿出。

    张骨用醒后得知真相,已是泪流满面,拽着叶孤城的手便是来到一桃花园林,举牛马首级,共拜了天人之交,从此两人形影不离,同甘喜,分苦忧。

    “骨用~!你究竟怎么了?”

    脑中如灯闪幕过,一幕幕酸甜苦辣的经历在叶孤城的眼中演译,他喃喃不止,他泪出无咽。

    迷毒好像是失去了效果,就连什么时候被一女子架进了某个厢房,也是不晓不知。

    张骨用眼见叶孤城被架入厢房,却是不跟,反而又倒了一壶少过半的酒,一杯杯往口中灌去,一言不发,喝到最后甚至直接摔碎了瓷杯,站起身拎起酒壶便是咚咚吞去,如饮甘泉,不时咳嗽两声。

    “我对不起你了,我终于还是翻了脸,可我还在高兴,对,我要高兴起来,因为这样我的母亲就不用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头大笑,声扬十里,泪水被他颤动的头部甩来甩去,他笑着笑着,又是取一碎瓷割断了左手中指,直至从桌面滚落在地。

    旁边的行客见其姿样,有所察觉,纷感不妙,连忙擦擦嘴,付了钱就跑了,也有三五一人,躲远之地,静观热闹,小二也上了楼,报了事情,蹲去了茅坑。

    此刻,一麻衣人快步走来,他头顶汗蓑,肩披干静马巾,他拍了拍掌,冷笑又奸笑:“不错,张骨用你办得很好,接下来,就是你……”

    话未说完,便见一少年扑通跪地,环抱着他的双腿,张嘴就咬,边咬边是道:

    “求求你,不要伤害孤城哥,我愿意把他的宝物偷出,双手拱给你,我可以去废了他,一个没有修为的废物,对你也……呜,没有影响不是吗?求求你,求求你!”

    “你想死吗?快松开!”

    “如果我能够代替孤城哥,死又怎么样?”

    罗篡不耐,袖袍一抖狭匕便是又割掉了张骨用的无名指,无情、平静:“你既然如此喜欢自虐,就让你再断一指。”

    “求求你!我愿意付出我所有能付出的。”

    “好,你说的,再多聒噪,我会杀了你娘。”

    闻后,张骨用嘴唇被他咬得千疮百孔,他木然地张开嘴,木然地松开了环起的手臂,又木然地起了身,木然地走开,却还未走出几步,却是眼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真是废物。”

    罗篡拿开汗蓑,随手甩了出去,踩着张骨用的身体,径直上了三楼,还未打开某一厢门,便听至一阵靡靡之音,木板咯吱,他晃了晃脑袋,背倚厢墙,拿出马巾擦拭着狭匕,嘴里笑呵呵:“共青匕啊共青匕,只有你才能陪伴我,你才能理解我,这世界谁都不能理解我,只有你啊,我的宝贝。”

    直至三四盏茶后,这等动作与声音方才结束,罗篡快速收起共青匕,麻利地打开了房门,却见一女子沉沉睡去,面上红润而香甜,一少年已穿戴好衣衫,提溜着一盏油灯,不住把玩。

    “好玩吗?叶孤城。”

    罗篡缓下了步伐,拍了拍肩膀的尘土,又是拢了拢胸前衣襟,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悬挂,他望着叶孤城手里那盏油灯,停下身,也是提起桌上另一盏,让它转了一圈,撇着嘴摇一摇头:“不太好玩。”

    “果然是你啊仁轩,我早该想到的啊,你想夺我机缘,还安排绾灵儿与我同床,不仅能毁我名声,还能让城主对我大为愤怒,到时,你就有了杀了我的理由了,我说的不对吗?仁轩。”

    叶孤城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也是没有情绪,他伸出食指与大拇指,掐灭了那盏油灯上的火苗,抬起头,有些笨重地长身而起,一边曰:

    “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强么?连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不过只是因为我在六岁的时候,在景宣城一处荒野里救下了她,我们之间也发生过很多啼笑皆非的事情,她常常说我人小鬼大,她喜欢捏我的鼻子,她给我买糖葫芦吃,你看看,这把名震天墉的剑,六吟六道剑,就是她给我的,我用这把剑一路斩了强敌,斩了大妖,更是斩下了鬼面蝎的首级,他是多么的漂亮,你看看,他身上那流畅的纹路,像不像星空,就像是她的家乡,你再看看……”

    叶孤城翻了翻剑身,将剑锋横在了上下方,迷醉地用指肚划过剑锋周身的边缘,复杂地绷起嘴,又瞥了罗篡一眼,顿时剑尖一挑,隔空直指罗篡眉心,再也抑制不住的愤怒从心底火山般地爆发,他怒吼,他长发神魔般地根根直立乱舞,他动了,这一剑,杀机凌厉,它杀过强妖,杀过仇人,这次,它又是暴动起来,与叶孤城而共鸣:

    “他是多么的锋利,杀人像是砍瓜,罗仁轩,纳命来!”

    “呵呵!叶孤城你被下了迷毒,失了一分实力,又刚失了阳气,再降两成,这下,你拿什么,和我斗。”

    罗篡有些阳光地笑了,牙齿白亮,他一掌朝前,一掌朝后,腿勾起了武架子,这一刻的他,像是一位武术宗师。

    砰!

    六吟六道剑劈开了桌子,却没有劈中躲开的他,叶孤城轻盈地舞动着六吟六道剑,剑尖在虚空中不断辗转腾挪,艳丽地剑法肆意绽放:

    筵间无乐,剑舞之;

    饮酒无乐,剑舞之;

    擂鼓无乐,剑舞之;

    诗赋无乐,剑舞之;

    对棋无乐,剑舞之;

    渡江无乐,剑舞之;

    美人无乐,剑舞之;

    我教这剑镆邪三尺照人寒,试与挑灯子细看;

    我又教他前有剑阁横断,倚青天而中开。

    手中电曳倚天剑,直斩长鲸海水开!

    剑花在田间朵朵盛开,罗篡只能狼狈地躲来避去,时而抽出共青匕,略一挡下,短短一柱香,便是交战了一百来之回合。

    罗篡顿感心中火绕,一掌打退了六吟六道剑,展开了最强战力对敌。

    “受死!叶孤城。”

    …………

    小半个时辰后,金黄地太阳也落寞起来,令之天色有些昏暗,云也走了。

    如果你看见他的花,请不要伤害它。

    夜里你在寒窗苦学,请不要摘下它。

    如果有一天,你在那个世界能够看到我,我希望你的笑容能盛开。

    一麻布少年背起一人,默默地走出了癸酉楼,他焕散,他失神,他迷茫,他杀掉了看热闹的人,他的气呼出又呼来。

    “罗篡!你等着吧,我会一点点地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后悔你所做的一切。”

    背后传来绾灵儿嘶吼又平缓的声音,他在这个傍晚、秋风里离去。

    “会有花的吧?”

    荒山里,土丘上一座石碑耸立,上面刻着九个大字,字体大方却又有些歪扭,夜的冰冷中,麻布人打着油灯,看着读着:

    盖世英雄叶孤城之墓。

    一只乌鸦蹲在一根枝桠上摇头又探脑,啄啄自己的翅膀,怪叫着又飞走了。

    风吹过,又灭了那灯上的火苗。

    在那人的腰间,悬挂一玉佩,在那人脚下,有一剑,还有一块方盘,古朴又繁杂,纹路密布,仿若天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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