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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初入地府(1/2)

    “万物负阴而抱阳,阴阳者,无处而不在,万物皆阴阳,这一阴一阳之谓道,年轻人,我可以给你作一个修炼计划,你且听一试。

    第一,自废修为,你现在的根基在我看来就像是一座沙漏,处处充满了漏洞与不稳,现在你可能没感觉到什么,但当你修行到道士境时,不仅你对大道自然的参悟捉襟见肘,且对你以后的修行也有所危害,到了一定境界,你必会产生心魔,九死一生。

    你愿意一试否?”

    罗篡英眉了锁,他合上了铜制的书,有些优柔而寡断,因为自幼接触修炼较之同岁要晚,且所学繁杂,驳斥又不甚,根基自然不能说深厚圆满,他之所以能在天墉城的同岁里傲视群雄,最大的依仗便是他的修法秘术奇多,皆乃他一路偷、抢、打、赌、谋所得。

    然虽且如此,但毕竟是自己苦心修炼一千四百六十一天而所有得,一千多日月轮转,又是有着诸多回忆在有,让他斩去修为,不若如让他断劈共青匕,等于让他斩下为数不多的羁绊。

    不!强大才是王者,想要成就一世霸主,绝世强者,必然要付出很多,似叶孤城之流,他之天赋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筹,实乃天才绝顶,却是非以此而终,乃又经历了颇多磨难。

    世界上没有一蹉而就的强者,没有真正一路顺风的天才,你们在看着他们风光无限、高大挺拔之时,又不妨去思索一下,他们在背后付了多少努力,苦学多少日月,走了多少道桥,跨了多少的路,艰辛苦难不为外人道也。

    每一个人都有着独属于他们之故事,他们有血有肉,他们阴谋又诡计,他们来自而不同,他们有站在高峰的叹沧海者,也有处于半山腰的登山人,处于山下的芸芸众生,都在用他们特有的轨迹而活着,有的活着平凡,却悠然自得,却满足又且充实,有的出身高贵,却不甘就此沦落,与百姓同居且山洞、且茅棚、且木屋,与百姓同食杂炊、共喝稀米,最终有强者走出,有富家公子与贫女共携,甘愿堕落,有小公主与麻布人落山为营,采菊又东篱,沾花又惹草,未必就一定不如上流层次所差。

    有小厮做了掌柜,有奴隶消了奴籍,有杀手为自己立了衣冠冢,有小兵默默无闻,却又文韬也武略,有皇帝终其一生,顶上悬胆,呕心沥血,却也挽救不回大厦将倾,世间千千又万万,就像一本本厚重的书,有羊皮卷的,有纸制,有金属制,多不胜数,举且不完。

    人生来卑微,未顺应天道,孤路而求索,扁舟行大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之未来,所以,我罗篡自废修为又怎堪?若想变强,天可犹也,正所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叶孤城,我有些理解你,若是可以,谁不想光明磊落,谁不想快意恩仇,谁不想逆天而行,你才是英雄啊!就连绾灵儿那等女人都心系于你,你才是命中注子,而我,不过是个偷窃者罢了,哎,既如此,便是自强。

    直挂云帆济沧海,长风破浪会有时。

    前辈,还请多指教!”

    一赤身少年跪了地,伏了身,他的面前,是一长髯飘飘、头扎粗陋的木簪,白发略有几牙花黄,那人一双长柳眉,深蚕黛,面色光洁,风儿拂过,衣襟吹起,那老者扶须点头,风姿逸逸,眯齐双目曰:

    “看来你悟了啊,你有你的走法,别人也有别人的,坚定自己的信念,持之以恒,你这个小家伙啊,哈哈哈!又多情,又偏激,你以为你是坏人吗?哈哈,好了,起来吧,想要自废修为,有两种方法,第一种你知道,乃自爆经脉法,此之法最为凶狠,当然,废得也算是彻底,不失为好办法,这第二种嘛,乃天漏法。”

    “前辈请指点。”

    “我观你虽根基不稳,却是乃一奇体在身,这奇体怪诞不已,气不能存,相不能生,乃曰真我无我体,此体之法门,老夫也是没有,此体破解也是易也,但服五谷杂粮,沾了尘气,乃此体之大避,如今的它已是自行封闭,想要解封易,只要你寻一女子,与其交合,乃为漏点,再以女子阴阳坐修七七四十九天,不单能破你阳气,漏你修为,且最大的好处便是解封你的奇体。”

    罗篡眼一凝,他似乎听到了一场大秘遂又问道:

    “还请问前辈,此真我无我体,究竟有何来历?”

    “不用前辈前辈的叫,老夫六道真人也,你就暂称老夫红尘之名,风老吧,至于这真我无我体,老夫也知之不祥,好像,上一代拥有这个体质的人,已经陨落,其名讳老夫不便多说,你只需知道,他是盘古遗裔便可。”

    盘古?那是何人,何种事物?

    罗篡心中分外曰不解,却并无多问,且待风老下解。

    “这真我无我体,一旦解封,威能无可想像,但你也不能去控制它,因为它乃灵性之物,你虽为主人,却因生时染了红尘,污秽于它,它已不再把你当做了主人,你也不必悔洓,因为就算你能拥有它,你也还是不一定能掌控它。”

    “风老,这真我无我体解封后,对我有什么好处?”

    “呵呵哈哈哈,你还是暂且不知为好,说说吧,想用哪种方法?”

    罗篡的脸深沉似水,他的目光直射地面,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何物。

    “风老,如果那女子,不在这个世界,该怎么办?”

    风老又且抚了须,点了点头,曰:

    “嗯,你之想法我已知晓,不过,你需答应老夫一件事情。”

    少年扶身而起,微微斜昂了头,口鼻一狰,缓缓曰:

    “我答应你,你且说来。”

    风老负起了手,曰:“若有一天,你修炼到了天人境,便去罗天圣域寻一女子,这便是她的模样,且看来。”

    说后,一指直伸点朝罗篡眉心,顿令少年脑海一动,多出了一女的画面。

    那女子相貌平平无奇,肤色也是有些腊黄,发干衣乱,模样且疲惫之,却有温柔之笑容,眼中柔情密布,爱意如潮,有甘休死、共举廉,有你我愿,独轩辕,有天地生,海枯死,有龙凤空,天涯断,曰:

    写柔情,都在春葱。徽外断肠声;

    待把柔情轻放下,不唱柳边风月;

    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乎。

    她望着罗篡,可罗篡却感受到她是在望着某人,好似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中年人,究竟是谁?罗篡不由望去风老。

    却见风老摇了摇头,还有笑眯眯:

    “那是老夫的俗世化身,他是他,老夫是老夫,你只需帮他,也却是帮了老夫。”

    罗篡点了点头,他没有经历过阴晴圆缺;没有经历过哗众又取宠,只逗美人心;没有经历过一言一语皆动心、曲屈离别断人肠;故而他亦无见到风老背后的手在颤抖着。

    “接下来,风老该怎么做?”

    风老笑之,曰:

    “带你去地府,寻她。”

    地上兀一黑衣劲装折叠,罗篡迅速穿上,打好领扣,眼里有几分坚毅。

    一老者拂了袖袍,虚空顿有一道黑芒裂痕,似被粗暴撕开的一张纸,他不回头着,且曰:“罗篡,是否还像是在梦中。”

    少年的嘴动了又动,却无言,他想起了以前的一幕幕,那女孩给他抢馒头,他给那女孩抢玩偶,那女孩笑说他的眼真好看,他还以为是在贬他,三天不理于她,那女孩给他在山里摘了一朵花,被他拿去食了犬,那女孩摸了他,明明是母女,可他偏偏讨厌她的母亲的做为。

    我想活在梦中,叶孤城,你是否和我一样?

    你的那个她,是否也就是我的那个她?

    “等我一会。”

    少年且是离开,不一会,寻一有些枯黄的红花,有玫瑰的香气,却长得如百合。

    那朵花被他别在了发中,他右臂扶起左肩,有些惆怅,却是他快言:

    “走!”

    “且待老夫打开阴阳两界,六道转生,陀舌因罗,开!”

    黑色光痕不断扩大,直至一人半大小,从中透出一股幽冥之死气,凡人闻之减寿命,修行者闻之则乃三天无法修炼。

    “走吧。”

    风老为罗篡打出一圈黄色光罩,进了光幕,盖是一片赤红的世界,天上血雷密布又滋生,赤色大地处处是龟裂,裂缝中不断冒出缕缕红烟,之气味如死尸暴晒九十天,闻之作呕。

    两人一路踩着赤色大地,走了数百步,见一小庙孤零零矗立,破旧不已,瓦砬时有断碎,鬼风刮过,带走了粒粒壁灰,赤红的大地上,似无家可归的孩童。

    此刻,却有一曰,苍老且沧桑:

    “两位道友,前来地府不去登记一番,岂非少了礼节?”

    风老负手而立,鬼风刮起他的衣襟,白衣自在赤红中飘飘而动,他对着那小庙一曰:

    “帚阖,你还是老样子,既是如此,仁轩,去里面登个记吧。”

    罗篡点了头,大步跨去,到了破庙门处,却不见庙门,抬头一望,是一座土培铸的香台,台后有一高座,盘坐一灰袍人,袍遮面,只露出一张褶皱的嘴,灰袍人无动,且曰:

    “把你的一切来历都告诉老夫,不得隐瞒。”

    罗篡皱了眉头,却又低了头,静曰:

    “冀州黑沙城人士,生于狼群,被人收养,十三岁四处游历,如今定居天墉城。”

    “帚阖,莫要询问太多,你且看他体质,便知因缘际会。”

    风老的传音在帚阖的脑海响出,帚阖眉头一皱,微微展袍打量了罗篡一眼,却是心头一惊:真我无我体!难道?

    “好了,且离开吧。”

    罗篡直接便走,不予招呼,又是到了风老身边。

    两人又一路前行,止一尽头,约千步,那方是片无尽光幕,挡了后路,风老手一搭罗篡之肩膀,且是带他过去。

    一片无尽无垠的世界,上无苍日兔月,中无周天星辰,下无大地尘埃,走在上面,如踩无星之星空,前路漫漫,永远也难以看至尽头。

    走了又走,走且还走,两人不知道走了多少步,走了多少天,罗篡发中的花已枯萎,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四周不时传有牵马甩链之声,却看不至人影。

    越往深处,他直感觉心中悲哀,如丧葬妣,如参与了百次葬礼,如凡人见了无数白布之人,如见了残肢断臂,如见了血流如海,发出浓稠地汩汩湍流,越往前走,心脏如刺入了一根铁杵,笨重又缓慢地跳动着,越往前走,就越是感到脚步沉重,就感觉有事物在拖着其之腿,却是不见分毫。

    【儿子!不要死啊,娘可就只剩下了你!】

    【王大富!你身为一城员外,搜刮民脂民膏,苦害百姓,老子今天就一耙子耧死你。】

    【阿离!为什么你要跟他走,你一走,我还有什么活头?不若我便跳江自尽,不再受相思之苦。】

    【坤哥!混帐赵阳,老子跟你拼了!】

    【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择他,明明我才是最好的继承人,你眼里根本看不到我,哈哈嘎嘎嘎!既然如此,谁都别想活,我都要你们死,死!】

    ………………

    一阵阵接着一道道的无名声音传入他的大脑,心性狠辣如他都只觉全身抖跳,不有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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