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坚定地抛弃,常见的情况之一就是在巨大的外部压力下滤镜被彻底打破,比如那种特殊的威胁。
“呵呵,这个嘛……总而言之你知道,阿孔斯对于那个恐怖威胁完全没办法就是了。”
然而这时候,多里安却是选择卖起了关子。
“当然了,如果你不准备把他们都干掉,那么最好不要在他们面前提这个名字,要知道他们为了不听到这个,甚至把这个镇的名字都改了。”
……
所以这地方原本直接就叫阿孔斯吗?简直肉眼可见的虔诚了。
仅从这一点,似乎就可以想象出,一出神明和信徒互相抛弃的悲剧。
“但听上去跟他们不一样,你倒不是很介意?”
并没有计较多里安的态度,付前甚至终于收回目光,笑眯眯地打量着他。
在这位的治愈梦境里,信徒们可是再次齐聚阿孔斯座下,并把那里看作唯一的庇护所。
从这个角度讲,多里安都几乎称得上崇礼复古的急先锋了。
“呵呵,我是一个医生,实用是唯一标准。”
而下一刻,多里安不仅没有否认,甚至只用一句话就把风范提升到了顶峰。
“而很明显那样一个场景是最方便的。”
“这倒是。”
拥有丰富梦境实操经验的付前,一时对此深以为然。
或许容易留后遗症,但信仰无疑是在心灵层面动刀的利器。
从这一点来说,治疗地点放在教堂而不是诊所,效果确实可能会更好。
而作为“外乡人”,跟原住民们不一样,心理层面也不会有太多的抵触。
另外对于治疗主力,这些人偶来说,要把它们放到一个合适的场景里发挥,教堂明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就算这样,你的生意好像也不太好?”
虽然如此,付前却也没有一味附和,而是冲着空荡荡的病床示意了一下。
“主要还是因为你这样的外乡人太少了。”
被一下扎心,即便气势正盛的多里安,愣了下后依旧忍不住叹息一声。
“当然了,我也需要争取更好的工具。”
说话间他眼睛望着付前手里。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记住并不一定要活的。”
“只要死了不太久,带过来都可以,当然最好完整一些,尤其是眼睛和肺,呃——”
医嘱戛然而止,伴随着的是座椅在地板上的刺耳摩擦声。
“你在教我做事?”
前一刻还一脸温和的付前,这会儿表情依旧和煦,只不过多里安长且有些歪的脖子,却是被他那只空着的手一把掐住,连一丝气息都透不出来。
当,当——
鉴于这位医师本来就身形瘦小,被付前提得离地的情况下,画面几乎类似他刚才掐起人偶的复刻。
而这平静又骇然的变化下,他手中长锥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手欲刺。
然而即便病人毫无闪避的意思,在最后一刻这个动作依旧被生生刹住,转而在旁边倒下的椅背上轻轻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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