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呲牙一笑道:「ikun的大名你都不知道?那小白脸蛋子......顶流.....氓.(忙).....的很......传世神作——鸡你太美,那家伙,鸡听了都得多下几个鸡蛋......」
萧笺舒不耐烦地斥道:「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告诉你,审正南死了!」
苏凌一脸惊讶道:「雾草!死了!二公子,你这效率杠杠的!这么快就把他凌迟了......我还想着明天见识见识大剐活人呢......唉,看不到喽......」
萧笺舒一脸不相信的神色,盯着苏凌道:「你真的不知道?告诉你,审正南死是死了......但却是被烧死的......苏凌你真的不知道内情?」
苏凌一怔,忽地摆手大笑道:「变成大烤活人了?那也行......反正横竖都是个死,要不剐来剐去的,多费刀......」
萧笺舒眉头紧皱,斥道:「少在这里装疯卖傻!那死牢无缘无故起火,审正南便是被这大火烧死的!苏凌,你难道不清楚这起火的原因么?」
苏凌
一怔,一脸无辜道:「哎呦呦,二公子,你可屈枉好人啊,这大火说着就着,呼啦一下子的对吧,我如何能知道原因,我也不是火德真君,能召唤天火,想烧谁就烧谁的......」
萧笺舒刚想说话,苏凌又抢话道:「再说了,我就是想烧死那王八犊子,我也得能啊......你看看我,走两步都得摔一跤的......我真走到死牢去,那不得摔成歪瓜裂枣啊......这锅我可不背......」
说着苏凌一抱肩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萧笺舒还真就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他这次来,自己的父亲萧元彻本就有话,只让他寻苏凌去行辕,由萧元彻亲自问话,他若是此时与苏凌翻脸,一则没有真凭实据,二则他父亲那里自己也无法交代。
再有,真就不顾一切跟苏凌翻脸,他可明白,他身后那三个人,秦羽还好,林不浪和吴率教可不是吃素的,自己手下这十几个金猊卫,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萧笺舒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浓重的无力感。
他竟然不知道,不知从什么时候,眼前这个苏凌,再也不是当年在龙台时,被他的杀手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小人物了。
现在他已经强大到,自己都有些难以撼动的地步了。
这才区区几年?
不能坐视他成气候!这次回到龙台,定要找人好好商议此事。
可是自己身边有谁能是苏凌的对手呢?
徐文若可以,但他自有他的底线,让他对付苏凌或者郭白衣,无异于天方夜谭。
他的脑海中蓦地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温褚仪!
这个人,自从雪衮别院之事后,一直被自己冷遇搁置,处在赋闲的状态。
一则是让他避避风头,二则也是警告他,更是对他擅自行事的一些教训。
如今时过境迁,该让他回来了。
萧笺舒想到这里,这才冷冷的看着苏凌,一字一顿道:「苏凌,我不怕你装疯卖傻的嘴硬拖时间,我就跟你耗下去!等下,自然有人指认你!到时候希望你还能全身而退!」
说着萧笺舒竟抄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却看苏凌忽的仰面躺倒字竹席之上,嘟嘟囔囔道:「困觉......困觉......」
说着说着,下一刻竟是鼾声四起。
过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忽的门口有人朗声道:「倪金求见公子!」
萧笺舒瞥了一眼苏凌。
却见苏凌仍旧倒在竹席上,呼呼大睡,睡得哪个香。
萧笺舒这才朝着汪顺一使眼色。
汪顺心领神会,转身朝着门口去了。
萧笺舒冷笑,似自言自语道:「等下,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过了片刻,果见汪顺领着倪金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是,汪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倪金也低着头。
萧笺舒心中一颤,急忙起身迎了过去,将倪金拉在一旁压低了声音道:「倪金,如何了?那个叫做窦芸娘的窑姐,可曾抓住?」
倪金面色一尬,低着头,吞吞吐吐道:「公子......没.....没有抓住!」
萧笺舒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可是当着苏凌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得强压怒火,低声斥道:「废物!你们可是去了十几个人!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都抓不着!干什么吃的!」
倪金一脸的无奈,低声道:「公子息怒,我们按图索骥,可是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了,不过属下摸了摸灶台,还有余温,我料那娘们儿,跑不远!」
萧笺舒这才冷叱道:「那还不快去南北二门追?跑来见我作甚!」
倪金诚惶诚恐地一抱拳道:「喏!......」
他这才灰头土脸地转身出去。
萧笺舒这才隐隐觉得自己八成是上当了。
苏凌给自己演了一出醉酒好戏,自己上了圈套。
而这正好给那窦芸娘争取了逃走的时辰。
萧笺舒此刻肠子都有些悔青了。
他看着眼前呼呼大睡的苏凌,觉得那是对自己莫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