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查那个教习......”
“属下已经查过，这位教习名为王道陵，进入殷墟显示的入关文书来自草原的瑶光金帐，前些日子被周四维特聘为学院教习......”
莫无谓行事周密，自然是摸清楚了情况才会站在章天琦面前：“而且学院查出来的信息确实表明这位王教习明天要到殷墟来，事由却是他的两位随从在殷墟做生意，遇到麻烦了，而麻烦却是方家那位小公子制造出来的！”
“......”
在国家强力机器面前，很多事情一查就清楚。
但是这件事情其间曲折多变，连章天琦都无语了好一会儿。
“也就是说......方家小公子想搞那位王教习，而摩天崖的人却看上了这位教习的新颖理论，想要对他做些动作......”
章天琦捋着思路：“也就是说......书院内部有摩天崖的人！”
“肯定有！”
莫无谓很确定的道：“这个局，从方方面面看上去，都是摩天崖在借着方家小少爷的壳子做事，要说在书院里没有他们安插的内线，剁了属下脑袋也不信！”
“啧......这个王教习他自己知道吗？”
章天琦有些想笑，这也算是倒霉催的，被两家势力同时盯上。
“属下估摸他本人应该不知道，否则就窝在书院里不出来了，只要不出来，谁也拿他没办法！”
“可惜他在殷墟有软肋！”
“那......大统领，这事咱们管不管？”
“......管吧，怕提前引发局势，这届人才之争，上头说御书房那里也很关注，不能搞砸了......”
章天琦为难的道：“不管吧......就像你说的，这个年轻的王教习的理论都引起皇城那位的关注了，想必书院那位也不会不知道，加上他瑶光金帐的外使身份......”
“属下倒是有个建议！”
“哦，你说说。”
“他被人打一顿出出气可以，但是死人，或者摩天崖要虏走却不行！”
莫无谓侃侃而谈：“我们派人监视住，到时真不对，赶走方公子那边的人即可。至于摩天崖的......杀几个也无妨，告诫他们一下，在殷墟周边，我们允许的，他们才可以做，我们不允许的，就不要妄想！”
章天琦点头，对自己手下的统领极为满意。
“另外注意书院那边的监控，争取抓住线头，扯出摩天崖埋在书院里的钉子！”
莫无谓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目光看向章天琦。
“不，人找出来后不要动！”
章天琦站的位置毕竟不一样，对于帝国上层和书院之间的那种复杂关系有所了解。
直接抹除摩天崖钉子这种默默做好事，不符合黑狱的作风。
这件事捏在手里，大有文章可做，可比直接揪出来要有价值。
这才是黑狱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