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国内有些关系,但是新加坡作为东南亚少有的发达国家,国际地位特殊,福利水平也还好,相对来说教育资源也更完善,对自己孩子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对秦穆姐夫来说,到了这一步,也能够用因祸得福四个字来形容,如何会不答应。
秦穆也不犹豫,拿起电话便拨通了一个不常联系的号码,只听电话响了两声之后,那边就被接通,也不问是谁,开口便是一句:“有什么事”声音温和却大气,如泉水叮咚一般,规律而悦耳。
秦穆和这人真是毫不客套,开口就说清了如今的麻烦,请他在新加坡帮忙运作一番。
那人也无有二话,只是应了一声好,便和他约好三天后秦穆带着家人飞往新加坡。
秦穆拜托的这人正是名震东南亚武术界,甚至在海外的武术界都享有盛誉的第一高手,太极大师陈艾阳。
武术界曾有传闻,这位陈艾阳的太极拳的暗劲已经到了收发由心,“全身各处都能长出拳头来打人的地步。”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陈艾阳已经将暗劲练透到了全身。
陈艾阳曾经拜访台湾的武术老一辈宗师薛连信。
薛连信见过陈艾阳后,曾经放出话来:“不出二十年。你的太极拳将会登峰造极,体会到当年杨露蝉的意境。”
这个老宗师言下的意思就是:陈艾阳不出二十年。在太极拳上的造诣,将会到达杨露蝉的地步。
这是何等高的评价
陈艾阳和人比武,从来没有输过一场,而且在他的暗劲下,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就连纵横了越南武术界十年之久的八极拳大师张光明也死在了陈艾阳的拳下。
张光明那时候也是四十多岁,武功正处在巅峰,精修八极拳,已经在用“哼哈”二音炼髓的境界,功夫到达暗劲巅峰。
那次比武,也真正使陈艾阳奠定了第一高手的地位。
秦穆虽然在武林中堪称默默无闻,但其师梁重却是交游广阔,和陈艾阳师门有一两分旧谊。更何况秦穆和陈艾阳同龄,一路修行上来修为也差不离,自然是每每遇见都是一番好斗,打着打着也是打出了一番英雄相惜的情感,故而虽然平时交流不多,但互相也将对方引为知己。
三日后,说服父母姐姐抛弃了大部分无用的家私的秦穆带着他们下了飞机,就看到整个机场一角已经被十几辆豪车挤得水泻不通,陈艾阳一袭白衣,身长不过一米七出头,却站在那行人之中仿如鹤立鸡群一般。
他身旁却是一个明艳的年轻女性,身穿一件纯黑色的丝质衬衫,衬衫上的黑色光泽流动,荡起如水波一样涟漪。
黑色的衣服,配合出她白皙羊脂玉般的皮肤,娇艳的面孔,显得十分出众,这便是陈艾阳相依为命的妹妹陈彬了。
见到秦穆,陈艾阳却是双眼一眯,丢掉了一身的沉稳气度,开口问道:“你练到化劲了”语气震惊,显然是十分意外。
陈彬也跟着他哥哥练了一段时间的太极拳法,自然明白化劲意味着什么,一双美目猛地张大,看向了秦穆周身。
秦穆自然是明白自己刚刚突破不久,气息还没有圆融,若是旁人还好说,像陈艾阳这等高手,自然是一眼便看了出来,换了唐紫尘来,恐怕他只会以为是一个面容姣好,气质出众的女人罢了。
两人自是知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只不过方才陈艾阳一时激动,反应过激罢了,缓过神来,立马将众人引上车,向城内驶去。
新加坡国土狭小,地价也是位居世界前列,但陈艾阳出身的陈氏集团是一个巨大的家族,在新家坡政坛中都有很大的影响力。新加坡这个国家,本来就是家族管理。李光耀,李显龙这个李氏家族一直都是新加坡的领导人。
陈艾阳在世界各地都有着地产,在新加坡这个老巢也是不例外,故而车并没有向那陈氏集团的总部行去,反而来到了一处海边的别墅处,安顿众人住下。
秦穆自然是不愿意寄人篱下之辈,他做雇佣兵这么些年,钱财也不是少数,故而这别墅却是两天前便有他向陈艾阳买下了,自然给的是友情价,但武人之间,最怕便是恩义二字,钱财不过身外事,但恩义二字,便是重逾生死了。
故而秦穆不拒绝别人的好意,但若要说存心占便宜,也是不屑也不愿为之,朋友之间,虽是情再浓,但若没有一些淡于水的风范,便毫无格调,只剩苟且了。
众人旅途也是劳顿,自然吃过饭便安歇了,但陈艾阳和秦穆都是精力过人之辈,走进了后院,开始叙旧。
只听陈艾阳说道:“这次事情,虽然是他们不讲规矩,但你这些年可就是低调过头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到你头上来,不说别的,以你今日之武功,天下有几人能奈何得你。”
秦穆却是端起手中的果汁一饮而尽,说道:“嘿,有宵小拍死了便是,哪里用得着费心,只不过国内对我等武人来说真是满身枷锁,趁此机会让家里人过来也好。艾阳兄,你倒是小看了天下人啊,这天下胜过我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境界高过我的却也有那么一掌之数,哪里敢蜗牛角上称霸王,单说我今日之突破,也是多亏有人指点方成。”
陈艾阳一听,目光一闪,确实不相信的问道:“国内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他这话倒也不错,当初解放初期国内武学家大批逃亡,后来十年浩劫又整死吓坏了一批武道家,到了如今,也只有那些有名有姓的大派也有些传承,论兴盛,更是比不得那民国,反而是海外武学界,华人生活不易,被激出了血性,武学大兴,胜过了内地。
秦穆也不卖关子,说道:“不知艾阳兄你可听过唐门”
陈艾阳却是惊讶不已,说道:“你怎么会和唐门扯上关系,这唐门水可是深的很,我陈氏集团和他们也有些交道,到现在都摸不清底细。”
“我这次却是受了唐门之主的恩惠,答应她接下了这唐门护法一职,唐门南洋分支最近不安稳,所以需要我来弹压一下,这不,我就顺便找你来了。”
陈艾阳却是心思百转千回,想明白了其中利弊,一下子便笑了起来,右手在秦穆肩上一拍,开口大笑:“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张兄,你可终于舍得步入这滚滚红尘啊。”
原来这陈艾阳如今也是局势不利,他父母早亡,若不是有这一身功夫,陈氏集团哪里有他的份,便是如今他也只是空有些招牌而已,秦穆将唐门的线给他搭上,几乎就是一锤定音后顾无忧了。而唐门南洋分支却也始一盘散沙,只有借助这陈氏之力慢慢统合,两者结合,便是两全其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