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慧,方乐儿,徐晓曼,陆子琪,蒋龙二女,有的能在一起,有的不能长相厮守,这当中的因缘际会其实一直在受到世俗力量的左右。还有自己从出卧龙村以来的种种作为,有多少行为是完全不符合放诸四海而皆准的标准的?虽然扪心自问不亏道义不亏心,却绝非世俗眼中所谓的正道。这算是逆天而行吗?
李阳明见顾天佑面色阴晴不定显然有所领悟,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世间众人讲生活就是修行,其实他们不知,这一修于道门中讲修的是运!是以命来应运,借运来修命,运从何而来,乃众生之间,天地万事万物之间辗转纠缠而生,这个道理不是简单的因果循环,而是科学的逻辑关系。”
他又说:“你这一生浮沉参半,毁誉参半,善恶参半,荣辱参半,行大恶之举存大善之念,杀人如麻不失道心,走的是一条命不由天的正道,不可迟疑,唯有勇猛精进这一条路可走,纵然与天下为敌也当千万人吾往矣!”
最后:“世人谤你、欺你、辱你、笑你、轻你、贱你、恶你,皆由他!到因果证道之日,苍天大道必不负你!”
顾天佑感悟颇深,沉吟良久,霍然抬头盯着李阳明,深施一礼,郑重道:“多谢老先生点破心中魔障,今后所为,必定以此为戒,不会再首鼠两端瞻前顾后。”
李阳明郑重抱拳还礼,道:“老朽这一生,愧对爱人,愧对父辈师门,愧对子女,不想再愧对自己这一生,若是能在有生之年将雪岭派祖师们两千年夙愿达成,便可以死而无憾了,此事还需拜托二位鼎力相助。”
这话听着就不吉利,李阳明是存了死志来做这件事。蒯复阳动容道:“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阳明摆手道:“只是这么一说,你不必忧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真是运数使然天命所归,也不过是丢了一副臭皮囊,你是悟道之人,更应该有这份豁达。”
蒯复阳道:“贫道只是想再多听几次老师教诲。”
李阳明道:“学道重道不重学,这个学字我没什么好传授给你的了,关于这个道字,对你我只有一言相赠,参道如登山,远观不是山!没有身体力行是不会有勇猛精进的。”说话间,从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小背包里取出三件衣服来。
“这是鲛绡衣,是鲛人织水为纱做成的,此衣轻薄透气,着之在身,浑若无物,入水不湿,入火不焦,冬季贴身而暖,夏季离肤生凉,是雪岭派祖师从大荒年代便传下的至宝。”说完,递给顾天佑和小龙女各自一件,他自己留了一件。
小龙女接过来好奇的看了老半天,问道:“织水为纱是不是就是说这衣服是水做的?这鲛人又是什么东东?”
蒋菲道:“驭虫经中有提到过鲛人,我记得是这么说的:陆人与鲛人同源而异出,皆女娲氏苗裔,神农之时,东海有国曰穷方,初附蚩尤,为蚩尤九夷之数。比及黄帝诛蚩尤,至东海而登丸山,穷方之民伏感其威,以为其地不可久存,乃服药饵以入东海,其药名作月感膏,齐恒公时,犹有术士献之,己不得用法,始皇帝坑杀六国术士,其法乃绝。”
又道:东海有树曰海丽枝,生琼波之底,根踞海泉,泉名忘渊,乃先天灵祖,乾坤吞吐之所。天地间灵感之物,其源多出忘渊。海丽枝高千仞有奇,顶枝距海波可行舟处,三丈有三。穷方潜渊之民附海丽枝而居。亦有国名,更作火止域。后七百年,国中有雄健者曰嚣里南,称兵构乱,然其事不成。嚣里空遂败徒南海,另立方国,名作沙夏水。
世人有谓东鲛与南鲛者,此之故也。
鲛人祖既服月感膏,历数世,乃异于中土之民,其族无雌雄,望月而孕。生即于水中,儿时状貌蝌蚪,及长,渐作人形,出水即死,然服药登陆则不死,此药名作旱茶。
其水居如鱼,泣泪成珠,织水为纱。其珠曰凝碧,其纱曰鲛绡。中土贵以为宝。亦有文字,曰海画字。
蒋菲说到这里顿住不说,看一眼李阳明,笑道:“班门弄斧,老前辈我这书袋丢的可对?”
“八行秘术中的驭虫术号称伏龙之术,果然不同凡响。”李阳明额首道:“大体如此。”又补充道:“鲛纱衣功效神奇,着之在旱地走便如隐雾中,入水又似水,乃是水英精华织就,穿上它下水去可以避水而游,寻常人也能枭水如龙。”
小龙女端详着手中这团事物,灰蒙蒙轻飘飘,还真看不出是怎么穿的。
顾天佑也正感到好奇。
李阳明已经将手中鲛纱衣舒展开来,这玩意却像个口袋,而他就这么从头到脚往身上套。将全身都罩住了,手脚一舒展,便成了衣服的状。竟是如此简单!
小龙女将流彩虹交给蒋菲暂拿一下,依照李阳明的法子将鲛纱衣穿在身上,取回短剑,认真看着蒋菲,道:“姐姐放心,我一定把八叔公完完整整的带上来。”
蒋菲拉着她的手,温柔的:“不只是他,你也要好好的回来,咱们仨要永远在一起呢。”
顾天佑也已穿好鲛纱衣,这玩意穿在身上浑如无物,似有似无很是奇妙。提了一把枪在手中,转头对李阳明说:“老前辈,准备妥了,咱们是不是该下水了?”
李阳明对蒋菲交代:“不要让村人靠近,如有必要就用些小术遮蔽一下村人耳目。”转过身来冲顾天佑一点头:“好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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