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响起窦涛肩上重重的挨了秦剑一拳,这拳直砸的窦涛身形倒飞起来,骨挫之声可闻。
蒋阔见秦剑瞬间便将窦涛打伤,心中不知是怒是怕,吼声中弧月重剑又夹着啸风斩来。
秦剑退身,却不远去,他已在这一连串的攻击中身形方位已背对着弓箭手,若是退开战团,后面的弓箭手绝不会犹豫,所以他的身形虽退,却不离蒋阔两三米远处,这才牵制弓箭手不敢冒然出手。
窦涛的叫声已因紧咬牙关而沉闷起来,一名黑衣剑客已将窦涛扶着坐起,另外三名黑衣剑客都奔向战团,坛主已重伤不能再战,他们只有硬着头皮顶上去,助蒋阔一臂之力。
蒋阔此时怒气冲顶,他却不明秦剑动机,抡着弧月重剑招招狠手,待三名黑衣剑客围上来之际,蒋阔已斩出三剑,秦剑也已后退有七八米,蒋阔冲身,弧月重剑再次斩来,两名先赶到的黑衣剑客也同时封住秦剑两侧去路。
秦剑背负严小君无法差之毫厘的去躲闪,只有在三剑合围之前倒跃出去,蒋阔剑重,冲身却绝不满,一剑落空身形带着剑走,不离秦剑三米方圆撩剑、劈斩都能罩住秦剑周身。
两名黑衣剑客也身形不慢,一招落空收势、稳剑、冲身、发力这些几乎是一瞬间完成,两柄长剑两个方位又罩向秦剑。
秦剑忽然间一声低沉的闷吼,身形回转,去势如箭般奔向十米外的弓箭手,蒋阔只顾着追杀秦剑,他此时才明白,秦剑从开始退身直到现在竟退回这里秦剑一直就在准备这最后一冲,那沉闷吼声显然是集聚全力所发,秦剑要突出这最后一道屏障,远去逃遁。
蒋阔身形虽然无法赶上秦剑,喊声却是极快:“放箭”
秦剑身形已跃起,对面的黑衣人一直蓄势以待,秦剑快如闪电的冲向他们,这已超出他们一时的预料,那蓄满力量之箭几乎本能的发射出去。
箭枝锐啸着从脚下飞射而去,秦剑前冲之势只是从贴地变成凌空,正面这名弓箭手射出箭的弓还未及收回,秦剑已落在他面前,弯身蓄力,将不急反应的弓箭手一拳由下而上冲的惨叫着倒飞起来,秦剑身形已从他身下穿过,急射而去。
蒋阔重剑砸飞漏过秦剑射向他的飞箭,身形急冲着追来,远比两侧未遇障碍的黑衣剑客还快一步,空中的弓箭手已落下,正挡在身形急冲的蒋阔面前,秦剑却以在十几米外,剩下的弓箭手急速搭箭、拉弓,奔着秦剑背影射出最后一箭。
蒋阔探手落下的弓箭手已被抓在手里,顺势一推,弓箭手身形落在一边,那一声长长的惨叫此时才算是收尾,在草地上口中鲜血外溢,全身缩成一团,以缓解一根胸骨断折、满腔血流翻涌的痛苦。
秦剑身形起落,后面激射的飞箭已变成前方为秦剑引路箭标,一起没入树林中,身后蒋阔已到林边被甩在二十几米外。
秦剑身负严小君,但身形仍是直追飞箭般快速,此时严小君的身体已不在摆动,而是顺着秦剑的前冲之力虽未给秦剑增加速度却也不牵绊秦剑身法。
骏马嘶叫和长啸前后响起。
蒋阔已停住身形,看着地上断去缰绳、来回打滚的马,一声狂吼仰首而出,穿透林子飞扬扩散。
黑衣三名剑客已追过来,弓箭手也先后进了林子,蒋阔阴沉着脸怒目秦剑打马奔去的方向,说了声:“你们沿路去追踪,留意前方守候的兄弟们发出的信号。”
三名黑衣剑客、四名弓箭手应声而去,蒋阔又看向地上低鸣着、强要站起来的马儿,他心中明白,这匹马一两个时辰之内不可能站起来,秦剑的拳头就算打在树上也呆深深的拳印,何况是它受了秦剑一拳,拴在树上的马缰都被它飞出去的身子扥断。
蒋阔沉默了一会儿,步子沉重的往回走,他的马已被秦剑骑走,窦涛的马也无法再骑,其他人的马尚在镇子里,他只能接受秦剑离去现实。
蒋阔的步子很慢,他已走远的思绪还未完全收回,忽然间一声惨叫传来,蒋阔猛然一惊,身形飞跃着来到林边,又是一声惨叫响起蒋阔看着几十米外,怒吼震天,额、鬓上的经络凸显,身形也冲过去。
最后一名黑衣剑客已倒下,窦涛也只是睁着眼强要看最后一眼月光,一个蒙着面巾,眼神冰冷的黄衣人站在窦涛身边,手中利剑尚且滴着血,此时正冷冷的看着冲身而来的蒋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