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条大汉眉目间带着欣赏之色,凝视欧阳凌。
欧阳凌心中暗暗喝彩:“好一条大汉这定是燕赵北国的悲歌慷慨之士,这世上如这般英雄豪气之人想必已绝不多了”
那大汉见欧阳凌打量自己,竟无丝毫异色,十分磊落,举步向欧阳凌走去,口中还道:“小兄弟剑法极为不凡,方才一时入了神,尚请勿怪”
说着拱手告罪。
毕竟江湖上,无论任何人都已将自家武功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若偷窥旁人练武,轻则毁去双目、重则斩杀当场。
欧阳凌见这大汉言语礼数都极为周到,不似强蛮霸道之人,多了些好感,只是心下却仍是警惕非常。
毕竟当初他初见鸠摩智时不也见此人彬彬有礼,让人难生恶感,可最后反而遭了他的道。
欧阳凌正色道:“这位兄台倒是十分豪爽,在下方才所使剑法自是十分高深,只是在下毕竟初学,叫兄台看来当真贻笑大方”
大汉神色一怔,豪气大笑两声,道:“小兄弟太谦虚了”
说罢,忽见大汉眉头微微一皱,道:“小兄弟在此练剑,不知有没有见到旁人经过”
欧阳凌微微愣了愣,道:“不知是怎样一个人”
大汉微微沉吟,方道:“此人一身黑衣,十分宽大,脸上带着一个金色鬼面,行动迅捷如风,刚才还与我在十里外的凉亭对峙,只不知是何缘故,眨眼就不见了”
欧阳凌怔住,道:“兴许是怕了兄台,所以才逃了吧”
大汉摇头,皱眉道:“此人武功绝不在我之下”
欧阳凌又怔住,他虽不知眼前大汉武功修为有多深厚,但以他能出现在自己身后一丈还不让自己发现,足可说明此人武功绝对比他要强上不少,心中暗叹:“这江湖高手难道已不值钱竟如过江之鲫”
念及此处,欧阳凌道:“在下的确没有见过,况且兄台言此人行动迅捷如风,兴许就算当真从在下身旁飞过,在下多半也是没有发现”
大汉皱着眉慢慢展开,笑道:“也罢,咱们也别太过在意那藏头露尾之辈,今日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十分合胃口的朋友,岂能让旁人扫了雅兴”
欧阳凌堤防之心渐渐消逝,这大汉全身总透着一股子让人十分信服的气势,即使欧阳凌也不免被影响,也笑道:“哦不知兄台欲如何”
大汉大笑,一挥手,向无锡城一指,道:“城里有一酒肆,兄台若是有兴趣,咋们不如到那里喝上几碗”
欧阳凌道:“舍命相陪”
大汉哈哈大笑,道:“咋们走”
说着,两人齐齐举步向无锡城里赶去,路上,那大汉越走越快,迈开大步,顺着大路疾趋而前。
欧阳凌见此,微微一愣,方笑道:“兄台莫非要试试在下脚力”
大汉只是不言,仿若未闻,脚下却不停丝毫,飞驰如电。
欧阳凌暗道:“也罢,这几日正好学了凌波微步上的功夫,正要一试威力”
心中转过念头,脚下却自如使出“凌波微步”上的功夫。
要说比别的,那欧阳凌唯有甘拜下风了,只是这“凌波微步”极为神奇,在赶路之余竟能缓慢恢复自身真气,竟让欧阳凌一时间不落下风。
那大汉飞驰之余,眼神时常扫过,竟见欧阳凌紧紧跟在自己身后,当真十分惊奇,一时心中好胜之心也起,步子迈的更大,只“呼”的就轻身飞起,双足不断在大路两旁草芥上
踏过,竟如一纸人,没有丝毫重量,两旁树木纷纷飞驰而过。
欧阳凌暗暗敬服,脚下也加快两步
只是这“凌波微步”神奇是神奇,但只怪他一身内力不如段誉般雄厚,虽在缓慢恢复,
但总是入不敷出,渐渐内力有些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