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现在我不闪不避,你朝我攻来吧。”陆离双手一背,笑着对叶承说道。
叶承此时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听见师傅吩咐,一时不敢向前,用已经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师傅在上,徒儿......徒儿不敢造次。”
“大可不必,是老夫让你打的,你就放心打来便是,这是为师命令。”陆离说道。
钟晴在旁气不过,心道这是个好机会出出气,干嘛不打,于是大声对叶承道:“叶哥哥,师傅说了你就打便是,否则惹的师傅不高兴了,岂不再让你喝酒?”
叶承无奈,再加上脑中一片混沌,当下走上前去,先道了一声“师傅得罪了”,然后挥拳向陆离攻来。
陆离果真不闪不避,但叶承却是一拳打空。原来在叶承眼中,陆离的身影早就模糊起来,叶承连对面站着几个陆离都看不清,如何能够打得中。叶承眼中只见陆离在左,其实真人在右,这样来来回回打了四五下都没有击中。
陆离大笑着说道:“怎么样,小子,你就这些本领了?”
叶承无奈苦笑道:“师傅不愧为醉太白,这喝了酒还能比武的,恐怕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吧,徒儿本就武艺平庸,更兼酒量奇差,这喝了酒别说打师傅您了,就是前面有棵树我恐怕也万难击中了啊。”
陆离笑着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老夫的功夫,从来不用喝酒。”
此言一出,叶承和钟晴都是大为惊异,他们如何也想不到,有着醉太白美誉的陆离,竟然并不喝酒。
“叶承,你刚才击打我时,是否连我的人在哪站着都看不清楚了?而且出手是否感觉软绵无力?”陆离突然正色道。
“正是如此。”叶承答道。
“这就是了,但凡是人喝了酒,气力散乱,眼光迷离,就算让他走路都走不好,如何还能比武过招?”陆离说道。
“那师傅您......”叶承不由惊奇问道。
“哈哈,老夫平日里带着个硕大的酒壶,不过是虚张声势,让人误以为老夫是个嗜酒如命,无酒不欢之人,这样武林中人都道老夫的功夫必须靠酒借力,其实老夫的栖寒大法,与酒没有半点关系,这样做不过是迷惑敌人。”陆离笑道。
叶承与钟晴都甚感错愕。
“江湖中人认为老夫的功夫在酒,弱点也在酒,所以经常有仇家想在酒上下功夫陷害老夫,但谁能想到,这个醉太白却是比武时从来不喝酒的呢。”陆离面有得色说道,“所以今天我要教你行走江湖的第一招就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正所谓兵者,诡道也,也就是说当你越强时,越要向敌人示弱,你越弱时,反而越要像敌人示强,这在关键时刻可能会救你性命,你们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就是平时多骗人,关键时刻不会吃亏。”钟晴虽然心中觉得有理,但仍故意想气气陆离。
陆离也不以为杵,反而哈哈一笑,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你这丫头所说一点不错。”
叶承颇有感悟,这才明白陆离让他喝酒的目的,不禁敬佩道:“师傅今日教诲,弟子受益匪浅,定当铭记于心,不敢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