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此人的轻功如此登峰造极,总能出现在我的背后呢!”叶承疼痛中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朗潘在后似乎仍然是忌惮叶承手中的月华宝剑,所以一招得手,立刻向后腾跃离开,并没有再跟进杀招。这边叶承踉跄数步,连忙稳住身形,背后一阵撕裂的疼痛,用手一摸,已经全是鲜血。
“朗兄,看在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份上,又加上你为我们做过一餐美味,我屡次相让,你却苦苦相逼,那就不要怪在下不能留情面了。”叶承咬牙忍住疼痛缓缓说道。
“哈哈哈!情面这东西,向来都是强者留给弱者的,还没听说过哪个将死之人给别人留情面的呢!”朗潘听罢叶承的话,不由得仰天大笑道。
叶承当下知道多说无益,于是纵身挺剑再次向朗潘攻去。这次与之前却截然不同,叶承每一剑招都蕴含着杀气,已然不是刚才浅尝辄止的样子了。
敌人虽然嘴硬,但如何不知道叶承武功在自己之上,况且有月华宝剑在手,更是劲敌,当下连忙舞动两把菜刀相迎。
两人你来我往,在这狭小的巷子内展开肉搏战,虽然举手投足都受限制,但如今性命相拼,两边也顾不得那么许多。
只见叶承宝剑如飞,分别向朗潘的玉堂、神阙、天枢三穴攻去。这三穴都是人之大穴,别说被那锋利无比的月华剑刺中,但就是被木棍戳中,也是万难忍受,轻则受伤,重则有丧命只忧。
但那郎潘似乎根本不以为意,腆着大肚子仍然猛攻,竟然将这三处穴位完全暴露在了叶承的攻击范围之内,看似以命相搏,想要两败俱伤,但仔细琢磨又绝非如此。
叶承见对方并不闪躲,此时也不留情,三剑如电光火石一般击打在三处穴道之上。纵然现在的叶承功力尚浅,不能完全击中穴位,但也相差不远,若是换做别人,早就难以支撑,但这郎潘却哈哈大笑着招式并不停滞,仿佛如同击打在石头上一样。
但见月华剑所到之处,郎潘三穴位置的衣衫被划得七零八落,如同雪片一般纷纷飘落,露出了里面乌黑色的一物。
“我说兄弟,你虽然武功不弱,但脑子却不大灵光,难道你忘了朗某有宝甲护身,纵使干将莫邪再生,他们制的宝剑也休想伤得我分毫!”朗潘一边攻着一边得意说道。
叶承这时经郎潘提醒,猛然间想起确有此事,当时在酒家门外相斗时,这朗潘便是穿了铠甲,刀枪不入,但这究竟是何等神器,竟然能够挡得住月华宝剑?
叶承心中有些好奇,虽然在生死之刻,也想问个清楚,当即撤身问道:“朗兄好运气,竟然有如此宝物护体,但不知是何铠甲,能有如此功效,岂不是还要在当年吴王的唐猊铠甲之上了?”
“唐猊铠甲?你别说笑了!那穿着铠甲的吴王僚被专诸用鱼肠剑一剑刺穿了心脏,如何能够称之为宝物。但我这铠甲,却是乌金麒麟甲,取天山之矿石提炼精钢为主,取南垂之犀牛、东海之猛鲨上等皮料为辅制作而成,不仅能够百刃不侵,还韧性十足、灵巧方便,江湖之中可谓举世无双,别说你这月华剑,就是鱼肠在此,我也不惧!”郎潘得意道。
叶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心道:“看样子这郎潘所言非虚,如此说来这铠甲指珍贵,竟然不亚于江湖四宝,如此一来,我若再一味强攻铠甲所在之处,只能是徒劳无功,只能从铠甲无法所及之处下手,力求速战制敌了。”
叶承想到此,不由得一笑道:“原来如此,真是好宝物,在下受教了!”
言未毕,叶承的宝剑又已经攻出,这一次却不是再攻向郎潘的躯干,而是直奔面门而来。
“好小子,你到是鬼机灵,你哥哥我身上肉多的地方你不打,偏偏向我肉少的地方使劲,我又岂能让你得逞!”郎潘虽然这样说着,但就他那肥头大耳的模样,脸上的肉又何曾少了。
眼见得叶承剑招已到,郎潘纵身一跃,双刀顺着剑锋直切叶承手腕,叶承猛然间一撒手,剑往下落,郎潘大喜过望道:“哈哈,剑都撒手了,看你这次再怎么狂妄!”
说罢郎潘就要欺身上前,但哪里知道叶承不过是故意卖个破绽,只见他右手撒剑,紧接着身子俯低,蓦然间左手接剑向郎潘大腿扎去。这乌金麒麟甲虽然厉害,但也只是上衣,如何能够防得了下盘,当即郎潘见对方宝剑已到,不由得大声惊呼,慌乱中将两柄菜刀大力掷出。这招曾经在酒家旁也用到过,所以此刻叶承早已经有了防范,当即从容侧身避过,但就这一迟缓的功夫,郎潘又是向后纵跃钻入小巷两排屋的过道之中,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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