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道:“哦?你这是什么毒药?”
江心秋月道:“我这药,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叫作‘十日消魂散’,是一种慢性毒药。”
杜沉非又问道:“喂他们吃了,会不会将他们毒死?你有没有解药?”
江心秋月道:“这种药,主要以金刚石粉末配制而成的,只要吃下肚去,就会黏附在肠壁上,如果十日内没有我的解药,就会引起肠胃出血而死。我有解药,只要他们不跑的话,就不会有事的。”
鱼哄仙听了,大喜道:“好!那你快给我,现在就喂给他们吃。”
江心秋月果然取出两个小纸包。
鱼哄仙打开看时,都是粉末,便倒在酒中,叫白雅楼与张振飞喝了下去。
果然过不了多久,白雅楼与张振飞就清醒了过来。
白雅楼也立刻就认出了杜沉非、鱼哄仙、段寒炎、吴最乐、牛犊先等人,他腾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跳出两三尺远,指着杜沉非道:“你……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又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和你们在一起吃饭?”
这时,张振飞也离席而起,皱着眉头,道:“杜沉非,难道是你们绑架了我二人?”
杜沉非却并没有理睬他们。
白雅楼似乎很快就想起了昨夜的事,又吃惊地望着杨雨丝和杨雨燕,道:“是你们这两个丫头片子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
杨雨丝笑道:“那当然了,哼!谁叫你们来惹我呢?我可告诉你,下次还被我碰到,我就真的要打死你们了,我可是很残忍的,下手可是很重的。”
白雅楼一听到这话,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鞭痕,又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鼓起的泡,问道:“这都是你打的吗?你们敢打我?”
杨雨丝道:“哈哈!当然是我打的。我打的就是你。”她又指了指站在白雅楼身旁的张振飞,道:“我姐姐打的是他,哈哈!就像抽骡子一样,抽你们这两个傻瓜和白痴。”
白雅楼和张振飞马上扭了扭腰,他们立刻就感觉到全身都一阵疼痛。白雅楼呲牙咧嘴地说道:“敢打我,我今天就杀了你们!”他一说完,两手就握紧了拳头,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冲了过来,可是他刚刚冲出两步,立刻就有一把大铁锤打了过来,拦腰轻轻一锤,白雅楼的人立刻就像被扔出的猫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然后就滑到了地上,他刚刚吃下去的酒菜立刻就从嘴里吐了出来,眼泪和鼻涕也很快流出。
张振飞一看到这把铁锤,已吓得话也说不出来。他立刻就想起了在独山镇上,只一锤就将柳叶平脑袋砸成糨糊的,就是这把铁锤。他最近一想起那件事,就总会在半夜里做噩梦。
这个时候,毛野生已站起身来,走到白雅楼身旁,一把将白雅楼提起,又扔出一丈远,然后一脚踏在白雅楼的胸膛上,提着那一个手背上长满了黑毛的拳头来,摆在白雅楼的脸上,睁着一对怪眼,露出杀人的凶光,道:“你这狗娘养的化生子,也敢来老子面前动手行凶,今天且叫你认得老子的拳头。”
白雅楼一看到这酒坛大小、毛发乱长又黑漆漆浑如顽铁铸造的拳头,几乎已快晕了过去。
毛野生正待扬起拳头,下手打时,杜沉非连忙喊道:“野生,慢着!你先不要打他!你这样的一拳下去,他就是死了。”毛野生听了,扭过头来,竖着两道乱蓬蓬的眉毛,道:“哥哥!这种化生子,何不给我一拳锤死他算了,还要留着?”
杜沉非笑道:“野生,你过来!我们留着这个人还有用,你如果打死了他,我们就赔大了。”
毛野生听了,果然移开了踏在白雅楼胸膛上的脚,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