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又红似乎还记得杜沉非和牛犊先,盯着二人看了许久,却并没有问。
白雅楼盯着一身华服却沾满了污泥的花又红,大笑道:“花兄今天挨得这一顿胖揍,可着实不轻啊!”
张振飞也笑道:“哎!我在楼上看着都觉得疼痛,我们其实很想下来帮一帮花兄的,只是外面天气实在太冷,地上也太脏,我一点都不想出门。”
花又红也盯着白雅楼和张振飞身上的鞭痕和大泡,反唇相讥道:“你们两个人这副鬼样子,也来笑话我,哼哼!哈哈!这可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是一百步笑五十步啊!你们两个这脸上的许多伤痕,是怎么来的?”
白雅楼摸了摸脸上的大泡,与张振飞对望一眼,笑道:“哎!我们脸上的伤痕,和你的伤痕可大不一样啊。”
花又红道:“哦?有什么不一样?”
白雅楼却问张振飞道:“呃!你觉得我们的伤痕和他的有什么不一样?”
张振飞摇头晃脑地笑道:“我们这个可是香喷喷娇滴滴的美人打的,打得也是心甘情愿,如饮醇醪,不觉自醉啊。哈哈!花兄就不同了,却是阿斗当皇帝——软弱好欺,被人用打狗棒在泥巴地里乱抽。你说能一样吗?哎!这世界,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啊!”
花又红听了这话,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但抬头看了看白雅楼和张振飞,又瞧了瞧他们身后站着的杜沉非等十来个人,立刻就软了下来,捏着自己的下巴,问道:“你身后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白雅楼听了,大笑道:“哈哈!这都只是我的保镖和随从。”
花又红道:“哦!一向不见你会有这么多保镖,今天如何有这么多人?”
白雅楼又扭头问张振飞道:“呃!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有这么多保镖,而花兄却只有两个?”
张振飞道:“因为身价不同。行走江湖,步步惊心,如果请得起的话,还是多带几个保镖护卫的好,不然就会像花兄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在泥巴地里当球踢。”
花又红听了,心中大怒,冷笑道:“哦?张振飞,你什么意思?”
白雅楼指了指张振飞旁边的一张椅子,笑道:“来!来!花兄,请坐!请坐!不要生气,他说得虽然有些过分,但这的确是事实。来!喝一碗海岳春,这酒还不错!酒是好酒!”
张振飞也接口道:“这里有美酒,这里也有佳人。人生在世,有美酒佳人相伴,夫复何求。也请花兄看看我们的姑娘跳支舞。也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的美女。”
花又红虽然很有些生气,但还是坐了下来。
张振飞替花又红倒了一碗酒。花又红喝了,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盯着正莺吟燕舞的杨雨燕和杨雨丝姐妹二人,只见这两个女孩,脸如细雨润桃花,眉似春风拂嫩柳。嘴唇红似樱桃,双手嫩如白玉。声如莺啭乔林,体似燕穿杨柳。花又红见了,只觉得这二人果然是姿容曼妙,目所未睹,刚刚那四个看起来还算漂亮的女孩,如果和眼前这两个比起来,那四个立刻就像是刚刚从泥土中钻出来的癞蛤蟆。只看得他目不转睛,张口结舌。
白雅楼瞅了瞅花又红,笑道:“花兄,你觉得我这两个姑娘如何?”
花又红却根本就没有听见,张振飞只得碰了碰花又红的手臂。
花又红才清醒过来,也没听清白雅楼在说什么,见二人都在看着自己,只得“嘿嘿”几声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