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洞穴中却并没有椅子和板凳,只有靠着里面靠着墙壁的地方有一床破竹席,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家产?几只耗子在竹席上跑来跑去,又有好几只在冬眠中被惊醒的蝙蝠飞过。
杜沉非四处瞧了瞧空荡荡的洞穴,也笑道:“哈哈!原来是老麦,坐倒是不必了,站着就很好。不敢动问,这里可是贵宅?”
麦阿婆大笑道:“正是寒舍,只是你们几位来得太突然,在下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既无精美肴馔,就连茶水都没有准备,无物款待,甚是慢客,莫怪!莫怪!”
杨雨丝瞧了瞧角落里的老鼠,又听见洞外寒风灌进山洞的“呼呼”声响,闻言笑道:“这里如果真是你的宅邸,可真是:绕床饥鼠,蝙蝠频翻舞。北风敲锣打鼓,家中什么没有……”
麦阿婆摇了摇头,道:“他人笑我贫又穷,我笑他人不轻松。”
杜沉非笑道:“在下久慕琼宫,无由造晤,今日偶然路过,幸得相会,便十分之幸。只是空手而来,未备薄礼,无以表敬,又多多相扰,极为不当。”
麦阿婆道:“足下客气。”
杜丽英见三人的谈话,很有些吃惊,她拉了啦杨雨丝的衣袖,问道:“雨丝,你难道还认识他吗?”
杨雨丝道:“对啊!我认识他的。”
杜丽英闻言,长吁了一口气。
杨雨丝背着双手,问麦阿婆道:“不敢动问这位老麦大哥,你这里这么大一个家,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麦阿婆听了,笑道:“不敢欺瞒各位,我家中只有我和三个儿子,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杨雨丝“哦”了一声,问道:“不知道你的三位公子,现在哪里啊?”
麦阿婆笑道:“大儿打猎山东,中儿在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雪里印个人形。”
杨雨丝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有趣!你这人可真是太有趣了!”
麦阿婆笑眯眯地说道:“哈哈!有趣吧!只是久别尊颜,却不知道你们几位今日为何经过贱处?来这里有什么公干?”
杨雨丝瞧了瞧杜沉非。
杜沉非道:“并没什么公干,只是偶然见到有一小贼窜入贵宅,在下恐怕这地方的家长多年辛苦积来的资财,一旦落入小偷之手,便大为不妙,所以才进来看看。若有个把小贼,也好略尽绵薄之力,替这里家长拿住,一刀砍为两段。”
麦阿婆大笑道:“哈哈哈哈!承蒙足下一番美意,多谢!多谢!但不劳足下费心,我这里,并没有小贼进来。”
杜沉非皱了皱眉,道:“哦?难道一个都没有?”
麦阿婆道:“小贼虽然没有,老贼倒是进来了一个。”
杨雨丝连忙说道:“你说对了,还真的是一个老贼呢!”
杜沉非也笑道:“果然是在下看走了眼,的确是老贼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