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杜丽英才说道:“杜公子,谢谢你!替我报仇雪恨!”
杜沉非想了想,道:“伯母姓杜,我也姓杜,我们同姓同宗。我与雨丝、易多姐弟,也都是好友。伯母的仇恨,便是我的仇恨。既然如此,敢不代疱,以效微劳?”
杜丽英听了,吃惊地问道:“杜公子,你也认识曾易多?”
杨雨丝笑道:“娘!你还不知道啊!他们可是认识很久了呢,他们认识的时间,比我都还要早得多。”
杜沉非道:“是的!我们很久以前,就相识了。他是我的好朋友。”
杜丽英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雨丝和易多有你这样的好朋友,也真是福分不浅。”
杜沉非笑道:“能有他们这样的朋友,也是我的荣幸。”
杜丽英问道:“直到现在,我都还只知道公子姓杜,与我同宗,却并不知道公子大名如何称呼?”
杨雨丝抢着说道:“他叫杜沉非。沉浮的沉,是非的非。但是我叫他作‘鱼哥哥’。”
杜丽英微微一笑,道:“雨丝,你叫他‘鱼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杨雨丝道:“因为我才认识他的时候,他说他是一条从河里游出来的鱼。”
杜丽英一听到这话,立刻就勾起了她的往事,她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是一条从河中出来的鱼,但却不是自己游出来的,而是被曾祖殿捞出来的。
杜丽英喃喃道:“沉非,杜沉非。”又问道:“却不知道杜公子这名字,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杜沉非笑道:“我其实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是我老娘给我取的。也许并没有什么深意吧!”
杜丽英又问道:“那公子又是哪里人氏呢?父母可都健在?”
杜沉非道:“我的老家,就在潭州,我正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家中只有母亲健在。”
杜丽英在黑地了点了点头,又问道:“公子,你既然和易多、雨丝都是好朋友。那你去过我家吗?”
杜沉非道:“嘿嘿!我去过的,而且还不止去过一回,可去过很多次了。我与曾员外也认识很久了,只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你老人家。”
杜丽英叹了口气,道:“曾员外本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这么多年来,我虽然嫁给了他,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尽到过做妻子的责任。我为了复仇,常年奔波在外。如今仇人已死在公子刀下,我也死而无憾。”她略停了停,又道:“只是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雨丝和易多。”
杜沉非笑道:“伯母不必伤感,如今正是雨过天晴、苦尽甘来,幸福正在前方和你打招呼呢!曾员外和雨丝、易多都很好,他们都在等着伯母回去,构建一个幸福快乐的美满家庭。”
杨雨丝也说道:“对啊!我爹爹还在盼望着我们一家子能过个团圆年呢。”
杜丽英听了,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也立刻就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她决定以后要用全部的身心,来经营自己的家庭,向自己的家人们,补全她这一份缺失了多年的爱。她最近听说自己的儿子曾易多不学无术,只在三街六巷斗鸡走狗。她决定,从此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尽到做母亲的责任,管教好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