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那股咸鱼味道渐浓，但也比那些娃娃的气味好上太多，“两个月前，M国制药公司的员工开始失踪，一个保安职位在一星期跑了三个。”
人口失踪既然这么严重，为什么还不报警呢？
“两个星期过去了，这制药公司进去的人越来越多，出来的人越来越少”陈林军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充气娃娃心有余悸。
他打开罩在狗窝上的塑料布的一角，发现那些“娃娃”列着队往外走出，一个接着一个，“后来老头子我觉得奇怪就来这药厂里来看一眼。”
陈林军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安静些，有一个没有规律的脚步声走了出来，“你知道老头子我看见什么了吗？”
他逐渐把这塑料布露出的小孔再慢慢弄下，这队娃娃走出那个包装车间之后，出来一个雇佣兵打扮的男人，鼻子旁边有一颗大麻子，身后背着把AK47。
“我看到失踪的那群人全部都被碎尸了！”陈林军不知道这个老头什么时候离他这么近的，以至于当老头在他耳边大喊时，他竟然吓地蹦了一下。
那个麻子脸好像察觉到了动静，陈林军气力从身体里翻涌而出，双手合在一起，谁知道那个老头突然“嗷嗷嗷哦啊”地大叫几声。
这个麻子脸到了塑料布前，没有惜得打开塑料布而是往这个狗笼上踹上一大脚，他作罢出招二十抓住了底下的铁线，感觉摸到了一些不明物体。
“嗷，嗷，”老头又学着狗叫一声，那个麻子脸才走开。
陈林军抬起掌，看着手上沾到的粪土，有些惆怅。
艹，老子这还怎么回去啊！
“那麻子脸是个蠢货，老子在这狗叫了一个月他都看不出哪里不对劲”老汉递过来一张卫生纸，那张纸有些泛黄，陈林军思虑了一番。
反正这张纸一定比老子手干净！
“同志，我刚刚讲道哪里了？”陈林军擦去手上的脏东西，“后来老头子我就开始在这装疯卖傻，给信访部门写信，但又没有等到答复。”
陈林军又透过塑料布，看向外面，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他正要出去，那个老头子拉了他一把。
“直到那天这家公司的老板死了，这药厂里的员工也都被做成了那个鬼东西，老板死的那天起，这些鬼东西才开始一天一天减少。”
糟老头子这会肃穆的看着陈林军，“老人家，你知道，那些人把这些‘充气娃娃’都放哪里了吗？
他从兜里拿出钱包，取出一百块给老头，把钱推了回去。
“小同志，这个地方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调查，老头子老了没有什么奢求，只希望自己能为国家做一点事。”
陈林军尴尬地将前揣进兜里，“这个厂的后面有一个焚烧战，他们把车停到那里把这些鬼东西运走。”
糟老头子看看陈林军，握了握他的手臂，“你还是回去把你的同事都带来吧，你这样子没我年轻时一半壮，打不过他们的。”
陈林军抱拳说了一句“谢谢老人家指点”就从狗笼里钻了出去，身后的老头又开始“嗷嗷”地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