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青低着头狂奔,没跑出多远脚上就出现了好几个伤口,但她仍不肯停下,“什么破仙灵山,来到这除了遭罪就是遭罪。”濯青心中委屈,只想再也不要和这个地方有关系。
一路磕磕绊绊的跑出了他师父专属的那块地方,来到了仙灵山的中心地带,脚上的血时不时的滴落到地上的青草之上,以前濯青一直梦想着可以搬到这里来住,但此时此刻这里在她看来也不在有任何魅力,“狗屁的宫殿,狗屁的天上阁,狗屁的仙人。”心中不断的咒骂着。
虽然时不时有山中弟子或御剑或用其它法宝从她的身边飞过,但是在看到是她之后尤其是看到她那比较惨的样子之后没有一个人敢停下来,上来关心一下这位小师妹。
远处又有两名男弟子御剑而来,当前的男弟子在看到濯青后,对着身边的人问道,“诶,那是不是那位收的徒弟?”
另一个人也立刻向濯青看去,他之前在自得山见过濯青,只不过那时候她还是个神清气爽的小姑娘,对着那人点了点头。
之前那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问道,“她这是怎么了?去看看啊。”
但是下一刻就被见过濯青的男子给拦了下来,小声说道,“傻了啊你,你也不看她是谁的徒弟,是我们能管的嘛。”
听他如此说,那人立刻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二人就避开了濯青匆匆飞走了。
“哼。”听的清清楚楚的濯青一声冷笑,她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心想,“就这点胆子还降妖除魔,我呸。”不齿与这些人为伍,虽然一阵阵疼痛不断的从脚上传来,但是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又走了没多久,一个白衣女子乘着白鹤自远方飞来,速度急快停在了濯青身前。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白鹤的濯青被震的停了下来。白衣女子虽面覆轻纱,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单是对方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眼睛就已经是绝色。
“何苦执意要走。”白衣女子开口说道,声音清冷如从广寒月宫传来。
濯青自是不认识此人,也不认为自己和对方有什么好说的,尤其是此时此刻她无比讨厌仙灵山的人。所以她没有答话,避过白鹤继续向山门口走去。
白衣女子看着那倔强的背影,从白鹤上飞了下来,再次拦住濯青的去路。这次濯青有些不耐烦的皱着眉说道,“你烦不烦啊。”
第一次有人用如此态度对她说话,但是白衣女子并不恼,而是继续劝道,“你要知道,这仙灵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来的地方,你何苦为了区区小事就放弃这大好机会。”
濯青一声冷笑,讥讽着说道,“真不好意思,我眼拙看不出这哪好,偏偏还就爱置气reads;宫少的甜心妻。”
这回那白衣女子的眼神终于冷下了些,看来是动了气,但仍旧忍着火气说道,“你师父他只是脾气不好了些,做为徒弟让让他有何不可。”
听到她提起师父,濯青心道原来是站在师父那边的人啊。便更加放肆的大笑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着女子,将眼泪都笑了出来,“你这笑话讲的真好笑,笑死我了。”
白衣女子冷眼一横指着濯青半天没说出话,最后一挥衣袖乘着白鹤飞走了。她本来脾气就不算好,今天已经是屈尊降贵的来追她,没想到对方竟如此不知好赖,如果不是因为樱祭的关系,她真想好好惩治惩治她。
对方走了之后,濯青用手擦了擦眼睛,对着天上那变成小点的女子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我气不死你。”
“你胆子可真大。”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濯青一下子蹦了起来,又狠狠的落下,脚上的伤口裂的更加厉害,疼的她呲牙咧嘴的直抽气。
看着又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冒出的女子,她真是想破口大骂,怎么这是变相的送行咋的,一个接着一个。
“你又是谁啊?”濯青咧着嘴皱着眉表情扭曲的问道。
那女子不答话,扔过来一双靴子又扔过一个小玉瓶之后才故作潇洒的伸出一只手指头将额前的刘海一扬说道,“在下真绝色。”
“哈?”濯青一声不置可否的疑问,“真绝色?”接着又念了一遍对方的名字,然后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与之前不同这次是真的在笑,“你这名字够霸道的啊。”很明显她这是在*裸的嘲笑。
对于她的嘲笑真绝色表示很淡定,她每次自报家门的时候听到的人一般都会明里暗里的嘲笑她,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濯青还是第一个。
“笑够了嘛,笑够了就上药。”真绝色翻着白眼说道。
樱祭用手擦干眼角的眼泪,看着对方扔在地上的小玉瓶立刻严肃了起来,冷着脸说道,“为什么要帮我?”
真绝色用手指摸着鼻梁想了想后说道,“被逼无奈。”
“什么意思?”被逼?被谁?濯青心中疑惑。
真绝色烦恼的揉着额头,随后极认真的说道,“我这个人吧,一看别人比较惨,就忍不住要帮她,没办法,太善良也是种病。”说着还一手抚胸一手向前伸去,真是把自己给陶醉了。
濯青一脸鄙夷,“我是该当你有病呐,还是你当我傻呐。”
真绝色不打算在争辩,“这就是事实,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好了,我要继续去拯救苍生了。”说完摘下身后的天青色的大伞,就飞了起来之后就那么飞走了。
濯青站在原地,看着那大伞,她自从来到仙灵山之后看见过各种各样的用来飞翔的宝物,这么装逼的还是第一回见。再低头看着那靴子和药瓶,“嘛,不穿白不穿,不用白不用。”
就地坐了下来,拿起药瓶打开瓶盖就将里面的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往脚上撒去,“我擦,这也太疼了。”濯青咬着牙说道,药粉撒上去的那一瞬间疼的她不停的抖着脚就像癫痫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