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说,要如何取信?”
班鸣点头,再徐徐道来:“我只能说,纳宗主大寿宴席上那些刺客,确实不是我宗所为。”
“哦?”仍述眉峰一挑:“仲宗主可有当面向大统领解释?”
“昨日在魔宫的情形,蓝贤弟也看到了。大统领和纳宗主哪有给机会,让我们辩解?”班鸣无奈重重叹息一声:“如今我们被暂留在圣京,如同软禁,这态度还不够明显?”
仍述一直盯着班鸣的神色,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丝说谎的虚妄。反而,他的眼中充满无奈和冤屈。他说的,仍述相信八成是真。
“恕我对魔族之事暂了解不详。不过,在这大地之上,除了两宗恩怨,还有谁那般怨恨法器宗众人?”仍述追问道。
班鸣抬眼看他,见仍述这话虽然直白不委婉,但却也没有嗔怪之意,似是正经要与他中立谈论此事。
“确实奇怪…所以,仲宗主也有慌乱,一时间不知如何查证。”
“纳宗主第一时间便派人下去,严查绿漪和逃走舞女的下落,至今尚无消息。若音律宗真被冤枉,找到她便有了人证。”仍述再道。
听了仍述的话,班鸣脸上的无奈之色更重。他有些无措,不知该苦笑还是怎样,沉默片刻回应说:“蓝贤弟认为,找到逃走的刺客便能解决问题了吗?”
盯着仍述的眼睛,班鸣加重了语调再道:“若刺杀一事,是有人刻意赖在音律宗头上。只怕,找到那些舞女,音律宗的罪名只会坐实吧!”
听了他的话,仍述眉间蹙起来,这话确有道理。
关键是,仍述一时想到了管家老秦,若是老秦是刺客的幕后指使。那么,老秦的目的是要将音律宗置于死地吗?
班鸣见仍述沉默思索,他的话却没有停:“一旦音律宗顶上了这个谋杀法器宗众人的罪名,仲宗主自然被制裁。宗主接班人…相信贤弟也知道,并无合适人选,到时音律宗便四散而去,再无实力做某些人的绊脚石了。”
仍述知道,班鸣所说,意指法器宗宗主及谋划的众人,一意想要音律宗瓦解。而仲宗主之下,只有一个儿子,便是那个只懂酒色的仲聪,仲聪可不是个接任宗主的合适人选。
“班兄,”仍述抬头,正色道:“你果真认为,法器宗为冤枉音律宗,可以将自身置之那般危险境地?”
“危险?”班鸣只以为仍述有意替自己的宗派推脱,语调提高几分,辩道:“若是危险,怎会如此容易化险为夷?况且,刺客所用之毒,居然对人身并无大害?”
“当日我在场,我自然知道凶险与否。”仍述沉思片刻,心间诸多关于老秦的事先提醒,却无法对班鸣说明。
但若不是老秦对他和明萨早有提醒,那日纳府宴席之上,确实异常凶险。
“班兄若信我,我便实说了。”仍述沉吟道,神色郑重而真诚:“正如音律宗自觉顶了莫大冤屈一样,此事,我并不认为是法器宗有意诬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