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望真如棋君所言”,说话的是自殿外婀娜而来的苍梧圣女令姜。原创首发,谢谢支持。
此时,她身着水红长裙,一挽薄纱为披,两肩玉润袒露,一对峰峦半掩,胸前微露处描着一只极艳的凤凰,端的是妖冶惑人、媚然入骨。
见到美人入殿,宝座上的无言终于开口了,他声音又轻又柔带着讨好之意:“爱妃来了。”
对无言的懦弱示好,令姜只觉恶心厌弃,嘴上甜腻腻地与他敷衍两句,却未拿正眼瞧他。令姜一进殿后,目光就投注到了棋盘上。
那个即便身处绝困之地却仍然风流恣意的男子,那个素喜红衣最怜女人却让她活在不甘与怨恨里男子,那个披头散发伤痕累累却让她移不开眼的表哥游雅。
心中的爱与痛霎时被强烈的恨盖过,眼中闪动着水光,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棋君与夫人不惜周折布划,原说是助皇上除了四侯。如今,却让两个仙者与他们困在一起,究竟为何?”
青璃没了掩面轻纱,容貌丑陋得吓人。即便如此,却仍掩不住体态行至间的绝世风仪,就算面对艳美绝伦的令姜,也不失美人的优雅。
对令姜的质问,青璃莞尔一笑,随意说道:“圣女就这么着急,要让自己的心上人死?”
青璃说中令姜的心事,令姜恼羞成怒、语气刻薄:“夫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可是一心为了皇上,就怕皇上偏听偏信,反倒错失了除掉眼中钉的机会。”
青璃嫣然道:“圣女以为,皇上不信我们还能信谁靠谁呢?难道凭你就能助皇上除了四侯和这些碍眼的自命不凡的仙者?”
令姜冷笑以对:“夫人真的好笑,你以为苍梧国的力量还不够除了他们?”
青璃看着令姜,眼神古怪,揶揄道:“奴家一直以为圣女与我颇有些投缘相似,除了心狠手辣,还是有些脑子,却不想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我是丧尸怎么了。”
令姜向来自恃地位尊崇,加之生得貌美,被众星捧月呵护惯了,除了暮月公子游雅能让她惹气以对,还没人敢公然拂她颜面。
这会被青璃打趣嘲笑,她哪能顺下气来,失态大叫出声:“你个丑八怪,不自量力的东西!”
青璃美目微垂,不屑再接她耍泼的话。无限好文在。
实在是听够了女人间莫名其妙的针锋相对,棋君厉声喝止令姜:“你这蠢女人若再不闭嘴,就恕老夫无理了。”
棋君虽与天子联手,但素来冷心冷面,往日对天子都没半点敬畏,更何况是一个后妃。
令姜畏他霹雳手段,心中再是不满,也只得乖乖闭了嘴。无限好文在。
棋君转看青璃:“夫人,本君已行了早前之诺,你要知道我这一出手,不但彻底暴露了自己,也将那仙界得罪了个干净。你最好快些说出你的打算,老夫可不想稀里糊涂只为杀个仙族小子,就当那出头鸟。”
青璃见棋君五官各处萦绕着黑气,知他魔性已深,不敢过分惹他,软声道:“青璃既然请了棋君出手,断然不会只为对付一个伯奕。棋君可知,伯弈此行下山,明面上只有一人相跟,实则月执子派了不少弟子暗中相护。故而他一失踪,淸宗很快就能知晓。”
棋君不耐:“夫人扯远了,淸宗不过仙界的道门,我管它作甚。”
青璃道:“棋君且听奴家说下去。那伯弈虽是仙界派来的诛魔人,然功力尚浅又势单力孤,尚不可惧,自然不需棋君费心对他。但棋君既然立志投靠魔族,必然就渴求立下大功,稳固地位。”
见他听得四目大亮,青璃继续循循善诱:“淸宗现由伯弈的师姐代掌,她若得了信息,必会火急火燎带人来救她的师弟,棋君到时便可轻易将她抓获。”
棋君皱眉:“夫人是与本君玩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仙子,费心抓来又有何用?更勿论立什么大功了。”
青璃所谋所图需得利用棋君来迷惑对手,故而耐着性子与他解释:“这上不得台面的仙子不但是北地圣君的女儿,更是月执子的心头肉。”
棋君四目圆睁,急问道:“你说的可真?”原创首发,谢谢支持。
青璃扬眉,并不正面回答,只道:“北地圣君失了爱女会如何,必然要找月执子要人。更何况,若她遇了险,月执子该怎生着急?平日掩藏再好,所爱有失也会方寸大乱!棋君自认棋艺超绝,却先后败给了月执子与他的弟子伯弈。若棋君能利用这段时间再布一局,你我联手,一雪前耻除掉月执子,为强大的魔族扫清真正的障碍,届时,棋君功劳可想。”
无言一直没有说话,对人界势微的天子来说,有人可用、可助他成事就行。至于这人的所求、所为,只要不触及他的利益,他可以全然的听之任之。更何况,这人还自称自己的母亲。
听完青璃所说,棋君眼中方才有了笑意,伯奕他还瞧不上,但那月执子却真正是个好对手。
仙界的战神仙尊成为他的手下败将,被他除掉,光想想就令人激动,棋君大手一张,手中“卒”抛出,象戏局正式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