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要?!
难道我们家族做成人用品生意的咩?
我期期艾艾地说:“大娘啊……我……你……会不会……认错人,其实……我我不是……那春光啊!”
我以前是人啊,穿越过来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老人家怎么认定我就是闺蜜的女儿?
“不可能!”东灰娘斩钉截铁,鼠光如炬。
她拉着我的爪细细摩挲,有些坚硬的指甲挠得我麻麻痒痒的很舒服。
“你们家族的毛色很特别,咯,就是你这样的,黑中有白,白中有黑,而且是代代单传,这个在鼠族里是一个异数。”
我估计我现在的脸也和我毛色一样,黑黑白白的很好看,真是玄幻的故事!
东灰娘陷入了怅惘之中:“我怀东灰的时候四月大,当时和你娘就是最好的姐妹,她当时刚刚嫁给了你爹爹。我们约定好了,如果她怀了女儿,以后就是一家鼠。
如今东灰都一岁零两个月了,依然没有娶妻,难道你要耽误他到死?”
我的皮毛里都是汗啊!敢情你家儿子被你自己私藏了,还要怨到我的头上?
再说就算他们是纯洁的母子,我也不能稀里糊涂就背上这样的婚债啊!
第一,她们说的那个春光的确不是我啊,就算这句身体是,可我是老鼠身子人类心。我无法忍受嫁给动物,就算是同类的老鼠也不行!
第二,她说她四个月就怀孕,天啦!四个月大的我,如果是人类,还没有记忆呢!我当时应该还在老妈怀里喝奶吐泡泡吧。我实在没法接受如此强悍的早婚早孕。
第三,幸亏她提醒我,老鼠如此早熟,那老鼠的寿命是多长啊!她们凭借着我特殊的斑点纹,笃定我是她们认识的春光,说我有一岁了。
要是老鼠的寿命只有两三年,那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又要糊里糊涂挂掉啦?
这时候,东灰端着洗干净的红薯,剥开壳的花生,还有黄澄澄的玉米走上来,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他好奇的问我reads;[灌篮高手]湘南的风。
我脸色铁青的对望过去,聊什么?还不是你这个罪魁祸首?
“没什么!我在给春光聊她爹娘呢。要是当初不是春情和春要返回洞府找我们,也不会被洪水冲走了。”
我默念着“听不到听不到”,这父母的名字真是让人揪心。
东灰娘说到这里真伤心了,抱着沉甸甸的肚子,居然哭的跟泪人似的。
而我对自己的鼠爸鼠妈却没有什么感觉,除了那二位很特别的名字。
我递给她一块棉布帕子,东灰给她锤着背,帮她顺气。
我说:“大娘,其实你不用那么内疚,他们二位的死不是你害的?”
我连忙给东灰使眼色,这孩子,怎么不配合?
东灰忙说:“听活着回来的兄弟说,被卧龙湖里的黑蛇给吃了。”
我第一次觉得这个黑蛇很讨厌,虽然蛇吃鼠是天性,以前做人的时候没有感觉。
东灰娘抖动的双肩一掷,回身看我们两,问的却是东灰。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东灰肿着大脑袋,眼神躲闪道:“我这不怕你听到后伤心,伤害到鼠小宝嘛?”
东灰娘忽然扭过身,抓起枕头就朝东灰砸过去,嘴里哭骂道:“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瞒着我?我怎么对得起春光,怎么对得起老朋友啊?”
我连忙阻止着这个火爆脾气的女人:“大娘,你不要动气,东灰也是为你好。至于我也没什么,到时候把黑蛇杀了给爹娘报仇……”
东灰一边躲一边担忧她娘的身体,忙帮腔:“对对……你老要打死我,只要一句话的事情,千万不要动气啊!”
我趁机扯过她手上的枕头,我和东灰就像哄老小孩儿似的,一人一句,一会儿就把老太太给哄高兴了。
完事儿老太太说:“春光啊……以后要用得着东灰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如果他小子要是对不起你,我就……”说完她操起鞋底子就朝东灰打去。
我两眼发晕,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发苦,我要自由恋爱,不要指腹为婚啊!
我思忖:“以后要离这两母子远一点。”
我在东灰家吃一点儿晚饭,那些东西都是生的,不过晒太阳很足,吃起来还是很香甜,有阳光的味道。
就是每次吃老玉米的时候,我那牙齿嚼东西的频率太低了,基本还是和人类一样细嚼慢咽。
再看东灰和他娘,那鼠牙,简直是电动缝纫机在批量生产编织袋儿,哒哒哒哒哒哒……真不愧是鼠啊!
我们吃完饭,我又听东灰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年轻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关于他丈夫风流成性的坏话,说到后来,都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