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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少爷的爱慕(1/1)

    唐李商隐《菊花》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

    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

    几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

    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

    我和姑娘坐在凉亭里,想着各自的心事。最近勒清明身体不见好,夜里总是咳嗽;刘温前几日走了,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最近我有一个烦心事,就是二少爷的表白。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我有些发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那是菊花盛开的时节,二少爷从边关回来看望姑娘。一日,我在花园里采摘菊花,打算放到屋子里熏香。不一会,我就采了一大捧。我抱着花束站在阳光下,感受着难得的清闲。这时,李坤从前院走进花园,我却浑然未觉。李坤看着阳光下那个少女,她的手里抱着自己最爱的菊花,心底莫名的激动起来。那抹红色跃入他的眼里,深深的扎进他的心里。我听见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赶紧收回心神抬眼望去,看见二少爷由前院的门廊走过来了。他身穿朱色常服,又名“从省服”曲领大袖,腰间束革带。人看上去很是精神,挺男人的。很多年以后,我每每看见园中的菊花盛开,就会想起那年菊花园里少爷英姿飒爽的模样。他站在菊花丛中,笑得如孩童般天真、纯净!那情景让我记忆深刻,每每想起不禁感叹,那个曾经爱我的少年如今去哪了?

    二少爷是个武将直性子,没有预热直接问我愿意不愿嫁给他。二少爷的话出乎意料,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喜欢我。二少爷告诉我,第一次在老宅看见我时他就喜欢上了我。说那时的我站在蔷薇架下就像个仙女,他一眼就沦陷了。二少爷说到动情处激动得来回走动,我却一副事不关己像个旁观者一样,听他诉说着爱慕之情。我看着满园的菊花沉默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我只是个小女吏,能被少年将军喜欢应该高兴的吧!可是我的心像死了一般,没有任何感觉。二少爷见我低头不语,说下次回来再要我的答复。

    当我回到房间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姑娘抬头看见我神色凝重,以为我心里还是放不下勒清明。二哥喜欢月儿她是看得出来的,应该帮帮二哥劝劝月儿。

    “宛如姐从小就侍奉母亲,母亲很是喜欢她。勒大哥是二哥的得力助手,李府的总管,两个人很是般配。”姑娘自言自语道。

    “姑娘误会了,木头是我的挚友,我早就想明白了。木头对我很好,我其实很感激他,没有想过儿女私情。”我看着塘里的锦鲤幽幽的说道。

    “那月儿为何总是不开心,是为了刘温回天都吗?”姑娘拉起我的手关心的说道。

    “不是,刘温是有家室的人,再说我们以后不会在见面了。”我黯然道。

    “那为什么呢?月儿是二哥一眼就喜欢上的女孩,他肯定会对你好的。你以后会幸福的!”姑娘轻拍我的手安慰道。是啊!我应该知足了,可是为什么心中有些不甘呢?

    记得那日少爷表白后,我去找木头边给他边削苹果边问他的意见。

    “如果将来我和二少爷走在一起,你说别人会不会介意?你觉得怎么样啊?”我看着木头的变化表情,说明他很认真的思考着。

    “挺好,二少爷是你最好的选择。”木头样子很平静,我的心却无法再平静。我心中有小小的失落感,我还希望什么呢?他早就拒绝了我,我还期待他说什么呢?我沉浸在回忆中,呼耶钧对我好,我不要;刘澈伤害我,刘温避开我,木头更是拒绝我。原来我就是个大花痴,我总是对人表错情啊!为什么我的每一段感情都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这让我觉得很委屈、憋闷。其实我只想有一段完整的感情,不做小三,也不做封建婚姻的牺牲品。

    “不知道那个刘温,有没有到天都。”姑娘悠悠道,她抬眼慢慢的看向池塘。

    “估计到了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朋友更是如此。”我低声道,温吞估计是吓跑的吧!

    “去年冬天,我在天都的王府看见了他。他站在红梅树下,那情景美极了!”姑娘又提起了她的意中人,神情恍惚起来。我去年冬天过得并不好,当流民沦落猎户家。还半夜和冬儿逃出村庄,真是死里逃生!

    “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王府?如果可以再见他一面,哪怕嫁给那个王显都成!”姑娘握紧拳头,神情坚决。姑娘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我还是挺羡慕的。最起码她有个可以思念的人,心里是快乐的!

    “他那日对我说他是个雄鹰,早晚会飞回草原的。”姑娘抓紧我的手激动的说道。原来是个大漠孤鹰,被人囚禁起来了。

    “对了,姑娘!那个王显是谁啊!”我好奇的问道。

    “王显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才不关心他的事。月儿,那个王显居然娶了一堆的女人。他家里满园的孕妇和孩子,真是个怪人!”我惊讶的不行,嘴里能塞个苹果。那王显真是个闲不住的人啊!

    “月儿,如果他愿意娶我,哪怕是海角天涯,我也会追随他的。”姑娘含泪道,她期期艾艾的样子有些可怜。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她一直文文静静的。我觉得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居然让一个大家闺秀说出这样的话。

    “恩!如果下次你见到他了,可千万要你的心里话告诉他。”我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心想事成!

    “我会的!”姑娘会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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