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

    裴靖远深吸了一口气,被邱姨这么看着,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如果是平时,他还能跟她多聊聊,毕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虽然是佣人,但他和七七,早就将她当成亲人来看了。

    “邱姨,我先上去了,妈回来,跟她说我回来了。”

    从昨晚到现在,他没睡过觉,连眼睛都不曾合过偿。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又红又肿!

    “好,您上去睡一觉,瞧您这样,又熬夜了?”邱姨絮絮叨叨,却难掩其中的担忧:“我去给您煮粥,您起来就可以喝了。撄”

    “谢谢。”

    裴靖远上了楼,房间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动。

    摆设都在同样的位置。

    到处都干净的一层不染。

    看得出,是天天在打扫。

    裴靖远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却睡不着。

    箬箬......

    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

    如果只是人就算了,偏偏还有辆那么大的车呢。

    难道,真的会隐形不成!

    郁青蓝和朋友去逛街,昨天被容箬的态度气着了,今天去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刚进门,邱姨就迎上去了,高兴的道:“夫人,少爷回来了。”

    郁青蓝眼里漫过一层欣喜,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哪能有隔夜仇。

    她早就不生他的气了,她气的,只是容箬。

    “在哪儿?”

    “在楼上房间呢,估计是昨晚熬夜了,眼睛红的厉害。”

    “嗯,”郁青蓝淡淡的应了一声,指挥着佣人将东西拧上楼。

    路过二楼的时候,脚步停了停,然后上去了。

    等他睡一会儿吧。

    有什么事,等一会儿再说不迟。

    “在哪儿?”

    “在楼上房间呢,估计是昨晚熬夜了,眼睛红的厉害。”

    “嗯,”郁青蓝淡淡的应了一声,指挥着佣人将东西拧上楼。

    路过二楼的时候,脚步停了停,最后还是上了三楼自己的房间!

    等他睡一会儿吧。

    阿邱说,靖远比以前瘦了不少。

    也不知道容箬是怎么照顾人的,才结婚多久,靖远就瘦的一眼能看出来了。

    她自己反倒是胖了不少!

    就这样,还想着让她同意他们的婚事。

    这辈子都别想。

    裴靖远一直没睡着,烟抽多了,身上大股难闻的烟味。

    郁青蓝还没回来,他简单的冲了个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忙碌着修剪花木的园丁。

    今年a市的天气不太冷,这都快一月中旬了,衬衫上搭件呢绒大衣也够了!

    眨眼间,又要过年了。

    楼下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裴靖远收回视线,正好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郁青蓝。

    他身上还穿着浴袍。

    见郁青蓝走进来,他转身走到衣橱里取了套衣服换上。

    当初搬出裴家太匆忙,衣服什么的都没带走,还像之前那样,一套一套的配好,挂在衣橱里!

    郁青蓝正在洗脸,出去逛了一天,脸上都是灰。

    刚洗到一半,就听见有人按门铃,她拿着毛巾慢条斯理的擦脸。

    镜子里,她的脸色微微的憔悴。

    年过五十了。

    卸了妆,即使平时保养的再好,也难掩眼角的鱼尾纹。

    她去开门。

    “妈。”

    看到头发裹着干发巾的郁青蓝,裴靖远喊了一声,声音很低,难掩其中的疲惫。

    他瘦了。

    以前的衬衫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郁青蓝瞧着他这样,心一下子就软了,酸的难受。

    但脸上还是一副冷淡的神情:“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

    “sorry,”裴靖远轻声道歉,对郁青蓝,他很歉疚。

    但是,和容箬结婚,他没有后悔过。

    “靖远,在你心里,容箬重要的让你连亲情都不顾了吗?

    场面很紧绷,裴靖远沉默,郁青蓝绷着脸,看了他几秒后,毫不犹豫的甩上门。

    在房间门即将合上的瞬间,刚才还如磐石般站在门口的裴靖远突然有了动作——

    他抬手,撑住门。

    一双眸子格外的幽冷,带着莫名的,让人乍然而立的寒气!

    郁青蓝还是第一次看到裴靖远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一时呆住了。

    “妈,箬箬怀孕了。”

    郁青蓝一下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色越发的黑沉难看,扶着门框的手紧紧的捏着,稍稍颤抖了一下。

    “如果你想用这个理由让我接受她,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听到容箬怀孕的消息,郁青蓝没有半点惊讶。

    她也是过来人,两个人结了婚,怀孕是在意料中的事。

    但是接受她——

    一想到墓园里那座冷冰冰的墓碑,她就做不到。

    这么多年,多苦多累都过来了,就想着,有朝一日,亲眼瞧着容景天得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好不容易熬到这天,却是这么轻描淡写的结局。

    她怎么甘心。

    “我不是要你原谅她,”看到郁青蓝的表情,裴靖远有几分怀疑自己的判断。

    但是,不求个心安,他又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始终是悬着的。

    于是,他深吸了口气后,说道:“妈,箬箬不见了。”

    郁青蓝微微一拧眉,心里生出无数的念头——

    脸上却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她不见了,你去找她,回来干嘛?”

    话音刚落,她瞬间不可置信的瞠圆了眸子,又仔细回忆了一遍他的话,“你在怀疑我?”

    “......”

    裴靖远不说话,但他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郁青蓝气的整张脸都绿了,手按着胸口喘息了几下,“裴靖远,我是你妈。”

    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这让他很是为难,平日里运筹帷幄,偏偏遇上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捏了捏眉心,颇为无奈的道:“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里,没有要顶撞您的意思。”

    “你不如直接问我,是不是我找人绑架了容箬。”

    她以为,裴靖远多少会反驳。

    至少,不会让她难堪得下不来台阶。

    然而,裴靖远沉默了几秒,以一种陈述的语气说道:“这种事,您当年不是做过吗?”

    郁青蓝:“......”

    裴靖远没有去看她青白交替的脸色,低着头,“妈,当年您做的那些,比容景天更刻意,如果不是......”

    他停顿了几秒,肺里干痒难受,习惯性的去掏烟。

    手探进西裤包里,才想到从容箬怀孕后,他已经慢慢戒烟了。

    “箬箬也受了不少的苦,算下来,容景天欠裴家的,箬箬已经还清了。”

    “她没死,天意如此,如果你不救她,我也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当年,她也是气糊涂了,想给容景天一点教训,才会出此下策。

    如果换作现在,她不会那么做!

    但裴靖远居然救了容箬,还为此搭上了一条命,欠了个天大的人情。

    而且,还是在他父亲刚过世不久,刚坐上裴氏的总裁,所有人都盯着他,容不得一点差错的时候。

    他居然还有闲心关注容箬的事。

    这让她一口气堵了十年!

    后来她想,就算裴靖远不出面,她也不会真的要了容箬的命。

    只是给她一点苦头,顺便教训一下容景天。

    然而,裴靖远的插手,让整个事情白热化,才造成了后来不可收拾的局面!

    但是——

    在裴靖远面前,这些她都不能说。

    “妈,箬箬失踪前去了徐医生的心理诊所。”

    郁青蓝抬高声音,“所以,你就怀疑到了我头上?”

    见裴靖远不说话,她怒极反笑,冷哼道:“徐医生只是负责我的心理治疗,就算我对容箬起了什么心,你又凭什么认为,他会踏这趟浑水?”

    “既然是人,就会有很多可图的东西,钱、权、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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