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早已归家,唯有一人独坐于客栈之中饮酒。
他似为了饮酒而饮酒,不带任何菜肴,只有手中短剑与他相伴。
他饮一碗酒便看手中短剑,似此短剑便是他之生命似得,也许早已没人记得,几月之前他曾来过这里!从这里带走了一个女人!从这里用这把短剑威吓过一个人!又因为这个女人而得罪过一些人!可老天还是那么的不公平,他带走的女人死了!可本该是美好的女人,老天偏偏要将她塑造的不完美,似嫉妒她的美貌而硬加给她一些或许不属于她的东西!
裘沧海也许说的对,他已变了,他早已不那么可怕了!他没有了仇恨,他没有了决绝,取而代之的恰恰是爱——而这恰恰是她给他的东西;他知道他已不能握它很久了!
他疯狂的喝酒,一碗接一碗,一罐接一罐,他就是要把自己灌醉,因在醉后他便可以见到她,去倾诉他对她的相思,去诉说他的辛苦,去追问,追问她的过去。
他酩酊大醉,趴在桌上,但手中依旧紧握短剑。
一白衣青年在不远处看着他,默默看着,不发一言。
“你们很像!”一女子周身披一黑色斗篷说道,语音玩转动人,声音清丽无比,任何男人听了这声音都不觉侧目;而那白衣青年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着持短剑男子。
这女子一席黑斗篷将周身遮住,面部亦戴一黑丝面纱,似要用黑色将之无尽的秘密遮住似得!但黑色依旧遮不住她那婀娜的身材和动人的气质。
“姐姐我们走吧!”那白衣青年注视良久说道,亦从未转过身。
两人走入一马车,不一会便消失于无尽之黑夜中。
冷啸云醉了,他不知自己如何停下的喝酒,更不知如何到的客房。
因他在客房里见到了一个人——她,他知道他真的醉了,可是他又宁愿他是醒的。
“不可再喝酒,你可曾记住我说的话?”她说。
“已记不住了,我想听你再说一遍!”冷啸云冰冷的声音带着颤抖。
“哎,忘掉你那些仇恨,好好去爱,去爱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忘了我,永远!”她说。
“我已忘掉了那些仇恨了,我也好好去爱了!可不知道我爱的那个女孩是否喜欢我!”冷啸云又说道。
她默不作声,只这么站着,背对他站着。
冷啸云站起突想冲过去抱住她,他虽知道这是个梦,但却如此真实!他想和她在一起,哪怕片刻亦好!
可是他才站起他又倒下,他才发现他原以为自己能驾驭的身体,似早已不能驾驭,他混混的睡了过去。
梦醒总是痛苦的,他被痛醒了,酒劲使他头痛欲裂,而柔情亦使他肝肠寸断。
他知道他该去何方了,他要去找武当山上的她,他知道他早已不再是冷啸云,而是一个想过平凡日子之普通人!昨夜的梦似醍醐灌顶浇醒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他在想也许武当山上的她才真的适合他!单纯,善良,敢爱敢恨!似这一切都是为他而造,那女人为了他甘愿做她的影子!他为何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客官你睡了一天一夜!可否感觉肚中饥饿?”一店伙计见他走出客房忙说道。
“不饿,可否有人找过我!”冷啸云说道。
“几个叫花子曾来此询问过一个叫冷啸云的,并盯住你的房间很久,但他们始终未曾进入,见里面没有动静,他们便走了!”那店伙计说道。
冷啸云又习惯似的握紧了饮魂剑,他知道刚才诸事都是南柯一梦,自己仍处于江湖之中,又怎可脱离江湖和她去生活,他只会害了她!
第五十章 梦(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