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禅师连忙将其扶起。又一黄衫僧人道:“听闻冷大侠惩恶扬善,锄强扶弱;但却枉杀武当寒飞雪,怒斩朝廷命官,又觊觎飞凤山庄庄主美色将其劫走,这种行为,与大侠之宗旨相悖吧,如我寺真救了段姑娘,你恐又对她行苟且之事,我等万万不能助纣为虐!”
冷啸云手握饮魂剑,心里已经明白,彼此虽未出剑,但战斗已经开始了。他随即冷笑:“说我杀寒飞雪可有凭证?仅凭那一个索魂令?我索魂令从来杀人即消,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只给濒死之人看,从来不给一群拙眼之人观瞧;此伪造我索魂令,暗害我者,必欲有所企图,少林乃武林之泰斗,历来主持公道,岂可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使奸人得逞?”说罢取出一物四四方方,漆黑如炭,正是索魂令!冷啸云随即将它放于掌中,取一只死物放于旁边,不到一刻索魂令便化作一阵黑烟散了。
“如真冤枉你了,少林定会主持公道,还你清白,但杀人之事乃武当玄真上人亲眼所见,岂会有假?”一黄衫僧人怒斥。
冷啸云还待辩驳,突一玉手直指那黄衫僧人怒斥:“是他,就是他,是他杀死了我八名护卫,是他,是他对我欲行不轨,就是他!”但见段紫嫣已醒,美目圆睁,怒不可遏,似刚才所有事情她都已听见。
那黄衫僧人大骇,失去了刚才的颐指气使,急转身对慧空禅师说道:“师叔明鉴,我数年未离开过少林寺,更不曾杀人!“
“我亲眼所见,岂会有假?“段紫嫣又冷冷道。
那黄衫僧人干着急,只是没办法。
“我可以作证,他确在少林寺内,未曾出过寺院。“慧空禅师说道。
“这谁信?你们都为一丘之貉,待一人出事,便相互为彼此印证,都不曾避嫌;似这样欺负与我,原少林寺亦是颠倒黑白之地!“说罢段紫嫣声泪俱下,哭的情真意切,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我慧空禅师乃得道高僧,从不打诳语,他说是便是。“另一黄衫僧人答道。
“似这样,谁都可以,除了本寺之人还有人能替他证明吗?“段紫嫣哭道。
“这,没有,因他只在本寺之中,外人无法给其证明;但我们虽是同门,亦毫无瓜葛,怎能算一丘之貉?我们彼此又不是其兄弟,亦都可以为他证明。”那黄衫僧人答道。
“那就是说,只要是彼此毫无瓜葛,就可不避嫌,能为其印证行踪了。”段紫嫣停住哭声问道。
“不错。”那黄衫僧人答道。
“那我可是亲眼所见!”段紫嫣又道。
“亲眼所见亦有假!或是被他人假扮,或是姑娘你看走了眼!”那黄衫僧人说道。
“那我可印证冷大侠没有杀过这些人,我们两个毫无瓜葛,亦不是兄妹;亲眼所见亦有假,或许武当玄真上人亲眼看见冷大侠杀人亦是他人假扮,或者看走了眼!你们仅凭别人一面之词便言之凿凿,未免武断了。”段紫嫣妩媚的说道,美目扫过众人僧,众僧皆跟着点头。
段紫嫣又道:“那便十恶不赦之人欲上路,官府定管其饭饱;华佗虽知曹操多恶,亦给其治病。当年佛祖见蝼蚁而绕行,割肉而喂饿鹰,佛祖不歧弱小,亦救恶歹,这才是少林应奉行之宗旨吧。”
黄衫僧人顿时语塞,再看慧空禅师脸色难看至极。
“三天前,玄真上人修书与我,言有恶贼欲前往少林寺救治,求我阻拦;但佛家以慈悲为怀,岂能见死不救?不过少林有一规矩,但凡求少林施救之人,必过铜人阵以示心诚,我等便准备好药草,等候大侠佳音。”慧空禅师忙打圆场。